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岑漪被砚安的眼神刺痛,有那么一瞬间的无措(1/2)
“阿安还在惦记王卿受伤一事?”
岑漪俯下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砚安披散下来的头发。
“京兆尹大人已经详细调查,不日就能抓到行刺之人,至于王卿的伤势至于王卿的伤势,刚刚师傅已经进行了一番细致的诊治,他老人家说,幸亏剑尖偏了几分,没有伤及要害,但王卿所受的剑伤几乎贯穿了整个腰腹,实在是严重至极。估计,他会陷入昏迷,难以在短期内醒来,或许要十天半月,才能慢慢苏醒。”
砚安依旧抱着岑漪,将头埋在岑漪腰间,闷闷地嗯了一下。
见砚安还没有反应,岑漪垂眸思索了一瞬间,试探开口。
“阿安有想做的事情?”
她察觉到砚安的身体微微一顿,随即就瞧见砚安抬起了脸。
“我能帮妻主做些什么呢?”
岑漪刚想回答,就听见砚安脸上带着丝茫然开口。
“妻主,我能做些什么呢?”
这一次砚安的语气中多了一份惶惑与自我质疑。
“师傅也是男子,可师傅会武又擅长医术,能在重要的时刻帮助妻主,那我呢……我能为妻主…做些什么呢……”
砚安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近喃喃。
他仰头望着岑漪,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世家大族纳侍都要纳有身家背景或者家中富裕的公子,因为公子所处的家族,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助力。
这样家族出来的公子,不仅精通各项才艺还懂得如何料理家中的铺子,只要这样的男子在后宅,便能为妻主增添一份后宅的安宁。
也不至于妻主在外还要担心后院起火。
但是他呢?
砚安的心越来越沉,只感觉连同他这个人都掉进了一个见不到底的坑洞中。
他落后那些公子十多年,在这个年纪才开始识字,在这个年纪才开始学如何掌管铺子,如何查验铺子账本,甚至学习公子们幼时便烂熟于心的礼仪。
砚安从前以为自己的价值是在床榻上一共玩乐,后来妻主给他请教习,他又认为自己的价值是学会教习授课的内容,能帮着妻主打理名下的铺子。
可现在砚安才意识到,这些他认为的价值,在真正出了事情之后,一文不值。
如果女帝因为王卿受伤震怒怪罪,他恰巧是朝中官员的儿子,他是不是就能去求一求母亲,让母亲上书请求减轻对妻主的惩罚,又或者他是商贾家的儿子,他是不是就能用积蓄买通官员为妻主求情。
但他什么都不是,只能在出事后弱弱地询问一句——王卿如何了?
砚安整个人微微颤抖着,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一连串地落下去。
他觉得难堪极了,急忙松开岑漪,双手急急忙忙地去擦拭眼泪。
他不想这样的,府内上下已经因为这件事十分忙碌,妻主也十分疲惫。
砚安觉得自己从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可那种帮不上忙的无力感几乎将他裹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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