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节:毒针解药(1/2)
徐姑娘原本一心想利用手中宝剑去削对方兵刃,但对方三人刀法纯熟,身法轻灵,处处都迥避着她的剑势。一人遇险,另两人互援。因此本来是徐姑娘攻出去的剑势,往往反而要迥剑自保。
这一来,就使得徐姑娘陷入左右支拙。尤其三人一经联手,刀势猛锐无匹。好像他们平日练的就是三人联手的刀法,一时之间,把徐姑娘逼得是团团乱转。但三人心中也知道对方手中剑的厉害,只要徐姑娘剑光划到,三人中必有一人往后跃退。所以,徐姑娘就无法发挥剑的功能。
不一会儿工夫,徐姑娘被他们三人的刀势逼得又气又急。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被三人拖死,也要被困死。不如来个出其不意的搏杀,破掉三人的联防,方可取胜。”于是心念一动,正好右首一人一刀斜劈过来,她身形就此一侧,举足跨上半步,剑斜竖朝外削出。
这招式使将出来,但听一声痛嗥,血尤乍现。右首那汉子右臂中剑,手中钢刀坠地。那人痛得连退数步,方才蹲下身去。
徐姑娘一击得手,精神不觉大振,剑势一下划向对面的粗眉汉子。但她这招却是虚招,待得粗眉汉子急向后跃退之际,她身形一个轻旋,来了一招‘穿云射日’,向左首那汉子射去。左首那汉子赶紧撤刀右闪,就在此时,徐姑娘左手一掌朝他迎面拍去。
左首那汉子因刀势已撤,只好举手封拆。左手堪堪封出,突觉肩头一麻,却被徐姑娘一指点了他‘肩井穴’。她这一招,正是父亲教授的成名绝技‘掌中指’。
徐姑娘两招之间,就连伤两人,心头不禁大喜。她手中剑一转指向那粗眉汉子,厉声道:“你现在还要我随你们走么?我看该你上路了。”
粗眉汉子大怒,猛喝—声,手中大刀势如电卷,直劈过来。刀势和徐姑娘的剑势还未接触,一转劈到左首。再转巳袭向右肩,再一振臂,已扫到膝前。刀光之快,当真一闪即至。这一连四刀,就把徐姑娘杀得连连后退。
他厉声大笑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怎的光是后退,难道这就是你父亲教你的?”徐姑娘被他激得清叱一声,举剑就刺。
“哈哈!”粗眉汉子笑声未落,但听‘当’的一声,他刀势一转,一下击在徐姑娘的剑脊之上,把她手中剑直荡开去。他乘式左手一探,一只毛茸茸的大手,迅快朝徐姑娘左手抓来。
徐姑娘吃了一惊,尤其执剑右手被震得隐隐发麻,剑几乎就要脱手。心头一慌,左手‘掌中指’也来不及施展,便急急往后跃退。
粗眉汉子怒笑一声,大步逼上,相距尚有丈许。但他刀上的森寒之气,已经罩射到徐姑娘全身。徐姑娘右手虽然握着利剑,但整条手臂还隐隐有些酸软,已无力使剑,只得步步后退。
那粗眉汉子目露凶光之色,狞笑道:“徐姑娘,老子还舍不得要你的命,只要你放下手中的剑,老老实实地跟我走,我就饶你不死。只要你随了我家西门大公子,过去的事就既往不咎,我也定会提着那姓贺小子的头来见你!”
徐姑娘听他这么胡说八道,不由地怒火中烧。她突然一个轻旋,向左闪出,双足一点,身轻如燕。一下纵身扑起,‘嗖’的一声,飞掠出去三丈来远。再一点足,身形再次纵起之时。不知怎么,她忽然‘啊’了一声,双脚一蹶,跌倒在地。
那粗眉汉子却一个箭步赶了过去,哈哈大笑道:“未必你今天能逃掉吗?”说着伸手就想去抓她。
‘砰!’一道身形闪电般地挡在徐姑娘身前,左手闪电般地一把夺下粗眉汉子手中的大刀。右手突击一掌,硬生生地把那粗眉汉子打出二丈多远。
粗眉汉子连人影都没有看清,但觉疾风飒然,手中刀已被人夺下。肩上中了一掌,身不由自主地退出。才行站住,定睛看去,只见挡在徐姑娘身前的竟是一个少年。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少年竟有这般高绝的身手,张了张口,正待喝问,却突然闭口。他这才看清来人,竟然就是昨天曾打败自已三人的那少年。从他刚才的身手,便知他的武功远远超越自已。更何况他也是打败过西门大公子的人,自已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当然,这闪身夺刀的人正是贺聪,他夺下粗眉汉子手中的大刀。
正待回身去看看徐姑娘,不知她刚才已经纵身腾起的时候,怎么会突然跌落在地。心中虽有疑,但他还未转身,就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他不觉目光一抬,果见从树林中走出一人来,竟然还是个女子。
那女子身披红色大氅,面上蒙着一层薄纱。她举目望着贺聪虽是微微感到吃惊,但仍颔首道:“小兄弟!原来你就是打败西门大公子的那个少年了?”
贺聪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是何人,故并未回话,只是点点头默认。
那女子呵呵一笑,然后又道:“不错,果然是少年隽才,至为钦佩。方才我这位兄弟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小兄弟看在下小女子薄面,赐还兵刃。”
贺聪看她说话颇为客气,从她口吻中好像与自已相识,于是也不好多说。只得点头道:“好说。”一面朝粗眉汉子道:“刀且还你,接着吧!”口中说着,把夺来的那把大刀,一抬手向他抛去。
要知那粗眉汉子的这柄纯钢大刀,被用力掷出后速度极快,但他抬手之间那大刀去势居然极缓。足见他手上贯注了内力,只此一手,就已不同凡响了。粗眉汉子脸色发红,一伸手抓住刀柄,接下抛来的大刀。
粗眉汉子往前向那红衣蒙面女子低声问道:“二小姐,那徐姑娘……,小的不便作主,请定夺。”
红衣蒙面女子从她蒙面薄纱中闪过两点明亮的目光,口中啊了一声,回道:“陶顺!那就算了!”
贺聪不知他们说些什么,但回头看去,徐姑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分明是中了什么细小暗器。心头一怔,急忙回身问道:“这位姑娘可是中了你什么暗器么?”
那粗眉汉子未曾作答,只是抬目望了望那红衣蒙面女子。
红衣蒙面女子轻嘿—声道:“他是我们要找的人,看她不从,所以方才我打了她三支子午针。但看在你小兄弟的面上,就给她解药吧。”伸手从身边革囊中取一个小纸包,随手递了过来,一面说道:“半服半敷,即可无事。”
贺聪心头暗暗感到诧异,这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不过听她的口气,徐姑娘中的分明是毒针无疑。这女子面蒙薄纱,看不到她长相如何,年纪究有多大?但从她一身红衣来说,她年纪应该很轻。
于是走上前几步道:“多谢姑娘了!”伸手从她手上接过纸包。看了一眼,只觉她那双玉笋似的纤手,猩红尖细的指甲,皮肤细腻而白嫩,给人一种莫名的遐想。当把小纸包接到手中后,还隐约可以闻到一股淡淡幽香。
“小兄弟,不用谢。”那红衣蒙面女子这句话声音说得又柔又轻,使人听了会有一种甜甜的感受。贺聪微一怔神,那红衣女子已经转过身去。这时粗眉汉子也已替同伙包扎了伤口,也为另一人解开了穴道。这时,他四人同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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