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晕他（2/2）

“啊！”阿虎只觉得眼一花，然后惊讶的发现对方左手已抓住了自己的右前臂。

“这怎么可能！他不应该马上摔倒在地人事不省吗？”阿虎心里一愣，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不就是抓住自己的右前臂吗？他有十几种方法可以反制对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你乖乖躺下昏倒，除了脑震荡就不会受其他的伤，现在你要多断掉一只胳膊了。算你倒霉。啊！”

阿虎嘴角露出狞笑，他的左手就要开始行动了，突然，从他的前臂传来一阵剧疼，没错，就是从对方抓住的位置开始。痛感就像脉冲电流一般，一圈一圈的像上下方向扩散。他甚至感觉抓着自己前臂的，不是人的手，而是一把铁钳。而这把铁钳，正在迅速用力的收紧。

阿虎张开自己的嘴，他是那么的疼痛，疼得他身体里已经蓄好的力量象决堤的洪水一般散去。他没有力气再做任何的动作。他眼中的视野开始旋转，他看到旁边的墙壁，往上走的楼梯，然后再看到阿龙惊讶的表情。最后他感受到背后一震，就好像被一只狂奔的野牛撞中了他的背，在被撞中的一瞬间，他觉得这个世界的时空全部都静止了，狂乱的灰尘停留在夕阳的光线里，他的搭档阿龙右脚抬起，作势欲踢。

“我怎么了？我在哪里？”阿虎的思维没有停滞，无数的想法和景像在他脑海里飞快的闪现，“为什么我会看见阿龙？我不是和他并排站立吗？我们是战友，我们一起训练，一起战斗，我们生死都在一起，但是为什么我会看见他？他这是什么表情？”

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了，原本夕阳让楼梯走道一片金黄，但现在从阿虎的眼里看去，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血色当中。

“啊！”

一个男人躺在地上，低声的惨叫着，因为疼痛，他没有办法高声大喊，鲜血像泉水一样从他的口腔涌出。

“对不起了兄弟，虽然我们无冤无仇……”阿虎站在他的面前，仔细的观察着对方的情况，漫不经心的说道。

一道闪电划破黑色的夜空，在滂沱大雨中，在一辆汽车里，一个男子的双脚用力的，毫无章法的乱蹬，“嗵嗵嗵”，汽车前窗玻璃不断的发出声响。

“虽然我们无冤无仇，”阿龙坐在后座上，他的两只手各拉着麻绳的另一头，手臂上青筋爆起，“但我收了人家的钱，就要为人家办事，反正人总有一死，你就安心的去吧。”

这些场景有时会在阿虎的梦里出现，有时也会让他从梦里惊醒，慢慢他就习惯了，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梦都会慢慢的褪色，最后支离破碎，没有任何的价值。

“轰！”

他的杀人回忆在轰鸣声中全部变成碎片。巨大的轰鸣声就像怪兽的怒吼，从他的胸腔发出，沿着脖子传到嘴里，传到耳朵里。

“我被这个男人砸到墙壁上。”阿虎什么都明白了，一股又腥又甜的味道充斥在他的喉咙里，他张开嘴，鲜血从嘴里喷薄而出，他的视线一片血红，“阿龙，快，快，快跑……”

不管他如何努力，他也没有办法把心中的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