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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琴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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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车可是干净车,经常接送领导的,你俩别在车上就腻腻歪歪搞起来,弄脏了我的真皮座子不好清洗..."这时候建国油油腻腻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我真没法说,因为他这人就这样的,你别看我老是和姑娘们搞得特别纠结,但是很少说这种带着点龌龊的话,我一旦说这类话姑娘就不太可能还穿着衣服,但是建国特别喜欢说这类话...这种话乍一听还挺有刺激性,让人觉得挺粘糊,但是过后别人就会觉得你不尊重人——我的不尊重人,一般都是当场就说出来了,直来直往的,所以大部分姑娘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走,他的不尊重人是你得过后咂摸才觉得有点恶心,这个恶心会长期留在你的脑子里——这是官场的人才说的话,所以我不是很喜欢。

"你那个情妇怎么回事?我能用用吗?"我问建国。

"你有本事你就去用。"

"妥。"我笑起来,因为...男人的自信嘛,这玩意我一直就挺匮乏的,我老觉得我不配别的姑娘对我忠诚,所以一听这种话总觉得可笑——博浪的时候我总觉得海浪深不可测必须得小心,别人就觉得完全拿捏无求所谓,可是综合素质来看他们大部分人还不如我——"哎,她给你打电话了吗?怎么说的?"

"说有个牲口骂了她一顿,她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哼!照我看强烈的爱和强烈的恨一样危险,嘴上越说不要,心里越痒痒...稳了,咱俩可以做个连襟——你到时候可别恨我昂,一个洞洞俩兔钻,个个都想争个先,我是文明兔,我让你优先,你是我哥你先来,让你第一也应该——琴儿,给我打个拍子..."我去拽琴儿的手让她在后座的茶台上给我打拍子,她噗嗤笑了一声把手拿出去了,"嗨!进洞洞,谁优先?谁有本事谁优先,自古规律已定然。说已然就该我遵守,我投钱了我凭啥?那当然,你已进过无所谓,但是弟弟没体验,没体验,怎么办?你有本事你顶班...你顶班,不礼貌,有没礼貌纯扯淡...都是出来走社会,女人还得当衣穿...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衣服争吵是傻蛋..."

我不知道当时车上的人都是什么想法,我这人打小就出口成章,这种二人转一类的东西那根本不用动脑子,我直接说就行,脑补的比我嘴说的还快呢,我一边说,一边拿了前排后座的一个啥破棍子在玻璃上敲,众人听得哈哈大笑——没这点本事查理哥怎么行走江湖对吧,所以其实当天我要睡建国小三的事情被我的油嘴滑舌遮挡过去了,我真这么想的,就是要去刚建国小三正面——她还冲我发飙呢,我特么一肚子飙谁让我撒对不对,你看不起我,我就x你的比,你提防着点吧,别到时候又说我言之不预。建国跟我是无所谓的,他这人深知我的能耐,我非要弄,他也没办法,而且我说实话,后面你会看到其实我是变相给他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至于琴儿,她对我的威力和狠毒没有什么概念,她只是觉得我现说现编很有意思,所以就跟着傻笑——姐,你总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那么容易,我没有看很多书,没有一次次对着镜子练自己的表情,没有在手机上随便找个话题做一番起码五千字的演讲,我有这个功力吗?虽然我始终认为沉默是金,不太愿意展露自己的语言功底,但是我在这里得告诉你一个金子一样的人生经验——如果你不会说话,不会表达,一定要去学要去练,我们不是要做什么大事,要蛊惑别人的人心,但是,我告诉你,能把一件事用语言表达清楚明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能力,可能会占据你整个社交七成以上的权重,剩下的才是其他的东西——先把话说明白,然后再修正其他方面吧,因为言语是你最常用的交流方式。

当然,就我自己来说,你们如果能看到现在,我已经早就超过了这个范畴了,我可能会使用行动很多,不论是表情动作还是眼神态度,但是这些都得建立在你已经把事情说明白的前提上——你给了别人一个不稳定的前提,就别怪别人做出不确定的结果,咱们说话要说得足够清晰、干脆,而且把后果说得足够丰满、现实,你总得让别人能想象到那个下场,你的语言才有威慑力——比如我和琴儿说她跟我来往又去绿我会有什么下场,她就会想得很明白,如果你说把她挫骨扬灰这一类,那没什么用的,她都死了她还怕这类东西干嘛对吧...

当然,我在这里分析的时候固然头头是道,其实我在实践里也经常过火或者不足,但是这玩意你可以练的,说错了话就赶快找补,这个世上没人笑话说错话找补的人,一定是会笑话说话的时候不过脑子的人——让我想起前段时间突然一下子关闭所有教育培训机构,关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合适又适当放开了,有个网友在里面有什么惊天杀招,结果想了半天悔棋了...啧,这就属于典型的没脑子...

所以其实我只有在特别熟的人面前才会显现自己插科打诨的功底,我这么胡扯,整个车的人都哈哈大笑,要不是后面为了押韵我开始说一些污言秽语被琴儿制止我都不知道能说到哪年哪月去——

"找个小卖部买点吃吃喝喝,我和这个小娘子得对饮一番..."进了县城以后几个车各奔东西去送人回家,我跟发小说。

"吃饭的时候没喝好吗?"

"这话说的,哪一个有出息的女人会跟一帮土鳖山炮的男人一起喝酒的,她,"这时候我顿了一下,想了想,"这个杨琴儿,我感觉是一个相当有出息的女人,在我们老家这个地方,也就我配跟她喝喝酒..."

"嘿嘿,也可能是只有你某个部位足够大足够长,所以..."你看,建国就是这样的,他得再过几年才能改了这个毛病。

形式主义,我是没有的,吃穿住行这类东西我都无所谓,只要不是特别寒碜我能忍住不发飙我都可以对付,所以建国送我和琴儿回去他公司的时候我们下酒的东西大概就是肠这类——乡村的天黑得格外快,虽然我们已经大吃二喝折腾了一顿,那时候也才晚上八点半多,喝二场其实才是正确的夜生活打开方式,但是我老家没啥适合喝二场的地方,所以我想了半天还是回了建国公司——别的人这个点,可能会去打麻将,或者回家打老婆打孩子,没什么好的娱乐项目的,桑拿都没有只能捏捏脚,还是算了。虽然我老家的人非常富有娱乐精神(比如那种让人莞尔的菜名),但是其实从古到今这地方的人讲究的还是一口吃,你注意,穷怕了的地方都特别讲究吃喝——我在江苏做药,有一次去常老板家里,他正好在吃午饭,招呼我一起吃,当时我心想‘你特娘就是这么待客的吗,你有没有礼貌的’...常老板身家几个亿,中午吃饭就是开水泡米饭,几碟小咸菜几块豆腐乳,还有一盘他爱吃的猪油炒莴笋——你这玩意扔给狗狗都不吃,你招呼我一起吃?看不起谁呢?

我看着琴儿收拾茶台去摆吃吃喝喝的时候莫名想起了常老板,就把这个故事讲给琴儿听了——

"人得需要经过很多岁月打磨他才能知道所有有关于外部的那些东西都是无所谓的,有好的咱们就吃好的,没好的差一点的也未必就过不下去..."

"我那个耳坠真的是我自己买的,我分手以后就把他给我买的所有东西都处理掉了!耳坠是我家人..."

"你给老子爬!我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不要那么迫不及待好不好,让我喝点茶喝点啤酒醒醒酒,然后你再把你那个糟烂的悲惨故事灌进我脑子里好吧...你有没有发现,有时候人讲自己悲惨故事的欲望一点都不会比吃坏了肚子憋了一泡稀屎急着拉的欲望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粪坑她马上噗噗次次就要开始了——姐,缓一缓!让我把自己这个坑里松松土,你喷进来我也方便打理..."

"你真恶心..."琴儿皱着眉骂了一句,但是忍不住又笑了,因为确实如此。

"别急啊晶晶姐,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们有故事有酒,正是细细讲论的好时候,要不是外面太冷我都想出去看着星星跟你慢慢说,你着什么急真是..."

"八点多了,十点你得把我送回去的!"

"都行。"我漫不经心说了这么一句,琴儿就有点不高兴了——她嫌弃我答应得太快,哪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说送就送的,高低也得挽留一下对吧...

漂亮?你觉得自己很漂亮吗?这个世界上满是比你漂亮一万倍的女人,老子说分开就分开,甚至还要踢她脖子,你小小杨琴儿算个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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