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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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半路捡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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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女上次来还是在两年前吧?”

院子里,秀娘正在准备晚上的饭菜,丰华熬制好草药盛出来一碗备着,“是吧。”

秀娘想起来就眉头紧皱,“那群人今年回了山上,做的事越来越骇人,幸好幺女当年把那边的山路断了,不然我们这几家不知还要遭多少罪”

“秀娘!”

丰华轻咳两声,示意她别说了,又看向屋内床上的人。

不知是不是伤口疼痛难忍,那人俊美的五官此刻都牵扯在一起,浑身更是颤抖得厉害。

秀娘擦干手轻声走进来,和老伴儿对视一眼,走上前用手背贴了贴秦宴风的额头。

“有些烫,该不是发烧了吧?我去拿点艾叶泡水烧开,待会儿你给他擦擦,对了,先给他把药换了。”

说完秀娘就赶紧出去准备了,之前有了经验,现在照顾起人来都得心应手了。

丰华试着将人唤醒起来喝药,只是这人眼皮刚睁开眼又缓慢沉重地闭上了,似乎是累极了。

丰华在心底轻叹,只得把药碗放一边,先把肩膀上敷的草药换下来,清理干净后又换上新的。

秦宴风意识有些混沌,只感觉浑身像是被灌了水泥一般沉重,又像是感冒了,头昏昏沉沉的,思绪像碎片一样断断续续,四肢发酸提不起力,直到肩膀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才慢慢抓住一丝清明。

透过耳膜有朦胧的交谈声,紧接着是模糊的人影和贴近的接触,他努力想睁开眼又没力气,只隐约记得这是个安全的地方。

有人将他救回来,帮他清理发炎的伤口,留他在这儿养伤,从山上采的草药捣成汁水儿敷在溃烂的伤口边缘,再抹上清凉的药脂……

等等,他明明中的是枪伤,哪里到了溃烂的地步?

或许是以前,也或许只是在做梦?

他一直在昏迷,看不清眼前的人,偶尔睁眼也只能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熬制的浓重中草药味儿。

记忆断片,前额阵阵发疼,秦宴风狠狠蹙眉强忍着挺过,随即轻缓地睁开眼,因为肩伤需要侧躺,他一眼就看见桌上黑乎乎的一碗药。

然后是面前的老伯。

想起来了,是沈满知将他留在这里养伤的。

半梦半真,竟有几分分不清现实。

丰华低头瞧见年轻人睁眼,换好药又给他盖上棉被,“醒了正好,快把药喝了,来我扶着你起来。”

说着他正要去扶,秦宴风抬手动了动,看着面前的中药慢慢皱起了眉头。

“幺女叮嘱我们,要是你醒了就喝一碗,会好得快一些。”

幺女?

估计是老伯对沈满知的称呼。

秦宴风抿唇,自己撑着手肘支起半边身子,将老伯碗里的药喝了大半。

良药苦口。

秦宴风艰难地咽下,神色微凝。

梦里面那碗药,一样的色浓味苦,但是有人一勺一勺、耐心缓慢地喂到嘴边,后来意识稍微清醒一点后,那人最后会喂一口白砂糖给他,再后来,变成了各种口味儿的水果糖。

“怎么了?”

丰华见他喝了一半顿住了,心里有些诧异,“是有些苦,但都是很有效果的。”

两年前那个人也是靠这些把伤养好的,比这伤势还要严重些嘞。

秦宴风回神,默不作声地喝完了,重新躺回去时,慢慢咽了最后一口。

“老伯,她去哪儿了?”

问的是沈满知。

丰华收拾完准备出去,“幺女没说,不过她说晚上会过来接你。”

秦宴风抿唇,以沈满知的性格,定是跟着燕五他们行动去了。

“诶醒了?”

秀娘从外面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看见秦宴风撑着身起来,赶紧去压下他,“躺着躺着,伤这么重呢,起来做什么!”

大娘太强势,秦宴风愣了愣,顺势躺了回去,心平气和道,“不太严重。”

比起以前,轻太多了。

秀娘准备好擦涂的艾草,低眉看他一眼,“你是想去找幺女吧?你伤这么重,去了也只会给她添乱。”

丰华在一旁温声附和道,“是啊。”

秦宴风视线落在两老口身上,迟疑道,“你们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我们重来不过问幺女的事,”秀娘语气缓和了一些,“只知道很危险,但是你要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去找她,只会成为她的负担。”

“她既然把你带到我们这儿,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就行,”丰华重新洗了手,准备给他擦艾草,“你身上有点发烫,别发烧加重病情了。”

秦宴风皱眉看着桌边的草药水,有些抗拒。

秀娘打趣道,“咱们这儿条件不好,只有这些了,不过你放心,之前幺女也是这样给别人降温退烧的,何况那人伤势还比你严重呢。”

别人?

秦宴风挑眉,淡淡道,“她之前,也带过其他人来这儿?”

“幺女心肠好,那人逃命逃到这边来晕倒在山脚,被幺女捡回来了”

秦宴风微微垂眸,那她可真是好心肠。

秀娘突然顿住,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也是幺女半道上捡回来的?”

秦宴风轻吐出一口气,“不是。”

“幺女对他可不一样,”丰华给秦宴风擦拭额头、手心,在一旁笑着接话,“我看关心得很。”

秀娘仔仔细细地看着年轻男人,“别说这模样是挺俊”

“咳咳,”秦宴风偏头,耳根有些烫,岔开话题,“大娘,现在多少时间了?”

“四点了,你才躺了不到一个点。你再休息休息,晚点幺女就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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