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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抢手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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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期远眉梢轻,“时局动荡,自然要回太原保护王爷。”

“如果碰见了乌达木呢?”

陈期远沉默片刻,道:“我这武魁牌匾,是景正皇帝亲手册封—我是大离的武魁,如若碰上乌达木,定然死战不休。”

“即便乌达木可以帮晋王复仇?”

枪魁再度沉默,握着枪杆的手紧了紧,道:“我想帮他复仇,却不愿他与戎人为伍,但若是让我必须选一个,我宁愿亲手杀了他,也绝不能让他与戎族有所勾结。”

这就得了,这就一切说得通了。

太子以受害者的身份,隐于幕后,继而以天下为棋,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削藩,得名,试探乌达木。

抵御戎族的兵,是晋王的兵,与乌达木厮杀的武魁,是晋王身边的武魁,如果当初没有赵无眠,导致洛朝烟被抓,那会发生什麽?

去太原和乌达木厮杀的武魁,不仅是枪魁,甚至于还有许然,苏总捕。

能威胁到太子皇权的二十万大军,枪魁,许然,苏总捕,草原国师,均被他驱狼吞虎,借刀杀人,自相残杀。

而他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几名无关痛痒的冬燕,以及偏头关的百姓和将士。

不对——-对于太子而言,偏头关的百姓与将士,恐怕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人命在他眼中,不过说丢就丢,根本就没有他的皇权稳固来的重要。

晋王没有反意,晋王世子洛长寿只是想知道自己娘亲当年是被谁逼死的,洛朝烟只是想在归玄谷摆花弄草,赵无眠呢?他最开始,只是想藉助朝廷的势力,帮他查到自己的仇家。

所有人都没错,甚至于赵无眠觉得太子虽然手段残忍无情,但目的本身是符合逻辑的。

身居高位,不可能不对为了自己的皇位,自然要削。

不主动削藩,那是仁君。

主动削藩,也只能说立场如此,求仁得仁。

赵无眠忽的想起自己当初与洛朝烟在凤凰山上的石阶前,赵无眠笑着问她『我受伤后,一国皇帝当真为我处理伤口,止血,包扎,喂药?

洛朝烟那时候认认真真想了想,说『等我当了皇帝呀,那就是有了莫大的权力,这样的话,我想给你疗伤就给你疗伤,谁能拦我?『

赵无眠打心眼里觉得,洛朝烟就算是笨一点也好,对王主动谋反,掉着眼泪哭着问『我对皇叔这麽好,他为什麽要反我呀』

....

可惜太子是洛述之,而不是洛朝烟。

就在赵无眠琢磨间,枪魁却是猛然一手朝他抓来,揪住他的衣领。

赵无眠微微一愣,“你干什麽?”

“你小子脑袋瓜不错,不愧是一路护送嫡公主至今的人,你随我去太原,帮王爷破此局,如何?”枪魁笑道。

慕璃儿勃然大怒,持剑砍来,“陈期远!你此刻还有半点武魁尊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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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期远一枪架开慕璃儿此剑,呵呵一笑,“我最开始可是想杀人夺宝,如今人不杀了,宝也不夺了,只是借你徒弟一用,又有何妨?”

话音落下,陈期远脚步一踏雪面,便是飞身数十丈远。

“他去了太原,焉有活路!?”慕璃儿咬牙怒道。

“我可保他性命。”枪魁飞身在空,悠然说道。

紫衣女子脸色一白,刚想高声喊道让赵无眠记得用她方才悄悄塞给他的小瓷瓶,又怕被陈期远听了有所防备,只得抿唇不语。

继而两女却见赵无眠朝她们微微挥手,却是传音入密道:“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闻听此言,两女神情稍微缓和几分,却还是紧张兮兮,但枪魁的轻功明显远超两人,短短几句话的时间,枪魁便带着赵无眠飞身数里地,在夜空中已经快要看不清身形——-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慕璃儿银牙都快咬碎了,陈期远当了她的面把她的徒弟抢走-—-这是什麽事啊?

乌尔吉看了眼两女,眼看她们的注意力都在赵无眠身上,便悄悄看向自己的千里马。

那马也通灵性,踩着步子就悄悄往他这走。

可惜走了没两步,慕璃儿便猛然回首将此间剑再度插进乌尔吉的另一条小臂,疼得他咿呀直叫,口中咬牙切齿道:“徒儿被抢,是我技不如人———但若非你带兵前来,动静太大,又怎会引来枪魁!?”

眼看赵无眠与枪魁已经彻底化作小黑点消失不见,紫衣女子才收回视线,深呼一口气,偏头问:“这家伙怎麽处置?”

“国师之子,还有点用。”慕璃儿自怀中找出剑宗特制的信筒,“把他交由我剑宗看管,之后我们便去太原。”

紫衣女子轻叹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两女没发现的是,山间一抹黑影掠过,朝着枪魁的方向而去,速度极快丝毫不在枪魁之下?

翌日,清晨。

陈期远抓着赵无眠竟是狂奔了百里地,直到抵达五寨城。

五寨距离宁武关也就三十里地,戎族大军要想来此也没那麽快,但昨天烽火台一点,加之定然有八百里加急的驿卒传信,因此城内大部分百姓都已经连夜往宁武关内跑,所以此地倒是快成了空城,零零散散只住了不足一成人,大多都是还没来得及跑的人。

街上已是满地狼藉,还有不少本就身无长物的闲汉在地上挑挑抹抹,想借着这个机会发比横财,但更多的是提着大包小包准备出城的人。

陈期远带着满身血污的赵无眠入了城,想找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武魁还需要吃饭?”赵无眠略显错愣。

“我只是沟通天地之桥,真气源源不断,但真气可不能当饭吃。”陈期远扛着大枪,四处打量一眼,便带着赵无眠来至一处的客栈,“自己打水洗澡去。”

“倒是不怕我跑?”

“你跑不了。”陈期远语气平淡说罢,却看有一个老掌柜自大堂走来,打量了两人一眼,稍显错愣,“二位这是?”

老掌柜看向赵无眠,“从偏头关逃难而来?”

“差不多。”陈期远微微摆手,扛着大枪大马金刀在大堂椅子上坐下,“掌柜的,有什麽好酒好肉都端上来吧,少不了你的钱。”

老掌柜苦笑一声,“现在这阵仗,谁还做生意?”

“矣,谁会嫌钱少呢?”陈期远抛了张百两银票,“人走了,但那麽多粮食不可能全部搬走—偌大的五寨城,连我们两人一顿饭都凑不出?”

老掌柜打量了陈期远一眼,不知怎的笑了下,“我膝下无儿无女,半条腿入土的年纪,要钱也无用—.不过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那便谢过了。”陈期远揉了揉后脑勺,打了个哈欠。

赵无眠没搭理陈期远,向老掌柜问了水井位置,便去了后院打水洗澡,条件有限,脱去衣物,

简单冲冲血污便可,倒也没想逃。

此刻陈期远自大堂走出,抱着血鳞枪,倚在墙上偏头看他,笑道:“可有破局之法?”

“晋王的破局之法,没有,但我劝你别去太原。”赵无眠用清水搓着脸上血污,口中道。

“为何?”

“太子做这麽多,就是想利用你试探乌达木,你看不出来?你去太原,便是正中洛述之下怀,

更有可能被乌达木当场打死。”

陈期远眉梢轻洮,沉默片刻,一时无言。

等赵无眠冲洗得差不多,他才道:“我知道。”

“那你还去?”赵无眠回首看他。

陈期远微微一笑,“昨晚你孤身一人挡在河曲前,不怕死?”

“不是一码事。”

“是一码事。”陈期远摩着手中大枪,“我陈期远生于中原,习武五十馀年,如今既见草原国师,焉有临阵而逃之举?”

说罢,他冷冷一笑,“洛述之想利用我试探乌达木,我认,我也不会拒绝,民族大义前,无关私人仇怨。”

他看向赵无眠,“大丈夫身居天地间,死则死矣,倘若我真死在乌达木手中,至少,也无愧于一个“侠”字。”

话音落下,两人耳边又响起一道空灵熟美的声线。

“说得好,不过你要送死,本座不在乎,但你身旁那位与我有仇,可不能同你一起死在太原。”

闻声看去,却见屋檐之上,坐了位身着黑裙的女子。

她丰腴的双腿凌空微微晃着,脸上带着印着花瓣的面具,看不清面容。

陈期远眉梢微,“苍花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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