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他想得到什么(1/2)
两人离开后不久,一辆黑色越野车对向驶来,泥土路面凹凸不一,车辆随之起伏。
开车的人很容易察觉到车辆的异常,突然急刹停下,车内的人随之前倾。
副驾驶的人怒斥一声,而后立马看向后排的男人,“勋爷您没事吧?”
男人摆摆手,司机见状立马下车,“应该是车胎被扎了。”
河边路段密林繁多,周围都是空旷地带,来往人少,也没有路灯。
司机打着手电下车检查,在前胎胎面下找到了一枚尖尖的小刀。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车胎,没有被扎破,只是划痕有些深。
司机将东西拿给勋爷看,“还好没划破轮胎。”
副驾驶的男人往后瞅去,“这是什么?谁掉这儿了?”
他们不识得,勋爷识得,形似小刀锋利的柳叶飞镖,尾部还粘着泥土,尖头细而锋利。
他圈在手中把玩儿,眸色突然一紧,“回去,让西图过来见我。”
彼时,河边唯有吊脚楼一处亮着光,楼上楼下分别站着两个抱枪执勤的人。
几近深夜,有人靠在灯下昏昏欲睡,楼上的两人唠着嗑,偶有夜风穿过,交叠的树叶如风铃簌簌作息,有刺猬或松鼠跳窜的声音也不觉奇怪。
茂密的灌木丛中,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平稳而缓慢,沈满知匍匐在地,伸手扒开一点枯叶,盯着前方的动静。
由于晚上秦宴风的人进行了提前摸排,他们绕开一切可能有埋伏的地方,已经很接近吊脚楼,想要将人救出来应该是不行,但混进去还有机会。
前方突然亮起一束远光灯,照亮大片范围,沈满知微微眯眼,看清了从车里下来的人。
她转头和秦宴风的视线对上,勋爷怎么又回来了?
秦宴风轻微摇头,示意她先观望。
重回吊脚楼前,沈满知那句“如果推测错误,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并不是随口一提。
若推测错误,勋爷目的和金豹一样都是逮捕他们,放置飞镖一事一旦被发现,就会引起怀疑,势必会对他们进行大范围搜查,到时候不止是他们两个,其他人也会受牵连,之后的行动也只会更加危险。
而她之所以敢做这种大胆的推测,除了依据事实,更多的是以前无数次独来独往的行动留下的惯性思维,她一个人行动,很少或者几乎不用考虑这些连带的责任和危险,所以向来大胆。
就算被发现,她也能给自己留后路逃走。
但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
所以秦宴风的那句“无条件相信”,她是有些意外的。
秦宴风看出她的半信半疑,声音勾出懒散的笑意,“我也不是盲目信你,你的推测我赞成百分之八十。”
沈满知心想,还好不是恋爱脑,于是迟疑了半秒问道,“剩下百十分二十呢?”
“我带着队友来,必须为他们负责,行事需考虑周全,尽量无误,所以我很意外你刚刚的做法。”
以引起敌方注意的这招险棋作为突破口,很冒进,至少他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做。
沈满知偏头,“但是你没有阻止我。”
秦宴风笑了笑,“所以我说,我信你。我联系过燕五,一旦发生意外,他会帮我们争取逃脱的时间。”
两人的想法其实不谋而合,只是他身后还有一群战友,需要考虑更多因素,谨慎行事;而她孑然一身,兵走险棋反而是致胜关键。
他信她,也懂她突然的犹豫,于是早已安排好了下一步棋。
沈满知眸色微凝,心脏像是被轻轻托起,又陷入柔软的云层之中,开始被懂得每一帧的跳动。
静谧的山林之中,汽车声如雷贯耳,停在黑色越野车后,厚重皮靴踩在路面碾碎枯干的叶。
沈满知眉心蹙起,西图?
西图肤黑,神情冷峻更显凶狠,被临时叫过来还有些不明所以,忍着脾气走到勋爷面前,“勋爷。”
勋爷压着眉看了他几秒,先吩咐身边的人去检查一遍楼上。
又才看向身前的西图,将手心里的东西扔给他,“我刚要回去的路上发现的,要不是司机心细,恐怕今晚要留这里了。”
西图低头看着手里的尖口刀具,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这是三哥的东西?”
勋爷冷声打断他,“我一直不懂金总为什么要把人关押在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以为至少是为了防止华国的人找过来。既想从他身上得到其他秘密,又不能保证他的安危,你布置在周围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西图猛地抬眼,“勋爷,你怎么……”
勋爷轻轻抬手,“中午河对岸有异动,简易桥在百米开外,偏偏你的人就那么快过去了。你是觉得我连这都看不出来?”
西图汗颜。
“我不管你现在是想为谁做事,既然在我身边,该做的就给我做好!”
西图默默低头,“这事儿没提前告知您是我疏忽,金总念着段秋屿在您心中不一般,所以让我安排些人守在周围,以免有人来营救或灭口。也是怕您多心,没来得及和您说,没想到三哥竟起了心思……”
勋爷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还愣着不动,是等着他们找到这里来吗?段秋屿要是出事了你自己去和金总交代!”
西图深吸一口气,“我马上叫人过去查看附近的异常。”
周围埋伏的都是金豹的人,自然也只听西图差遣。
勋爷冷眼看着西图吹了个哨子,西边从林里窸窸窣窣冒出几个人整齐划一地整队,朝着刚刚发生过扎胎路段的方向而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