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凤凰，也会有绝望吗？（2/2）

最绝望的事情。

不过是再来一次也无法改变的结局罢了。

“西弗勒斯，”

“我送你的袖扣，带了吗？”

福克斯突然叫了斯内普的名字，红发巫师站在魔药大师的身前，挡住了石盆内魔药大半的光芒。

斯内普僵硬了一瞬，并没有回答，伸出了手，对着红发巫师展示自己袖口的那枚小巧精致的“红宝石”袖扣。

“我不能保证在喝下了魔药之后，还有没有力气带你离开这地方。”

“一旦场面出现了意外，恐怕到时候还得你来保护我、带我离开了——”

看到了那枚袖扣被斯内普随身别在了身上，红发巫师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意，开口说道，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期待自己在绝望药水的折磨下奄奄一息，迫不及待的想被魔药大师保护的时刻一样。

凤凰转过身来，任由魔药大师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他伸出手接过西弗勒斯手上的高脚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擦过了魔药大师手腕的内侧，引的斯内普一颤。

“干杯，西弗勒斯。”

红发巫师举杯，对着西弗勒斯说道，仿佛这里并不是什么阴森、可怕的地方，而是金碧辉煌的晚宴一般。

斯内普怅然的和那双金色的眼睛对视着，明明是一样的眼睛，是一样的人，可是在不知不觉中，那个在自己印象里幼稚、聒噪的巨怪居然已经变成眼前看起来可靠的模样。

——“干杯！”

好像曾经的某一刻，那个还是个小巫师的福克斯也这么对着自己这么说过。

只不过那时候的斯内普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在地窖里大肆破坏，还举着福灵剂挑衅自己的凤凰。

明明没有酒，魔药大师却觉得自己醉了。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就已经在凤凰的包容中醉了。

福克斯不知道此刻的西弗勒斯在想着什么，他拿着从魔药大师手上接过的高脚杯，伸手勺起了那还在石盆中泛滥着点点绿光的绝望魔药。

然后，一饮而尽。

凤凰，也会有绝望吗？

西弗勒斯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突然飘起了这样的疑问。

永生不死的凤凰，被神明祝福的凤凰，被世人爱戴的凤凰

也会有，如他一般的绝望吗？

答案是，会。

当看到红发巫师像是塌了脊梁一般半跪在地上，眼角落下了一点晶莹的时候。

西弗勒斯终于得到了答案。

凤凰，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