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何处不离（2/2）

朱察暮的声音从齿间挤出：“送老太医。”

老太医摇着头离开，心里默念别再叫他了，朱大人脾气好差的。

“太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渠松鹤和渠松鹄（曲胡）跟着老太医到了大门口，渠松鹤恭敬作揖：“请帮我和弟弟把脉，无论结果，都请如实告知。”

老太医出门后，脚步都是虚浮的。一天太多危重病患，还都是王亲国戚，他得回去好好查查黄历，别下回轮值碰上大王了。

渠松鹤和渠松鹄（曲胡）在大门口前吹了很长时间的冷风，不知过了多久，渠松鹄（曲胡）轻轻说：“大哥，我们都回家吧？”

渠松鹤听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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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只两人。

驰高王高至昡终于开口：“你最近都不写话本了。”

覃修己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回大王，最近太多事发生。”

“和你的女人在一起？”

“大王指的是谁？”

“当然是，是渠箪公主，难道还会是寡人的公主吗？”

“可以是。”覃修己莫名笑了笑。

“寡人没和你说笑，渠家的事，确实是多。”

“大王宣我至此，有什么吩咐吗？”

“如果，寡人是说如果，如果寡人要渠箪公主和渠笙郡主离开驰高国，你会怎么样？”

“大王怕我跟渠箪离开？”

“呵呵，呵呵呵，是，寡人担心你离开。”

“大王为何要她们离开？”

“不仅她们，包括所有渠家人，都得离开。百姓中间太多议论了，纷纷说寡人和渠家有惊天勾结，又想一起密谋坏事，议论声都影响寡人统治了。”

“臣是驰高国人，当然不会离开这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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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驰高王下令，渠箪和大王爷高至晄和离，渠笙和黄穑黄老板和离。

虽说君无戏言，但君要你结你就结，君要你离你就离。

十一月，渠家人准备回天堑国。临别之际，渠箪为覃修己唱最后一曲。

渠箪在马车里三回头，覃修己在马车外痛彻心扉。

值得一说的是，朱荥萱、黄穑及其儿子黄财贯，还有君乐赢和仲封鹰，都将一同离开。

后两者的离开，是系统促成的，说没必要三人挤在一块，可以分头行事。

君乐赢和仲封鹰离开前，召集翔集派的高层开了个会。会议最大的作用，就是确立了覃修己的当家身份。

二当家小带子、三当家计千顺、特别分点当家谢佑忍，至于覃修己，（君乐赢和）仲封鹰没有点明，翔集派人员只好视她为当家人中的一员，细节也不追问了。

会议结束，正式启程。

覃修己一路跟着马车，直到不能再跟的时候，将一支毛笔递进马车里。

渠箪接过毛笔，笔杆上刻有一个“修”字。曾经，她透过帘子告别王太女；如今，她透过帘子，告别覃修己。

人生何处不离群?——（李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