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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高渐离的转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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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莫说是我,哪怕是当世之任何人,都无法回答叔叔这个问题,只是,有些事情,高欲向叔叔问个明白!”

高渐离点头示意赢高继续。

“敢问叔叔,墨家行事,赢高亦是接触到了秦墨和楚墨两家,是以权贵来论功绩,亦或是以百姓来论行为?”

高渐离微微疑惑的再次深深凝视了一眼赢高:“此二者有何区别?”

“学会文武世,货与帝王家,没有当朝王权的认可,墨家的技能再出众,武术再厉害,亦是得不到认可,最终发挥不了任何的作用,但是,若是只是当朝王权认可了,只是用于稳固政权,而不思百姓疾苦,一味的横征暴敛,最终结局,亦不过是商周重现罢了。”

“那君侯以为当如何?”

赢高却是反问向高渐离道:“叔叔以为应当如何?例如,墨侠?”

高渐离微微思索道:“离代表不了墨侠,只是燕墨罢了,正统始终在楚,只是,燕墨从事,向来从心,问策,墨家规定,是以,接受了燕人所托,欲要行那不法之事。”

“可是,叔叔并没告诉我,以叔叔代表的燕墨,若是如此,当做如何?”

高渐离闻言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此亦是离所纠结之处,承人之诺,忠人之事,然而,却是有违墨家一道,是以,才向君侯问策。”

赢高嘴角微抽:“叔叔如此,莫不是强人所难了,亦不妨实话告诉与你,楚墨一系,已经尽数属秦……”

这次,轮到高渐离大吃一惊了,骇然的望向了赢高:“君侯此言何意?”

于是,赢高就将训练选拔时发生的事情,与高渐离说了一遍,又接着楚墨墨成的答复,以及盖聂的回复,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高渐离。

闻言高渐离沉默了。

赢高则是继续道:“楚墨,墨侠一门,始终坚持着墨家的门规,然,最终受人挑拨,奸人迷惑,虽然没有犯下大错,但亦有过,墨侠亦因此,对楚失望,同时,对于秦之百姓生活,十分向往,此时,亦非七国之时,各地百姓环境区别不大,但是,有大秦之百姓对比,墨侠还需要做何选择?”

高渐离亦是一字不出,沉默以对。

赢高见状,心知不下狠药不行:“叔叔,赢高但有一言,想问叔叔?”

高渐离双眼微微失神的望了赢高一眼。

“叔叔之筑,为谁而击?”

高渐离眼神逐渐的恢复如初。

“若是叔叔之筑,是为乱世而响,宵小而鸣,奸雄而鼓,那么,赢高只能恭送叔叔返回燕国了,但是不知燕国还能够支持多久?但若是叔叔之筑,为盛世而响,英雄而鸣,强权而鼓,那么,高有心,可使叔叔才有所用,技有所发,亦可让大秦之众百姓,因叔叔以及优旃先生,获取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和完全不一样的环境。”

高渐离闻言,心神鼓荡之下,双目精光闪现,突然,仿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暗:“可是,离终是错付了燕太子!”

赢高却是开口道:“叔叔,活着的人,你是错付了,但是,一个死人,你又如何错付?”

高渐离吃惊的再次张大嘴巴。

“赢高担保,姬丹活不过今年年底,那时,叔叔尚有何顾虑?”

高渐离再次沉默以对。

“叔叔,非是赢高僭越,然而叔叔之所为,不以高之身份,高亦极不赞同,姑且不论你与父皇之幼时交情,单单只看咸阳和高陵今日百姓之境地,若是叔叔行那不法之事,不说成功与否,单只论后果,若是成功,咸阳和高陵之百姓,流离失所,重新回到战乱之中,而且,墨家之能,亦无可能再次展现,其它不做评论,以墨家圣人墨子之才,在当年强齐之局,亦可窥见一般,高非自夸,当世,尚有何人,能够如此信任高,高亦如此信任墨家所为?

其次,若未成功,以父皇之禀性,自当泄愤于燕国民众,燕之百姓,亦因燕墨之事,遭受牵连,此是墨侠之所为?

第三,以叔叔之能,当能发现,当世,除却咸阳和高陵,无有任何一地,可以发挥叔叔之才艺,能够用之于百姓民众,叔叔不以墨侠计,亦当为乐之一道计啊!”

高渐离听罢这些,神情才稍稍回复的道:“可,离终系燕人……”

赢高再行强行打断高渐离的话道:“燕人燕人,叔叔在高陵滞留许久,莫非还自称为之燕人?何为燕人?楚人?赵人……均是窃国者说,即便是我大秦,亦曾是周人,周人之上均是商人,商之上均是夏人,再之上,三皇五帝之后,何来燕人赵人?”

高渐离愕然的望着赢高。

“同为华夏人,炎黄后人,又何来的燕人赵人之说,难道燕人不在中原,不是周天子之下?商朝之后?”

高渐离脸色羞红一片,怔怔的不发一言。

“既然共同炎黄之后,又何来的燕人赵人诸国之说,赢高最是见不得此等言论,叔叔,高再僭越一句,此等言论,均是当世之王权统治的工具,改变思想所致,哪来的燕人赵人楚人秦人,都是一群喝百姓血,食百姓肉的王权愚民之策,鼓吹王权的结果,大秦为何不再宣扬大秦人,大秦人哪点差了诸国之后,皆因大秦清楚的知道,愚民不可取,为何大力的兴办学校,学院,就是要开民智,兴民风,若是叔叔再有此言,那么,赢高恭送叔叔远行!”

如此犀利的语言,一一的击在了高渐离的心头,高渐离一脸羞愧的起身辑首:“离愚昧至极,幸得君侯提醒,羞愧万分,谢君侯点醒之恩!”

赢高急忙起身上前,搀扶起高渐离道:“叔叔如此,赢高如何当得……”

叔侄二人再次重新落座,高渐离毕竟在高陵呆了许久,对于高陵发生之事,不能说了如指掌,但是新区内的一切,皆是亲身感受,对于银行和新币的发行,以及度量衡的标准,是大为赞赏,同时,对于赢高刚才所提议的乐之民用之说法,更是心有希翼。

赢高却是并没有回答与他,命墨染去叫了优旃过来。

二人细聊,静待优旃的到来。

不多久,优旃到来之后,赢高才将八月十五的安排,一一讲与了二人知晓,二人听罢大喜,只是高渐离依旧是心有羁绊,但是最终在赢高的华夏人、炎黄魂的强大理论支撑下,即便是心有不忿,亦只得无奈接受,但是,仍然提出了,上台之前,欲与秦始皇见上一面。

赢高微一思索,慨然而允。

优旃在听到消息之后,更是喜不自胜,最终在赢高的一首诗中,优旃与高渐离二人终是忍不住的泣出声来。

“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花开复见却飘零,残憾莫使今生留。”一首施耐庵的插诗,竟然令得二人热泪横流,颇有相逢恨之意。

赢高再次安抚二人之后,将明日上午会议之事说明,二人才依依不舍的辞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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