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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余红图已经讲到了当前中国特色的国家构架,为什么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制度,并得出了不经历完整的人类各种制度,就不是一个健全国格的结论——例如…他有意的停顿中,脸上堆起了一副严厉的笑容——这种矛盾的表情,可能源于他形同两道缝的眼睛,无论怎样的神态,都像是在窥探和监视。
“加拿大。”余红图伸出食指的右手晃了晃,“澳大利亚、新西兰等等,当然,还有美国。”那只手更加用力地一晃。
“这就是我刚才引用的话那样,只有一个全面的自然运行,才能完整地发展到中国这种人民当家做主的伟大时代!”
余红图说罢,很满足的神情靠到了椅背上,孙子琪连忙带头拍起巴掌,但余红图猛然重新坐起,紧跟着的说话简直就是在制止他:“所以,理解事理才最重要,比起一门心思学习国外的一些将来会证明未必有用的知识,中国深不见底的、博大的文化思想,才更应该受到重视,不过我顺便问一句,大家谁知道这句很有水平、深富哲理的话,出自我们中国的哪位名家之口?”
我这时已推门回来,生怕打扰了尊者的讲话,低头猫腰地只管看到一眼杨老师,就朝里面挤了过去,一边还低声解释说:“杨老师,我是真憋不住才——”
正要按照自己想象的位置转过脸落座,就赫然看见与谢远馨同桌的瞿雅珣满面通红的脸就在眼前,距离之近,她紧贴细弱眉毛的刘海儿几乎根根可见,不大的眼睛则万分不解地盯着我,半张的嘴巴都忘了合上。
我顿时满面红得火烧火燎,稍稍抬起的视线,就看见后一排的胡钟煦困惑地看着我,手一动不动地指着我留下来的空座位。
“你干嘛哪?”他不出声地问道。杨敏已经在往后挪动的同时压低声说:“好了好了,都错一下,让他赶紧坐下吧。”而就在此刻,台上面孙子琪充满不快语气的问话已经传了过来:“那位同学,你那是干嘛呢,是要回答?”
我扭头看过去,不情不愿地发现确实在问我这边,只好稍稍抬起一些已经因为一直弯着而疲乏的腰,准备摆手拒绝,余红图稳稳的笑容中,威严地发话道:“这位同学可以试着说嘛,觉得我引用的这个话会是谁说的,我可以给个小提示,那就是他是一位不可超越的伟人。你们年轻人啊,有时候要有一点出风头的勇敢劲头才对嘛,而且,这个都不知道的话啊?呵呵呵。”
“这叫什么提示?”刚刚从厕所回来,我哪里知道他又讲了什么,但在如此严苛的笑容下,一时不知所措之际,就听见王梦雨的声音近前耳边般地说:“毛,毛!”
“毛——”我立刻大着嗓门回答了一声,全场顿时笑声一片,就在身旁的王梦雨用力扯了一把我的衣袖,我自己也反应过来,补足了那个被很多人视若神圣的名字。
余红图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地以手势示意我坐下,说:“对,非常好,‘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就是我们祖国最伟大的领袖的一首《满江红里,非常著名的句子,而这首慷慨豪迈的词句,现在来,还是让人热血沸腾,也恰好符合现在我们中国面对的局面,所以,我特意把它题写了出来。
话音落处,不知何时来到讲台的两个还是学生样子的女子,打开了一幅装裱华贵的宽大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