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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章 张庆合心事重重,李泰峰泰然自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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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东洪县被潮湿的雾气笼罩,平水河面上泛起的涟漪映着微弱的月光。七八个手电筒的光束在河岸边杂乱地晃动,如同黑夜里迷失方向的探照灯,在寻找自己的目标。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泥泞的河岸,芦苇丛不时刮擦着裤腿,发出沙沙的声响。谢白山这个时候是身先士卒,拿着斧头走在最前面,我和曹伟兵左右搀扶着张叔的胳膊开始往河床深处走。

来到了河床位置,要平坦了许多,植被也不再那么茂盛,终于摸到桥墩时,众人的裤脚已沾满腥臭的泥浆。张叔拿过一把手电,手电筒沿着柱状结构缓缓上移,混凝土表面看起来倒也光滑,但上端斑驳的水痕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桥面上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一辆车碾过伸缩缝的瞬间,整座桥发出“吱嘎”的呻吟,桥底的众人清晰感受到上面的桥板在震颤。张叔猛地将光束甩向桥面,只见伸缩缝处的沥青层裂开寸许宽的口子,钢筋如锈蚀的琴弦般裸露在外,随着桥面起伏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嗒”声。

“把灯聚过来!”李叔的声音在桥底回荡,手电筒光束应声汇聚在桥墩中部。手电筒的黄色光柱在伸缩缝处剧烈跳跃,清晰地映出缝隙间破碎的水泥块和裸露的钢筋头,宛如一张张狰狞的伤口。

“我说这桥真的动啊!”李叔的声音在桥底回荡,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他的手电筒在桥面上快速扫动,仿佛要把所有的异常都揪出来。

“桥梁正常情况下也会有震动,汽车经过的时候,会形成共振,但这幅度……”张叔拧紧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拿着手电指着桥底的桥梁说道:底部结构采用变截面预应力混凝土连续箱梁,下部结构采用双柱式桥墩配桩基础,中间墩采用双柱式钢筋混凝土桥墩,墩身高度看起来应该有8-12左右,算是比较先进的技术了。

李叔道:“哎,那里写的,我怎么没看到。”

张叔道:“这个啊,这个没写,我看出来的。刚刚过去的是什么车?”

司机谢白山侧耳凝神,凭借多年的经验,立刻判断道:“这是一辆小车,听声音是北京吉普212。”

张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重重地哼了一声:“真是他妈扯淡!一辆小轿车都能让桥产生如此剧烈的共振,这里面肯定有大问题!”他转身看向身旁高大魁梧的谢白山,眼神中满是决然,“拿斧子朝这个墩子砸两下!”

谢白山本能地看向我,我马上道:“张市长让你砸你就砸。”在得到我肯定的眼神后,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各位领导,那往后靠一靠!”众人纷纷向后退去,脚下的碎石和泥土被踩得簌簌作响。

谢白山往手上吹了一口唾沫,又用力搓了搓,双手紧紧握住斧柄,手臂上的肌肉瞬间隆起。他大喝一声,将斧头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水泥柱子上。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一些细碎的水泥渣如雨点般飞溅出来,紧接着,有什么重物“咚”地一声掉了下来。电光之下拳头大的水泥块应声脱落,露出内部蜂窝状的孔洞。

张叔立刻打着手电筒上前两步,伸手在水泥墩子的断面上用力摸了摸,指尖沾满了细碎的粉末。李叔在旁边怒不可遏地大喊:“这他娘的能是他妈水泥呀!就是他妈泥巴做的,也不至于用斧头就能劈开吧!”他的声音在桥底不断回响,惊起一群夜宿的水鸟,扑棱棱地飞向夜空。

谢白山很是憨厚的道:“这还没咋用力。”

张叔却出奇地冷静,他盯着缺口,语气沉重地说道:“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啊。来吧,再砸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钢筋,来,再砸。”

谢白山点了点头,声音坚定:“张市长,您再往后靠一靠。”

谢白山再次举起斧头,朝着水泥柱子疯狂地砸了下去。“哐哐哐哐”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水泥块像雨点一般“啪啪啪”地往下落。直到砸了十多下,终于听到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不要砸了!”张叔急忙喊道。众人七手八脚地围到水泥墩子上的豁口旁,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仔细查看。只见里面的钢筋确实比筷子还要细长一些,而且已经严重扭曲变形。李叔伸手往里面摸了摸,手电光之下,却见拇指粗的钢筋表面锈迹剥落,内里竟比筷子还要纤细,在手电筒光束下像根扭曲的铁丝。

李叔探身向前,也伸手摸了摸里面的钢筋,轻轻一搓,就有大量的碎屑簌簌掉落。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痛心:“这哪是什么钢筋!都生锈成这样,一搓就掉渣,这怎么能支撑得住桥梁!”

众人的手电筒光束汇聚在一起,照亮了那个触目惊心的缺口。原本水桶般粗壮的水泥柱子,已经被削去了一个大大的豁口,散落一地的水泥块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工程的腐败。张叔看着眼前的惨状,脸色阴沉得可怕:“胆大包天,死不足惜呀!一个支撑桥梁的水泥墩子,一把斧头都能把它砍断!立刻封路!”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声音越来越大,划破了夜的寂静。李尚武松了一口气,说道:“东洪县公安局还是有点政治敏锐性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公安的力量,这条路根本封不住。”正说着,就感觉到汽车停在了桥梁上面,刺耳的警笛声在桥面上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众人艰难地从桥底爬到桥梁上面,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开芦苇和茅草。这个时候,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面色严峻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手电筒直直地照过来。在桥底时往上爬容易,可从桥面下去再上来就没那么轻松了。张叔年纪大了,手脚都有些不利索,我和曹伟兵一左一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了上来。

刚爬上桥面,就听到电棍“噼里啪啦”的声响,几道手电筒的光束直直地刺向张叔。由于我手中没有手电,在强光的照射下,根本看不清对方几人的模样。我立刻大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对方几人语气不善地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桥底下,是他妈偷青蛙的吧?”

“你们是公安局的?”我再次大声询问。

“知道还他妈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哪个单位的?谁让你们来的?”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般向我们砸来,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就在这时,杨伯君拉着李叔也已经爬了上来。李叔穿着警服,不慌不忙地举起手中的铁皮手电筒,朝着对方照了过去。李叔的手电筒亮度极高,光线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射向对方。在强光的照射下,对面的人瞬间眯起了眼睛,不再大声质问。因为他们已经看清,眼前这个从桥底下爬上来、满身泥泞的人,穿着警服,绝不是一般的干部。

对面几人的态度马上缓和了不少,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呀?”

这个时候,杨伯君马上大声说道:“这是咱们县政府的李朝阳县长!你们是县公安局的,还是派出所的呀?”

众人听到后,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哎呀,原来是李县长呀!我们是二官屯乡派出所的。这不是我们接到了县公安局电话,说是这桥上出问题了,搞不准是有人搞破坏,所以我们过来看看。李县长,您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呃,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立刻严肃地问道:“你们谁是带队的?”

这个时候,站出来一个人,向前靠近了两步,说道:“李县长,我是二官屯乡的指导员,我姓田。”

“田指导员,既然你们来了,就不要走了。现在这个桥有严重问题,马上实施交通管制。任何车辆不能过桥,特别是有一些载重的货车,坚决不能过桥!”

田指导员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哎呀,朝阳县长,您这个命令,我们不好执行啊。政法委、公安局都没给我们来电话。您看,要是让我们在这里守桥,您好歹给我们沈局长说一声,或者您跟二官屯的书记打个电话也行啊。”

“这满山遍野的,大哥大没有信号,打什么电话呀?县政府给你们发工资,现在县政府的招呼也不听了吗?”

李尚武也沉下脸,厉声说道:“你们这群小子,脑子里装的什么呀?”

杨伯君立刻大声说道:“这位是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李尚武李局长!”

几道手电筒的光束瞬间集中到李叔身上,几人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无误后,立刻转身去拦车了。事实上,已经到了深更半夜,过桥的车辆并不多。但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采取交通管制的措施是十分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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