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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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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有好文定生平’

了,至于好不好的将就看吧。”王梦雨笑起来道:“哪有你这么夸着自己假谦逊?呵呵呵,还‘好文定平生’?人家知道一定气个半死。诶,倒正好和你刚才那两句凑一起挺合适,就是‘

不避风雪为革命,传播思想树典型’

那句,哈哈哈。”

我仰起头想了想,不由得点头夸她真有好记性。

王梦雨接着说:“不过这么快能写出个七律来,还有模有样的,承认你才华横溢吧,不过咱们不是中文系,是英语系的,好歹再给他添一条英语。”

“这个你来,我就不委员面前班门弄斧了。”

王梦雨想了想,拿起树枝走到雪人正前方,写了一句“thedevilcitescripturefortheirownpurpose”。我刚过去一边看,一边念了一遍,她就用脚把大部分英语词涂抹了,笑道:“那什么…我觉的还是抹了吧,你写的那个就够可以的了,万一外人看见还了得,好在这老半天,真没一个人来这儿。可我刚想起来,宿舍前面那个通告栏,前一阵就听说出了档子稀罕事儿,有人在里面贴了个反动文章,现在都好像没查明白怎么开锁贴进去的,还惊动到校领导那块儿了呢。”

“啊,还至于这样?那咱们这配上雕塑的革命诗篇…应该看不出什么吧,别瞎给解释,搞成‘一把心肠论浊清’(注:清乾隆时期胡中藻诗句,引发文字狱),那可惹不起,啊?”我自言自语,有些茫然的语气中,仰头看看气势虽早有减弱,排压气象上仍然不见收缩的雪景。王梦雨反而轻松地说:“我也想到了,这么大的雪,怕没10分钟,写的就都盖住了,光剩下个沙雕,自然没事儿了。那咱们回去吧,就是先去楼里把手洗一下。”

我去把两个包都取过来,拍打着上面的积雪,同时指指自己一直背着,当年也已经算过时、很是单薄的军挎包说:“你怎么这么多东西,你看我,就两本今天用的课本,这一直都不用拿下来,背着一点不沉。”

王梦雨笑说:“住校1个星期,光换的衣服就不少,还有回家得复习的要拿上吧,课不一样的话,笔记本也不一样,而且谁像你,我《中国革命史和“中文语法”的课都记笔记,要回去哪怕就看几眼。你这么洒脱,光带两个耳朵去上课,老师讲了什么,难道一直到考试能记得住?你别不知道吧,这两门儿,要下学期期末才考,不及格了,可是不能毕业啊,别以为不是专业课无所谓。而且,我听说补考,要等毕业前才给一次机会,你别大大咧咧地不当回事。”

“好吧,我注意点儿,可‘革命史’那课,老师是叫冯义兴哈,他上课讲的好像都是故事,有意思倒是有意思了,你觉得哪个该记,哪个用不着啊?又没课本,我差不多当评,光听热闹了。我又没习惯记,你不知道,我高中那历史老师,就是照本宣科,记笔记等于抄了,没丁点儿用,跟如今正好相反。”

王梦雨露出可爱的笑容,说:“那样的高中老师,岂不还没你知道得多了,如果照本宣科的话。诶,见识过不少你写诗的本事了,你没试着写写词,好像…噢,除了给这位念过的那么一首吧。”她指了指沙雕,“还一直忘了问到底是不是你的大作来着——那挎包给我吧,都是本,沉。”

我摆摆手,虚指前方道:“一会儿就到车那儿了。你是问格律词?有倒是有,可我念出来肯定不好听,朗诵我真是完全不怎么地了。而且,咱们中国吧,不像欧美、日本。尤其日本搞文字的,武士精神还特重呢,中国宋以后,写文章的,老是让人觉得文弱无能,所以我一般不跟同学说爱写东西,不是说踢球啊,就是看什么什么比赛,你看我跟胡钟煦他们,不就那样。”

王梦雨疑惑道:“可日本那种精神,不就是中国人最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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