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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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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梦雨略略点头而已,同时从外衣兜里掏出手很小幅度地摆了摆。从尾门上了车之后,松散的车厢里,我只想着冲到车尾,一脚就踩在了一个同时冲向后排仅有的一个空座的中年女人脚上,对方先一屁股坐下去,大声呵斥道:“嘿,你这么个小伙子,还跟我抢座啊,什么素质?”

连对方的脸都懒得看的全不理会中,我只注意到巨大的后挡风玻璃外,王梦雨已转过身走向几步以外的路口,心下没有过的失落,总觉得分开的情形不该是这样,却也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耳边则响起了售票员对出示月票和买票的提醒、以及同时车门艰涩的闭合声响。

走到后门另一侧买了票后,我再次看看外面,不知何时趋向黄昏的光线里,点缀起仿佛转眼间冒出来的很多行人与车辆,他们匆匆的脚步或滚滚车轮,将暮气帷幕般四下拉开,黯淡的光线便在眼前这块不大的世界的各个角落里弥漫开来。

如果此刻的夕阳,也是刚才石油大学的广播里那个好似独独青睐中国,因而分外普照的家伙,不能想象大半日的狂风去后,今晚晴空里融融的夜月会以怎样的心情,前来这块土地上面俯瞰——“

浅浅的梦/

褪进黎明后的卷帘中/

你收起笑容/

一束旭日挤进惺忪。

这不是新一天的开启/

我在等候那份沉寂/

。”

不经意地想起我那个小本子里题为《晨光的几句,不知道为什么王梦雨没有特别地留意到。

到了礼拜一的头堂课,在我们毫不知情的过往中,杨老师也回到了课堂上。1周多时间以来,杨敏和丈夫郑攀奔波在山东的家乡,为了寻找一张郑攀爷爷不是反革命的证明奔波。

这番经历如果与考古者科学的精神,每每会面对盗墓贼肆虐后的遗迹,慨叹痛心进行对比的话,杨敏夫妇是满面的和气和内心的焦躁,遇到的都是有资格(略去5字)者的官样冷淡与从不需要隐讳的反感。而结果或许相同,那就是一无所获。

两人在感受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彻底无奈后,杨敏以“去不了美国进修又不是世界末日”的自我劝慰,疏导了愤恨不平的郑攀。买了些当地的据说清朝时够资格上贡给皇宫的特产,回京后又去燕莎商城狠下心,买了一款价值高过他们两人数月工资的卡西欧新款表,因为杨敏记得有人说过祁适帆在看到一个同事戴着卡西欧手表后,曾不止一次表露出艳羡心情。

敲响一样住在学校的祁适帆所在屋门后,杨敏至今记得对方看到他们夫妇的惊诧表情,杨敏猜不透祁适帆当时的心之所想——难道觉得我们能在1周时间就赶回来太快?杨敏首先从心底冒出这样的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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