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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联合调查组入住东洪,县委李书记面见海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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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委会议室是东洪县委条件最好的会议室,平日里一般只用作开常委会。会议室里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众人围坐在长方形会议桌旁,座椅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中,县委常委、常委副县长曹伟兵突然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他挺直腰板,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党政领导,主动提及设计单位、建设单位、施工单位和监理单位的事情。刹那间,原本有些松散的氛围骤然收紧,底下一众党政领导纷纷将目光聚焦在了曹伟兵的身上,那眼神中带着疑惑、好奇,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曹伟兵在东洪县的身份比较特殊,这特殊性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其一,他的父亲曹保民,曾经是老县长。曹保民在任时间虽不长,但在那有限的日子里,也是整日奔波于田间地头、工厂企业。这些实事让他在干部群众中树立起了极高的威望,也为曹伟兵的成长营造了特殊的环境。其二,曹伟兵身为常委副县长,在县政府和县委班子里,虽没有一锤定音的决定性话语权,但凭借着多年的工作经验和人际交往能力,在两边都能说上话。无论是政府部门的具体事务推进,还是县委决策的传达落实,他都能起到作用。其三,曹伟兵是东洪县少有的心直口快之人,这让不少人对他颇有意见,觉得他处处与县政府作对。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性格使然,内心实则是一个单纯的干部,只是不善于委婉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张叔听到曹伟兵说设计单位和监理单位都是省上的单位,顿时来了精神,身体前倾,脸上满是惊讶,追问道:“省上的单位?”

曹伟兵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印象中没错的话,因为咱们县和市对这样的大桥缺乏设计能力,所以请了省交通厅下属的设计院对这座桥进行设计。监理,那个时候刚刚始兴,县里想着把桥修好,专门请省上的来监理的。

19世纪,随着工业革命的推进,西方国家的工程建设规模不断扩大,技术复杂程度日益提高。为了确保工程质量和进度,一些业主开始聘请有经验的工程师或技术人员对工程建设进行监督和管理,这可以看作是工程监理的雏形。20世纪80年代,中国开始实行改革开放政策,经济建设迅速发展,工程建设项目日益增多。为了提高工程建设管理水平,保证工程质量和投资效益,1988年,建设部发布了《关于开展建设监理工作的通知》,正式拉开了中国工程监理制度试点的序幕。

曹伟兵继续道:我印象中开了几次会,这四座桥其实结构相同,甚至长度都差不多,毕竟都是横跨平水河。为保证施工质量,监理单位也是交通厅直属的监理公司。不过,为了让工程效益留在咱们东洪,就请了市里的交通工程公司负责施工。说完之后,又探头看向了沈鹏,说道:“沈书记,我说的没错吧。”

沈鹏只是绷着嘴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张叔和李叔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愕。他们实在没想到,设计单位请省交通公司在情理之中,但监理单位竟然也是省上的。如此明显的工程质量问题,监理单位为何没有发现,这确实不应该。

张叔往椅背上靠了靠,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严肃地看着曹伟兵,问道:“伟兵同志,你的意思是这个桥是市上单位建的?”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个桥县政府是业主,施工咱们县里干不了,是由市交通局的工程队建的,后来以交通局工程队为班底成立了交通工程公司嘛。”曹伟兵如实回答,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无奈。

听到这话,我心里立刻想到:交通工程公司那不是平安县崔浩和陈解放负责的吗?这两人可都判了啊,如今这座桥的建设又牵扯到他们曾经管理的公司,这其中的关联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张叔点点头说:“好了,基本情况了解了,具体的会由市检察院反贪局牵头对这件事进行全面督促调查。相关同志做好配合就行。在这期间,大家安心工作。李市长,朝阳县长,你们还有没有什么?

我和李叔都摇了摇头。

张叔道:“同志们,那今天的情况通报会就这样,散会。”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带着一种果断的决策力,会议桌周围的人纷纷开始收拾文件和笔记本,大家都没有起身,而是等着市里领导先行离场。

我马上示意坐在旁边角落里的杨伯君。杨伯君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时刻关注着会议的动态,听到我的示意,他赶忙小跑上来,动作利落地帮张叔搬开凳子,拿起张叔的皮包。随后,张叔和李叔俩人来到我的办公室小坐。办公室里,李叔很是自然的坐到了我的办公桌上,张叔则是在长条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家围坐在一起,气氛依然凝重。张叔轻轻叹气,李叔眉头紧锁。

领导走了,各位县委常委们和副县长也都各自缓缓起身,但大家明显都多了几分心事。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初不少人都参与了高标准公路建设。除了桥梁问题,张叔已经初步判定整个路面也存在质量问题。如果这样综合判断下去,涉及的干部不会少。大家在走出会议室的路上,脚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彼此之间交流甚少,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

县委副书记刘进京等人各自散去。曹伟兵一边收拾自己的本子和笔,这时,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沈鹏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到副县长曹伟兵跟前,似笑非笑地说:“伟兵县长,你的记性不错嘛。”那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曹伟兵坦然笑道:“沈书记,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忘呢?我印象中,我这个不沾边的副县长都跟着开了几次会,当时市交通局来回沟通了多少次啊。”他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试图缓和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沈鹏只是瞥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曹伟兵,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屑。是啊,他作为分管副县长,怎么可能忘记呢?有时,忘记也是一种“智慧”,他在心里暗自想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曹伟兵转头看向旁边的常务副县长刘超英说:“超英县长,您说说,我刚才说的没错吧?您作为常务副县长,应该也清楚这些情况呀。”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刘超英,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支持和认可。

刘超英怎么可能不清楚,但他是个圆滑的人,不会在这种时候轻易表态。刘超英知道,这里面涉及的利益关系盘根错节,远不是自己这个没多少背景的常务副县长能够左右的。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背着手说:“伟兵县长,我这是年龄大了,很多东西记不住了。我要是在你这个年纪,这件事情肯定也能记住。机会难得,你说得没错。”说完,他轻轻拍了拍曹伟兵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曹伟兵看着一众县领导纷纷离开会议室,只剩下自己一人。平日里自己心直口快,在县委党政班子里也有不少朋友,今天大家怎么都各自走了呢?看来,大家还是忌惮这件事背后的力量啊。

曹伟兵暗自摇头,心想这帮领导干部,说话只说三分真话,剩下七分全是虚言。他独自坐在会议桌前,久久没有起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和孤独。

张叔李叔和我三人聊了一会之后,张叔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一会儿安排一下,送我和老李回去。”

我马上说:“张叔,李叔,你们要不要吃个午饭再走?忙了一整晚上没有合眼啊。咋说,也应该吃个饭。”

张叔摆了摆手说:“算了,我原本安排今天上午去看焦主任的,现在时间赶过去还来得及。朝阳,我给你交代几句,这次市里成立的联合调查组可能会遇到很大阻力。监理单位是省上的公司,特别是省交通厅下属的公司,这一点我没想到。虽然检察院有权对任何涉嫌犯罪、贪污、受贿的领导干部进行检查调查,但说实话,如果只是东原市和东洪县内部的问题,咱们可以一查到底,可涉及到省直部门,我们就不得不考虑一些特殊影响。”

李叔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省交通厅现在权力很大啊,修哪条路、给多少资金,省交通厅有绝对的话语权。如果咱们得罪了他们,在资金拨付和项目规划上,东原市和东洪县必定要吃亏。”李叔皱着眉头,神情凝重,仿佛已经看到了可能面临的困境。

张叔接着说:“这件事情牵扯太广了,四座大桥初步估算费用应该在800万到1000万,这些钱都是老百姓一分一分凑起来的。现在都1991年了,物价可是比之前涨了不少,同样的价格,现在根本修不出同意的四座桥。如果不能进行保护性抢修,全部拆掉的话,东洪县财政必将背上沉重的包袱。这事钟书记非常重视,已经给大家交办了,外松内紧,从严从快,我只是先给钟书记简单通了下气,具体情况,回去后我还要再详细汇报。如果有必要,很可能要对相关同志进行双规,朝阳,你要做好准备。”

“双规”是一个严肃的词语。1990年12月9日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监察条例》中第21条规定,检察机关在案件调查中有权责令有关人员在规定的时间、地点,就监察事项涉及的问题作出解释和说明。我自然明白,张叔此刻提出对相关人员进行双规,指的肯定是道路建设的总指挥长李泰峰和焦进岗。我心里也清楚,要双规一个县委书记,绝不是张叔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事情。李泰峰现在是市人大副主任,名正言顺的副厅级干部,而且这里面还牵扯到省里的关系,背后的利益错综复杂,各方都不会轻易让步。东洪县原本的政治生态平衡肯定已经被打破,至于最后各方会达成怎样的妥协和平衡,我不清楚,张叔恐怕也不清楚。

我对张叔说:“张叔,如果是市里的交通工程公司承建,那这件事很可能和崔浩或者陈解放有关,崔浩是第一任交通工程公司的一把手,陈解放是第二任,这两个人都已经被处理了,是不是,对现任干部还要小一些。”

李叔抽着烟,烟雾在他面前缭绕,他缓缓说道:“朝阳,你看问题太简单了。交通系统不是某一个干部能决定的,它是一个体系、一个系统,关系错综复杂啊,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不过你也别担心,市里有钟书记在,有你张叔在,还有我在,你呀一方面要大胆工作,一方面要稳定局面,你才来两个多月,就搞出这么大动静来,对你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你要记住啊,县委书记才是一把手,他还是人大的领导,你下一步的转正工作,离不开县委领导的支持。”

我点点头说:“李叔,我会给泰峰书记做汇报的,只是昨天出了光明区大哥大就没用了,到了县城,我一直让人联系泰峰书记,只是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

张叔突然问道:“你们那个焦主任情况怎么突然恶化到这个程度?当时你跟我说他状态还挺好的。”

“是啊,当时前天我去县医院看他的时候,情况还不错,只是昨天突然就不行了,然后转院,今天情况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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