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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围棋队的白子和糖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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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队竟然也向余切取经

余切被安排和棋力最高的聂伟平下棋,贡献给书迷和棋友一场表演赛。

但他对围棋狗屁不通,因此一开始就下在了天元——也就是棋盘的正中央。

在这个时代,这种落子是不尊重对手的,往往出现在虐菜局。但问题是,余切才是那个“菜”。

聂伟平直接大笑出声,记者问聂伟平余切这一手下的怎么样

聂伟平拼命给余切找补:“余切有一种气势,虽然他输了,其实他也赢了,他赢在了进攻的意志上。”

记者也说:“日本的棋手特别擅长防守,我们这一次就是要击破他们的乌龟壳,铁桶阵!当然了,友谊第一。”

话虽这样说,余切还是迅速被杀得溃不成军,投子认负。

然后就轮到了余切来给围棋队的棋手们做培训。因为他小说在日本拿到了提名,余切被认为是日本问题的半个专家,了解一些日本的民族性。

下围棋下到一定程度后,就变成了心境和体力之间的对拼。这一次的擂台赛采用车轮战,正需要一些了解日本民族性的专家们,来讲一些可以折磨日本棋手的战法。

课堂上,以聂伟平、江铸久为首的棋手们,呆呆的望着余切,而余切却说了一些让他们几个月后极为受用的话。

“那个记者说日本人喜欢防御,错了,那么日本人喜欢进攻吗也不是,他们根本是喜欢走极端,有路径依赖。《狩猎愉快》中我写了一种阶级分明的绝望社会,这些特质在许多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都开始出现了,但在日本尤其明显。”

“为什么呢我认为就是因为走极端。比如日本人已经达到了发达国家中,人均收入的前几名,但他们还在疯狂的赚钱,疯狂的举债,没有人感到自己幸福。”

“他们明明知道这么做不行,却把脑袋蒙起来,假装明天会变得更好。”

“所以,下围棋的时候就不能被吓住,只要我们自己阵脚不乱,时间一长,他们会自行崩溃的。”

聂伟平记住了这句话,因为这和聂伟平自己的感受差不多。聂伟平是个进攻狂人,后来有前五十手天下无敌的外号,他发现日本棋手往往选择和他对拼猛攻,或是全盘死守,没有什么章法变化。

一旦扛不住他的进攻,就像是大坝崩塌一样,轰然倒下,这和很多国内棋手死缠烂打并不一样,体现出日本围棋手的鲜明性格。

聂伟平又想到:在日本围棋界,有一个流传已久的“神之一手”的说法,这促使他们在遇到强敌时,总喜欢梭哈一把,相信情感而不是理智。

余切此时说到了中国女排第一次战胜日本女排的经过:在决胜局时,日本队就以4:0领先,形势大好,然而中国女排队选择稳扎稳打,缓慢追分,令日本女排的每一分都得到的格外艰难,当两队的比分扳平时,日本女排忽然崩溃了,很快输掉两分,并最终让出亚洲杯的冠军。

众多围棋国手们津津有味的听着余切讲“棋道”,觉得很有些说法。

难道余大作家真的懂围棋吗

他是不是在记者面前做节目效果之前故意输给我们呢

聂伟平邀请余切和另一位大将江铸久下棋,而余切再一次下在了“天元”这个位置,聂伟平终于哈哈大笑:余切确实不会下棋!

聂伟平常常和领导下棋,因此有让棋的习惯,下人情棋;江铸久却不是这样,余切敢这么下棋,立刻被江铸久从各个方向杀来,他三两下就输掉棋局。

聂伟平评价余切这种门外汉的下法:“虽然棋圣吴清源在他的棋谱上,有过天元开局的下法,但这个下法肯定是一个险招,只能用作飞刀用。余切,不知道你从哪个地方学来的!”

江铸久也点头称是。

狗屁!

人工智能阿法狗可不是这么说的!

余切穿越前最新版本的阿法狗人工智能,下棋的第一步就是天元。

这一次的做报告并不是白做,棋手们去了日本后,征得国内的同意,在进行擂台赛前,掏出了一袋“丸”:一颗丸恰好和一颗围棋的大小差不多,尤其是和白子简直一模一样。

在东京的新大谷饭店面前,中日两国的记者们把棋手们团团围住,只见到聂伟平忽然说:“这是一颗神奇的丸,只需要三颗,就有可能拯救一个将来有瘫痪风险的中国孩子!”

此话当场引得一些日本记者和围棋手捐款。

恰好,在随后的猜先中,江铸久拿到了白子,江铸久也很快再次获胜,日本棋手淡路修三宣布认输。日本记者问江铸久为什么能连战连胜,江铸久打了个双关语,他拿起白子道:“因为我拿到的是白子,我一个也不愿意落下。”

松下集团随后找上门来,希望赞助该擂台比赛,并加赛三场慈善赛,并不算正赛。中国棋手每赢得一场,松下这个最早进入中国大陆的日企就会为相应的基金会捐款十万元人民币。

于是在一下午的慈善赛中,日本棋手纷纷大放水,令中国棋手轻松获胜。

此时已经是月末,擂台赛在中日两国都已经大获成功,《新华报》用极长的篇幅记载了这一次的围棋之旅,称之为“艺体届”的一次经典合作。市民也看到了这一张报纸,许多人是第一次知道“小儿麻痹症”原来学名叫“脊髓灰质炎”,而且,竟然是那么小众但令人绝望的病症。

当前我国的十亿人中有八亿农民,坦率的讲,这八亿人所在的乡村地区,在过去几乎没有可能得到这种疫苗。不要说包裹着牛乳和浆的“三价丸”了,就算是奶本身,也不容易在这些地区吃到。

而在今天偏远地区有可能得到丸了,但也要在至少五年十年后——除非筹到了一笔不菲的资金,并且引起了社会上的更大关注。

文坛中许多人在关注这一场“丸”风波。它脱胎于杭城会议,开始于一场偶然,但最终却有可能体现作家本身的号召力——有能力的纷纷发文支持,希望能真的完成这一场伟业。

巴老写了两篇随笔,都发表在《文汇报》上。一篇是有关于孙女端端的,而另一篇则回忆起了“余切是如何在他家,用很短的时间写出《狩猎愉快》这部小说的。”

如果巴老没记错,余切只用了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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