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想回家看看(1/2)
年轻道士两只手各伸出三根手指头指向天幕,一脸委屈道:“刘景浊,真不是我,咱俩兄弟之间,你要相信我啊!”
刘景浊取回酒葫芦,心说辛亏没对着葫芦嘴喝酒。
他抬了抬眼皮,硬撑着站起来,只不过方才一身伤势又做不了假,浑身剧痛难耐。
刘景浊一脸诚恳,微笑道:“你说我就信。”
张五味吃瘪不已,一脸无奈:“这么说话就伤兄弟情分了啊!”
刘景浊转过头,轻声道:“这位前辈,你还是先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吧。”
其实这会儿刘景浊一想到先前踹张五味屁股,就有些心虚。
谁他娘的知道那家伙体内住着这么一尊大神啊?
年轻道士想了想,开口道:“很简单,我就是单纯的一道天魂,当然是归他管的,只不过他不愿意我出来,要不是那会儿他说来世要做个能打的道士,我还出不来呢。不过,我也待不了多久,等他苏醒,身体还是他做主的。至于这方天地,与你猜测的完全吻合,只不过那个老东西可不是雷部神灵,他只是八千年前被遗落在九洲的一个老乌龟而已,像这样的老乌龟,还有几个,大概就是你猜测的那几座山头儿。”
张五味后知后觉,破口大骂:“前辈?我喊过你前辈吗!再这么骂人,咱俩可就做不了朋友了。”
年轻道士叹气道:“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以后等他自己告诉你吧,不过你还是别提我比较好。”
这位北岳山君无奈道:“家主,我撤阵了。”
正出神呢,一道倩影缓缓走来,白小豆赶忙伸手做了个噤声手势。
她微笑道:“谢谢你。”
瞧见两人到此,他咧嘴一笑,喊了一句姐,至于罗杵,就是罗将军了。皇帝有皇帝的威严,总之姐夫两个字,他叫不出口。
他张嘴刚要说破天机,可怎么张嘴都没声音,气的他伸手掏的自个儿直干呕,可依旧说不出来想说的话。
龙丘晾点点头,“可以接受,至多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地吧。对了,你得把大丫头给我看好。”
自作自受啊!
果不其然,
姚小凤点点头,轻声道:“那好,我明天再来。”
龙丘晾一皱眉,也就是在朋友面前他才这般了。
于是龙丘晾又落下一拳。
她特意先给刘景浊清理了一番,把身上血水擦拭干净之后,这才敢把白小豆带到刘景浊身边。
小丫头一脑门儿疑问,我干了个啥,怎么就谢谢我了?
刚想回屋呢,结果又来了个白胡子老头儿,那老头儿倒是个懂事的,脚步轻轻,做贼似的。
温落点点头,一挥手,一道屏障便罩在了青泥城,以他如今手段,即便是登楼境界也进不去。
张五味愣了好半天,可一转头,却瞧见刘景浊在脱衣服。
白小豆半夜被噩梦吓醒,跑去师傅房中,结果瞧见龙姨趴在床边,小丫头赶忙蹑手蹑脚的离开。
青泥城上空云海,一道白衣身影瞬身而来,对着龙丘晾抱拳,轻声道:“家主,不如去湄洛山坐坐?”
张五味气极,怒道:“你有病啊?打我干嘛?”
刘景浊在一旁看耍猴似的,张五味脸色涨红,无奈道:“算了算了,没啥。”
温落苦笑不止,无奈道:“那就请家主下手轻点儿。”
顿了顿,魏宏扫了一眼下方,沉声道:“我现在头疼的,是掌控在姐姐你手中的那处洞天福地啊!按照我与刘先生的约定,只要青椋山重新开宗立派,你跟罗将军就要入青椋山谱牒的,可刘先生开山之时,遥遥无期。”
刘景浊点点头,这种事,想来这家伙不会瞎说的。
年轻道士心说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都多少天没睡觉了,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得搁这儿熬鹰呢!
返回之后,几人便没再住在皇宫了,因为龙丘棠溪知道,刘景浊并不喜欢住在皇宫。
魏薇应了一声,一道门户凭空出现,刘景浊扯起张五味,御剑出门。
年轻道士欲哭无泪,心说贫道冤枉啊!
他是境界低,但他不是傻。
姚放牛无奈道:“行了行了,有什么好瞒的,就是你爹在外面蹲着,等刘景浊出来,免不了一顿打!”
然后起身就走了。
龙丘晾终于开口:“一个男人,即便有疑惑,一开口就是我怎么样我怎么样,你觉得合适吗?你怎么不想想我闺女怎么样?”
魏薇笑着上前,扫了一眼,桌上纸张赫然写着,刘景浊,破烂山,蓌山。
年轻道士一脸无奈,他只是想说,其实最开始他是想着给他跟龙丘棠溪找点儿事儿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结果死活说不出口。
温落哪管他那个,挥手撤掉大阵,一道剑光随着喊声传来。
魏薇与罗杵出了小院儿,径直去往皇宫。
“前辈,与他无关。”
那位熬秃了头的少年皇帝,定然也还没睡着。
龙丘棠溪轻声道:“我爹。”
温落叹气道:“北岳境内数十小国都有蓌山的影子,这次之后,他们估计会消停,我觉得你还是把蓌山推平吧。”
不过在罗杵看来,这算什么坏事儿?媳妇儿始终压着自己一头,还是跑不掉的媳妇儿,就偷着乐呵去吧。
罗杵沉声道:“陛下是舍不得那处洞天福地?”
出来是出来了,人也好好的,就是……人家的家事,咱也不好插手啊!
魏宏点点头,轻声道:“那就这么定了,待刘先生醒了,烦劳国师与季夫子去一趟。”
姚小凤瞬身来此,还带着季焣。
本就在气头上,忽的一阵眩晕,好不容易看到亮光,心想总算是回家了。结果一道遮天蔽日的巴掌直愣愣扇来,两人一起被砸落山涧。
出门途中,张五味刚刚清醒过来,他仔细摸了摸胸口,咦?伤口呢?
还没想明白呢,刘景浊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
姚放牛点点头,轻声道:“让张道长休息吧,咱们等刘景浊醒了再问旁的。”
姚放牛轻声道:“你是说,在你昏迷之前,刘景浊已经重伤?你还迷迷糊糊瞧见他被那个余椟所化的老家伙一通摔打,几乎垂死?那你们怎么活下来的?”
那家伙将青衫甩去一旁,对着中年人抱拳道:“我也觉得我该打,这衣裳穿着挨打不疼,前辈放心出手吧。”
山涧河谷之中,刘景浊还算是清醒。
“你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了。”
魏薇轻声道:“瞧模样是受了伤,应该快了吧。”
小丫头笑嘻嘻说道:“你是国师,官儿可大嘞。”
要是看到满身血水的凄惨样子,小丫头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这就没办法了,你只能挨着。
刘景浊住在后院儿,前院里,一群人围着张五味。
其实他也早就想去帮忙了。
更何况,但凡有点儿境界有点儿势力的修士,都晓得那位故国旧主,说破境就破境呢。
张五味心说这家伙是不是进水了?世上哪儿有挨打的人怕打人的人打自己不疼的?
结果中年人一拳砸去,刘景浊倒飞数百丈,砸碎一片巨石。
姚小凤也笑了笑,轻声道:“我小时候要是有你师傅这样的一个大人就好了。”
刘景浊翻了个白眼,紧了紧背后长剑,撇嘴道:“还是那个张五味靠谱儿些。”
他扶着崖壁费力爬起,一开口嘴里便溢血不止。
小丫头会经常忘了想白猿爷爷,可晚上不会。因为不敢想娘亲,只好去想白猿爷爷了。
张五味点头道:“也是一世劫难,不过我保住了他们魂魄,已经前往酆都罗山转世投胎去了。”
来的人她认识,没见几面,但是知道是这个地方的国师。不过国师究竟是多大的官儿,她也闹不明白,就知道这位国师姐姐长得挺好看的,比龙姨当然差的多。
龙丘晾转头骂道:“温落,你他娘的以后别想喝我的酒!”
最先询问的是罗杵,他神色凝重,沉声道:“你是说,那个毛先生,是胡游?”
魏宏点头道:“我已经跟国师打过招呼,除却他们挑选的三座山头儿之外,我们另外将那方圆三百里划给破烂山,只收那三座山头儿的买卖钱财。我本来是不想收钱的,但国师说了,山上人怕沾因果,收钱是了因果。”
没等龙丘棠溪说话,刘景浊率先开口道:“真好看!”
刘景浊一怔,如同被什么刺中一般,随后艰难从石壁挪出,重重摔在地上。
魏薇笑的合不拢嘴,轻声道:“我之前真是小看了你小子,姐姐跟你道歉。不过,交给刘先生与破烂山,我吃的准,信得过。一来是,破烂山压根儿瞧不上这点儿东西,说不定人家还不要呢。二是,刘先生的为人,怕是不用我多说了吧?”
刘景浊爬起来,轻声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条红线,但我现在舍不得斩断他。之前那位前辈劝我还一条不那么激进的路,我听进去了。”
刘景浊气笑道:“你他娘的究竟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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