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解救（2/2）

“追随者......”伊斯靠在一旁，趁机调侃着里德尔，“同学，朋友，追随者，再然后是仆人。你觉得她现在是哪一种？”

无视了伊斯的话语，看着贝拉如此疯狂地破坏，里德尔的眉头逐渐紧锁。他记忆中的贝拉特里克斯，虽然偏执且忠诚，但绝非如此失去理智。他不禁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伊斯，后者正与卢修斯开着玩笑，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当伊斯注意到里德尔投来的眼神时，他摊了摊手，无辜地说道，“我可没对她做什么，她平时就这样。所以我才想让她安静一会儿，可惜啊，有你在，她可安静不下来。”

伊斯快步走到里德尔身边，与他并肩而行，继续说道，“时光荏苒，任何人都会经历变化。不过嘛，这疯子？嘿嘿，她只是因为你而逐渐放开了自己，将那份压抑已久的疯狂彻底释放了出来。”

里德尔的目光更加深邃，他缓缓开口，“你要明白，我从未否认过贝拉的忠诚与疯狂。但造成今日之局，并非我一人之过。”

伊斯听后扬起眉毛，似乎在挑战里德尔的权威，“是吗？贝拉这可怜的小家伙，她不过是在努力顺应自己主人的期望。当她发现主人的愿景越来越庞大，甚至变得贪婪而疯狂时，她也选择了顺应这一切，让自己变得更加疯狂。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你眼中获得一丝关注，成为黑魔王身边最忠诚、最疯狂的仆人。”

“或许是她的自我选择，竭力的想要追赶自己心中的信仰。”伊斯的声音忽地低沉一分，话语中的情感也多了分复杂意味，“但是，她的神明真的有回头看向她吗......”

顿了顿，伊斯歪着头笑起来，又变回了原本的不正经模样，“那你说，现在的贝拉还是汤姆.里德尔的追随者吗？还是伏地魔身边的仆人？又或者，她只是一个在这场权力游戏中迷失了自我，被你的愿景所吞噬的可怜虫？”

里德尔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并没有直面回答伊斯的疑问，“我和伏地魔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我永远会理智地推动着自我欲望的实现。而伏地魔，他是在尝到权力与力量的甜头后，无法自拔地沉迷其中。他不会像我一样，亲自来阿兹卡班解救自己的追随者，因为他已经被傲慢与贪婪蒙蔽了双眼。”

伊斯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当然，我承认，你和伏地魔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太一样，你是最开始的里德尔。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的底色其实是一样的——对权力、对力量的渴望，以及为了实现这些渴望而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

里德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深深地看了伊斯一眼，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前行。

“但你别单纯地以为这样做就能唤回曾经属下的衷心，小汤姆~”

伊斯朝着里德尔的背影大声喊道，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随后，他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卢修斯笑了笑，喃喃自语道，“解救自己的追随者？总是说得那么道貌岸然，你觉得呢，卢修斯？”

卢修斯被伊斯突然点到名，微微一愣。他迅速扫视了一眼已经走远的里德尔，又将目光转向前方那些正狂热地跟随着里德尔的食死徒们。

一阵沉默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与无奈，“我们都曾因为追求力量而追随黑魔王，或许有些人是为了不同的利益。但说实话，这更像是一场交易。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我将自己的忠诚交付给黑魔王，以此来换取我渴望的力量与权力。”

说到这里，卢修斯抬眼望向最前方的贝拉，她的身影在火光与硝烟中显得格外醒目而疯狂。他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道，“可能，真的没有把这一切当作一场交易的，只有她和克劳奇了。他们对黑魔王的忠诚，似乎超越了一切理智与利益，变成了一种近乎痴迷的信仰。”

伊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真正的信仰与忠诚，或许才是最昂贵也最稀缺的‘货币’。不过这种痴迷到难以改变的信任，也有变质的一天。贝拉特里克斯是因为汤姆.里德尔才成为的食死徒，但她也是因为伏地魔而变成黑魔王身边最疯狂的仆人。”

他分别伸出一左一右的食指，上下摆动着，像在自言自语，“本是同一灵魂，但伏地魔比里德尔要经历的多得多。相反，里德尔更加能坚持原有的信念。”

卢修斯没有回应伊，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片刻的沉默后，他转移了话题，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上次在魔法部拿取预言球的任务......失败了。而且，最近的伦敦被各国的傲罗重重包围，主人正在紧锣密鼓地策划新的行动，以夺取那个预言球。如今贝拉等人已经回归，我想，用不了多久，主人就会采取行动。”

伊斯双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地回头望了眼已经成为废墟的阿兹卡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真舍不得这里啊，毕竟我们曾在这里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

卢修斯对于伊斯这种不认真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我听说魔法部出现了新的预言，因为此事，国际巫师联盟已经决定对您采取极刑。不过不必担心，您也不需要再呆在这地方。”

“是吗？”伊斯打断了卢修斯的话，他看向卢修斯，微微歪着头，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那你知道这个预言的具体内容吗？”

卢修斯愣了愣，他确实不知道预言的具体内容，只能摇摇头。

伊斯见状，嘴角的嘲讽更甚，“哦，你不知道啊。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用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如果你实在没办法把嘴闭上，我可以帮你，卢修斯。”

“好的，大人。”卢修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是我说多了。”

伊斯双手悠然地枕于脑后，脚步轻快地踱着步，嘴里哼着一曲悠扬的小调，然而他此刻的面容却令卢修斯不由自主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这或许是前所未有的瞬间，卢修斯在伊斯的眸子里捕捉到了那股仿佛能触碰到的、浓烈至极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