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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天嫁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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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栗心清楚的记得十五那日,她就是在这馆遇上那被杀死的殿学阁大学士陈子千,还顺道救了被马帮强迫的韵如。

而此刻,她又重新站在这里。

她把宽大的帽檐掀开了一些,眯眼望了望天。

风雪停了,适才她一路赶来,风雪都有渐小之势,现在停了,更好,方便她行动。

苗栗心动作迅速,绕进了驿站的后院,往打井水的口子洒下一包粉末。怕出了意外,她又往厨子搁在门口处的一大锅热汤里,洒了一些,完事后,她绕到了前门,装作刚到的样子。

“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我们这儿还有上好的客房,也有刚起锅的酱牛肉……”

“来碗面就成。”苗栗心潇洒道,迈步进去的时候,故意往那一群官兵的身后经过,留心了一眼他们的吃食,而后才到位置上坐好。

那一群汉子哈哧哈哧的大快朵颐,苗栗心扫了眼端着盘子从楼上下来的侍女,心中有了几丝计较。

夜,又沉了几分。

苗栗心碗里的面都凉了,那些吃饱喝足的披甲兵才再次起身,准备出发。

今晚,是最佳的动手时机,松阳驿馆是连接关外的最后一家驿馆,出了这儿,再赶半日光景的路就出关了。

苗栗心默默的跟在队伍的后面,刺骨的寒风吹着她的脑袋,让她有一些晕眩。甩甩头,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心中估算着药性发作的时间。

莫约小半时辰后,送亲的队伍停了下来。

苗栗心知道,这是药发作了。同时她也心知,这药吃撑不了多久,而且筱筱公主和亲远嫁这么重要的事,出行必有高手在旁,留给她的时间非常少,她必须要快。

雪地上,只留下一排整齐的鞋尖印子,印子消失在马车旁时,苗栗心也成功登上了锦绸做帷的车,可是当她一掀起帘子,里头哪里有待嫁的公主,铺着羊皮毯子座位空荡荡,甚至是一丝热度都没有。

中计了!

苗栗心立即翻身下车,咻的一声,银质的箭头刮破长空,闪出一道光映在苗栗心的眸仁。

她侧身躲过,那一箭稳稳的射穿在了车篷上,与她擦肩而过,狠狠的扎在车的横头上。

苗栗心瞳仁猛缩,又是一个灵巧的翻身便下了马车,方圆一丈内,猩红的火光在寒夜里唦唦作响,星苗涌动,长箭在这一刻划破飞雪,丝丝的纱雪反衬起了月色,那么冷然深邃。

不一会儿,苗栗心的周遭便已遭人团团围住。虽然冷箭未能伤她要害,可刚刚的交手,却尤耗了她的体力。本身她风寒未愈,逸王伤她那一掌也未有时间调理,现今,面对这一番危迫,她只得败下阵来。

一黑衣剑士从火光中惊现,用一柄长剑横跨落雪,直直朝着苗栗心过来。

苗栗心刚解决完两个喽啰,余光瞧见后,慌忙侧身躲开,抬腿一脚踢向那人的手腕,紧接着使出一招躲开那人的进攻。谁知,那剑士方才的出剑竟是引她出手的假动作,待她还击时,剑士横耍一招沉沙落雁,直直攻击她的腰腹。

扑!

苗栗心摔在了地上。

原本以她的功力,即便是硬吃这人一招也不至于如此,可方才剑士攻击的腰腹处,正好就是她上回吃了一掌的伤处。

伤上加伤,这回,她真的是只能低头了。

苗栗心捂着小腹吐出一口血,眼神迷蒙间,传来几声铁蹄,有火光慢慢靠近,映入她的瞳仁。

她抬起了眸子,吃力睁开眼睛。

一位身着黑衣大鳌的男人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审视的眼神似比这漫天的飞雪还要寒冷。

她听到他说。

“把他的腿打断,看看还怎么化蝶而飞。”

……

苗栗心不知自己是睡了很久还是昏迷了很久。她只知道自己的意思一直都是在游离的状态,她也非常的想凝聚精神,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又会陷入无意识。

疼……全身上下都很疼,疼的她即便是没了意识,手指头也忍不住抽抽。

“快快,督司大人来了,你们几个还不把这人弄醒,快点……”

“是是是姜达大人,我们这就用水把他泼醒。”

“……”

一桶冰冷的水由头洒下,水流顺着发梢慢慢进了耳朵,继而又流了出来,刺疼了苗栗心的伤口,如一双蛮横的手,把她原本已经皮开肉绽的伤口再度撕开,露出里头深深的白骨,等鲜血横流时再往里撒上一层盐。这样的滋味,让已经无力抬眸的苗栗心,都怔了起来。

她感知到,有人在她的面前站定了。可是,她根本看不到那人是谁,因为她似乎被绑在一条木头上,手臂伸开,双腿膝盖处不断传来尖锐的疼,应是断了。

而且,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没有办法抬头。

来人,应是了解的。有一双大手朝她伸过来,勾住她的下巴。

陡然,苗栗心便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他眉目间并无意动,如是这样看着他,苗栗心觉着腊月间的落雪,都比这更有温氲。

“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归海朔从怀里拿出一玩意儿,给苗栗心瞧了眼。

苗栗心沉默。

这兔子状的小木头,当然就是她的。

“这是本司在右丞相李成海的命案现场捡到的,据宴春居的人说,案发当日,并无人进入过那间厢房。本司曾核对,李大人的身上没有携带过这东西,所以最合理的推断,便是凶手留下的。”

苗栗心重重的呼吸着。归海朔松开了她的下颚,瞬间,她的脑袋又垂了下来,过了会儿,她沙哑道。

“东西,是我的没错,但是我没有杀人,李成海不是我杀的,我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你还想撒谎。”

归海朔冷冷说,又捏起苗栗心的下颚,力道之大,像是把骨头都要捏碎了。

苗栗心不服输,也看着他。

归海朔的动作有过一霎怔住,这样一种倔强执着的眼神,理应不是一个理亏之人所有的眼神。

他鼻哼一声,对着苗栗心坐了下来。这会儿,他们之间的高度差,能让苗栗心清楚的看到归海朔萧冷又有些轻狂的神情。

“你以为,你拙劣的谎言能欺骗本司?你以为为什么今晚的你会失手,你明明在水里和汤里都下了毒,如此双管齐下,为何还是被捕?”

没错,这也是苗栗心的疑惑。她紧紧抿住唇,不出声。

“本司早料到会有人来行刺,只不知道会是谁,你在驿馆的所动,本司全都一清二楚。”

归海朔一边说,一边捏着他拇指的玉戒指。他坐在那里,目光沉沉口吻又不留余地,给了苗栗心莫大的压力。

“那既然你知道,为何当时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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