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诡事二十四(1/2)
她的视线落在了对面,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怎么了?”
顾辞看着汝溪脸上奇怪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她抬起温和的眼眸看向窗花的对面,因为视角的原因,她只能看到对面斑驳褪色的墙头,还有在墙头摇曳对着她摇晃的细草。
汝溪没有回话,她定定的看向对面像是在确认自己看到的东西没有错,她单手撑着窗框向前探了探身子,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汝溪在外面寻找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退回来,她目光凝重的捻了捻自己的指腹后将手伸到顾辞的面前让她看。
“您看。”
汝溪伸出自己的手,她的小手上有着几道像是画上去的灰尘痕迹,这个乍一看这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在一个将近废弃的屋子里面,灰尘重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不经意的擦蹭身上也会或多或少的沾染上灰尘。
这很正常。
但是不正常也是在这里。
汝溪刚才的动作幅度算得上是很大,右手用指尖撑着窗框也就算了,手心留下规整的窗框痕迹很正常,但是她刚才有一个探出身子的动作,这个动作容易重心不稳,所以需要用左手大面积的撑住窗沿以免摔倒。
掌心的位置接触这些东西的面积很大,指尖需要扣住物体或者张开手指以增大受力面积来保持稳定性。
窗沿本身就是人们会忽略的地方,就算是常年住着的普通人家,打扫的时候也不会太注重窗沿外的打扫。
像经常会开开关关的窗户也就算了,但是林可芸这个屋子基本都荒废了,没有人敢来,但是汝溪的手掌只有一层浅浅的灰,这种程度的灰就像是主人家就出门几天的程度。
顾辞转过眼看向一旁的梳妆台,凌乱的梳妆台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上面很多的划痕,这些痕迹在一层层的灰尘掩盖下,以正常的视角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是要是切换一个角度弯下身子来,就可以看见那些手指擦过的痕迹,虽然还是不太明显,但是能够明显的区分。那一块与周围大面积的不同。
汝溪收回了手,她担忧的看向窗外有些不确定。
她绕了一截路跑到窗外,确定刚才打开的窗子是哪一扇之后,就沿着刚才她看过的那个视角大致判断方向,缓缓后退。
汝溪一边退一边打量,确定了大概的位置之后,她转身看向自己身后那堵墙。
她身后的那堵墙,墙皮已经开始脱落,墙体上面长出了许多的青苔与杂草。
汝溪仰着头在将这堵墙看的仔细,但是离得近了反而什么也看不出。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汝溪伸出手摸了摸墙上表面干燥的青苔,有些不信邪的跑回去,在刚才的位置又看了一眼,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她就说嘛,关键时候她才不会掉链子。
汝溪看向一直等待着的顾辞,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
“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看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汝溪,顾辞放缓了语气,目光柔和的看着汝溪。
“是发现这里少了什么东西是吗?而且是一个很平常的物件。”
嗯?
汝溪有些疑惑,她皱了皱眉向身后看去,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位看过去也只能看到一截墙头,其他的在细节的根本就看不清。
汝溪扭过头:“您是猜的吗?”
顾辞摇摇头:“其实这个答案很笼统呀,这里缺少的不只是一件东西,而且我们刚才在外面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又这么急匆匆的跑出去,不就是想去确认吗?”
汝溪听见顾辞这样说抿起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起自己刚才的发型,汝溪的眼睛亮了起来:
“外面墙头有梯子磨蹭的痕迹,从窗户看那个地方就跟发缝似的,有点明显,而且那里的墙皮只有一定的距离有磨蹭。”
顾辞听着汝溪的话频频点头,这个发现是有一定作用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梯子在这里具体是什么作用。
既然想到了梯子,就要考虑一下房顶那些位置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其他人院子里面的建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是林大小姐院子里没有多余的层数,所以就算能藏,藏的位置也不多。
明白顾辞所想,汝溪的注意力着重放在了头顶,她仰起头很认真的观察着房间里每一处地方。
但是这里面到处都是结团的灰尘,那些角落里面的蛛网一张一张密布着,光看头顶,还以为他们进了盘丝洞。
那些细长的蛛丝格外脆弱,细长的蛛丝拉的长,但是轻微一碰就断开垂落,那细小的蛛丝落到脸上有一种很难受的黏腻感。
汝溪连着搓了好几下才退到外面比较开阔的地方,清理掉到自己眼里面的灰。
“不行,太黑了,有没有手电筒呀。”
汝溪仰头仰的脖子酸,她伸手捏了捏,刚想问问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偃师时,才发现这屋子里面安静的没有声音。
?
汝溪看了看,除了顾辞在院子外面查看外,原本跟他们一起进来的偃师此刻又像是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这个人真的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汝溪左右看了看,还是站在门边的偃师主动抬起手,汝溪才注意到他。
汝溪上前上下打量了偃师一眼,“师大师,您这神秘的也太神秘了吧。”
偃师扯了扯嘴角,他飞快的看了一眼在外面观察的顾辞后低下头:“没有。”
“什么?”
汝溪没有听清楚他说的的话,所以凑近了一步想要听清楚他说的话。
“没有手电筒。”
“爹爹,我心有不甘呐……”
偃师的声音被忽如其来的女声盖住,汝溪听见这忽然出现的声音吓的一哆嗦,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试图安抚不断跳动的心脏。
听着落尾的余音,汝溪也顾不得这么多,她循着大致声音的来源进入了林可芸的房间。
这个声音听着有诸多的无奈和不甘。
而不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好像一直在这房间某一个地方,看着她们在这里穿梭忙碌,然后在他们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给她们提提神一样。
汝溪已经开始想象,有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人坐在房梁或者是其他居高临下的地方看着他们忙碌,在她们开始寻找细枝末节的线索时她就开始摇晃自己那双带着泥泞的绣花鞋,在房梁上轻声哭诉的场景。
林可芸的房间灰蒙蒙的,哪怕是刚刚才打开一扇窗户,能见度也不见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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