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夜的悲剧(2/2)
此刻,他充满暴力的躯体等待撕裂我的身体,而我完全无法反抗。我的身体紧绷如张满的弓,血液急速的奔流,激动的情绪致使我差点昏厥。
他双眸蕴含着鲜明的怒意,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可以感觉到他下颌的绷紧,周身强劲的肌肉蕴藏着可怕的力量。
他忽然握拳重锤了一下床柱,四柱大床被他击得摇了起来。
我听到他宛如嘶吼的愤声:“这就是我等待的喜悦时刻?妈的,简直是荒诞至极!芙洛蕾特,你给我起来!”
他粗鲁的把我扯起来,一把将我拉到燃着明艳火光的壁炉处。
他把我推到光亮的地方,然后退开一步看着我覆盖着红色秀发的躯体,他似乎被我的美消解了一些怒气,带着一丝侥幸的问:
“芙洛蕾特,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我摇摇头,抱住自己的躯体。
“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劳伦斯,我爱你,我信任你!”
“你爱我,你信任我?”他大笑一声,像是听到虚假的妄语,讽刺的嘲弄:“你却不肯献身给我?”
“除了这件事我不能。你是我的丈夫,我已经宣誓会服从你,难道这还不够吗?”
“远远不够!我要的是你的人,他妈的不是你虚假的顺从!”他怒气勃发的吼道。
“如果你爱我,你就该保护我,不用这种肮脏的行为亵渎我……”我啜泣起来。
他惊愕的望着我,面色变得愈来愈诡异,过了好半晌,只听他低柔的嗓音念到:
“你说什么是肮脏的?何为亵渎?”
我望着凌乱的大床说:“在这张床上做的所有事……你想让我流血,想用你丑陋的欲望亵渎我,那实在好恶心,是亵渎灵魂的行为!我痛恨这所有事,我知道女人会为此付出的代价,而你竟然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凌虐我,你想要带给我痛苦,这样你还自称爱我吗?”
他完全震惊了,“芙洛蕾特,你从哪里获得了这些想法?我简直不敢想象……”
“你用不着知道,你们只知道占有和掠夺,从来不会真正为女人着想。幸好我戳穿了你们的阴谋!”
我铿锵有力的宣泄自己的恐惧:“男人历来欺骗女人顺从,好任他们为所欲为,让她们一次次承担生产之痛,直至丧命……我以为你真的崇拜我,赞美我,可是你竟也要把我推到这种火坑中!”
他盯着我抖如风中落叶的躯体,冷冷的说:“这就是你想的?吾爱,你害怕生产吗?”
我讨厌承认我害怕的事,虽然我的确对此畏惧如蛇蝎,但我没有忘记自己发下的誓言,不能让他抓住我的把柄。
我力求镇定的说:“我会完成那些应尽的责任。”
他猛地大笑了一声,“完成?你甚至害怕和我上床!”
“为了责任我会去尽自己的义务!但是如果你怜惜我,就不会以宣泄和满足你下流的欲望来要求我做这种事,你会直接将你的种子撒在我身体里,快速的结束痛苦!”我几乎是尖叫的说了出来。
格拉斯顿伯爵的表情甚为复杂,但他却没有再暴怒了。
“好了!我明白你的想法了,耶稣基督,我简直不能想象天底下有你这样的奇葩。”他喃喃道,然后是带着愤恨的盯着我:
“为什么你生的这么妖艳惑众?你的头发、肌肤、眼睛……你的长腿……你身上每个部位都如此罪恶的迷人……为什么?老天给了你这些,却让你生就一副铁石般的心肠?我现在明白了,你就是诸神派来惩罚男人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讽刺的说:“你说对了,爵爷,如果你一直想要做这种罪恶的事,诸神就会一直惩罚你!”
他气的浑身发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我惊叫着绕过去躲到床柱后方。
他见我这样就停住了脚步,诅咒着说:“该死的,我不会打你!虽然我真想把你抽个皮开肉绽,但看在上帝的份上,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压抑自己的愤怒,“芙洛蕾特,你竟然如此对我!你辜负了我对你的爱,你知不知道我从未对一个女人真正动情?我自以为爱上了你,不惜一切把你娶进来,但你却是个不正常的女人!”
他自嘲道:“我简直是个笑柄,我为了你做了一些我自认愚蠢的行动,我的军务政务如此繁忙,我却百忙之中陪着你从威克森一路游逛到格拉斯顿……我那么呵护疼宠柔情百倍的对你,难道我还不能打动你那冰冻的心吗?”
“就是因为你这么做,才使我完全相信了你!”我喊叫着,泪珠像短线的珠子滑了下来。
“我是多么怀念那几天的事,你使我想要步入婚礼殿堂,可是我一直都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我祈求上帝使你清醒,使你真正的爱我的灵魂,而不是通过我的身体来宣泄下流的欲望……”
“别再讲那个字!”
他狠狠的诅咒了一声,用死亡般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说:“我警告你,小姐,若是再让我听到你用下流无耻之类的字眼诅咒我们之间的事,我会恨不得掐死你!”
我惊惧的缩了一下。
他用厌恶的语调说:“我痛恨暴力,我从不对女人施暴,但是我告诉你,芙洛蕾特,你真是该死!你让我简直无法控制自己!你让我们双双下了地狱!”
“是你自己的思想使你下了地狱!”
他狂怒的一脚踢翻了座椅和桌台,胸膛激烈的起伏,似乎接下来就要大动干戈。
我以为他会狠狠打我一顿,但是他没有扑上来抓我,而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怒气完全平静下来。
“真是可悲的婚姻……”
他叹了口气,然后没有再看我一眼,径自踢开门走了出去。
我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四周寂静的可怕,宾客似乎一下子都走光了,喜悦的气氛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寒冷和孤寂。
到了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的时候,他走了进来,双眸情绪复杂莫测,他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整洁的贵族仪态。
我睁开疲惫的双眼,警戒的注视着他,他唇角略带讥诮,无言的望了我一会儿,然后抽出匕首快速的划破自己的手指,让血滴落到床单上。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有一个冲动使我想要感谢他,但随即却察觉到他眼中的恨意和讥嘲。
他盯着我慢声说:“你的贞洁——我收走了,夫人。尽管你这么不情愿,到死你也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