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盼君归6(2/2)
“怕?”张淮危给他个冷笑,“爷我就不会写这个字。”
张淮慎不戳穿他。
时时刻刻盯梢他,分明闻不惯这里的味道,都难受的呼吸不畅了,还要硬扛着,八成就是知道,一旦分开让他落单,他会被欺负。
“我这次回来总是要待很久很久的,我总是要知道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张淮慎握住他的手,“抱歉,哥哥不知道你被这样。”
他露出个歉意的笑容,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
却被张淮危别过多躲开,眼底露出负责情绪,话语满是愤懑怨怼。
“你会不知道,你先离开京城换个地方活,不就是也经历过这些吗?”
“今时今日这样我的人,曾经不也是如此你的出身,你爹娘的坏话吗,所以你走了。”
“你只不过觉得,有国公府在,我什么伤害都不会受到,并且你也服了自己相信,少给我什么抱歉。”
张淮危要抽出手。
张淮慎使劲握住弟弟的手,“我是经历过,可我没有反击过,我知道我越反击这些人得越过火,我娘带着在侯府什么都没营—”
张淮危和他不一样的,他太多的靠山了。
张淮危咬牙,“得你娘一脸委屈,要是什么都没有,我会早产我会变成这样,不都是你娘害我的?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一句话砸到脸上,张淮慎手直接松开。
“别以为你娘现在灰溜溜去外面了,国公府也不了,我就能不计较了。”
“左右不过权衡利弊,侯府觉得我活不长,你会继承侯府,国公府觉得我以后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草包,得你来护着我,所以两家人才想方设法地对你好。”
“害我的是你娘,你娘也成功了,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娘造成的吗,少什么你娘干的事和你不相干!”
“若我死了,你接手侯府,怕是第一件事就将你娘接回来,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活着一日,你娘都休想回到侯府,站在我娘的牌位面前笑!”
张淮危扯回手,走得非常决绝,谢笔跟着他声:“谢游跟丢了。”
张淮危脚步只是顿了下,走得更快,“那就不管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回来帮我的,还是回来干什么的。”
谢墨声:“世子,刚刚大公子都是维护您了,您刚刚是不是得太过火了。”
“过火?”张淮危拿着帕子砸谢墨脸上,“我被他气厥死过去的时候,你怎么不他过火?”
此事不了了之。
张淮危没一气之下回国公府住,张淮慎也没再什么,只是搬回了原来的院里。
每日除开读书温习,就是看看侯府账册到处走走,再抽出一半的空闲去陪着邹氏唠嗑,晚间的时候,等着张淮危过来,祖孙三人吃个饭,各回各的院子。
这样的相处一直持续到,张淮慎从考场走出来时,晕过去再醒来才彻底变。
张淮慎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浑浑噩噩,谢游的手在他眼前晃悠,他脑子晕沉沉,丢出个滚。
谢游差点哭出来,“兄弟,你真的要吓死我了,我都看到我叔叔的刀放我脖子上了,哥们,你怎么就这样了,在考场里面还能被欺负了?”
张淮慎眨眨眼。
他进考场时才发现,当日在孔子庙和他发生摩擦的几个人公子哥都在一排,三场三,每日交卷后有一刻钟自由活动。
而他回来后,发现带的被褥换洗的衣裳都被人打湿了,这时候告诉巡场的人也无济于事,除了咬牙忍着以外,别无他法。
到底在北地这么多年,身子骨很结实,硬生生扛下来了。
“你是不知道,公爷知道你是孤零零进去考试的,冲过来把你弟骂的狗血淋头,还是你舅母过来,查了一遍你弟人没去,但是东西都给你准备得很好,才让你弟躲过一顿瓷实打。”
“就一起去接你出来,你厉害,出来就晕了,烫得吓死人,高烧的还抽搐,大夫和太医都跪在求谢与归另请高明呢,我,我都吓得给北地送信去了。”
听着给北地送信,张淮慎彻底醒了,直接坐了起来,“不是警告过你,不许给北地送信吗!多久送的?”
谢双把他当眼珠子宝贝,他有点什么破事嘴上骂他废物点心,转过头都别活。
这绝对是要来京城走一遭的!
张淮危喜欢在人头上蹦的德行,谢双不给他一顿终生难忘的打才怪。
谢游耸肩,“兄弟,你都昏睡了十日了,我三日前送的信,估摸着我叔叔和你大舅舅不带人,单枪匹马走官道日夜兼程,也就这两日到了。”
昏睡了十日?
张淮慎有点错愕。
“现在外面如何了?”
谢游:“太医、大夫你救不回来,让准备丧事,你弟听完直接就倒下去了。”
“侯府一下死两个人,直接惊动宫里面了,陛下和皇贵妃下令,整个太医院和京城叫得出名的大夫都来了,才把你们两个从阎王殿拉回来。”
“考场那边自然也不用查就有人举报了,就是当日孔子庙那五个鬼东西,都绑来丢你弟院子里跪着的,陛下,任凭你们兄弟二人处置,只管解气,其他的一切不用操心。”
“处置了吗?”张淮慎问出口才觉得没问对,“世子呢?”
谢游:“还睡着呢,你先醒,你预备怎么处置,这五个人身份有点显赫呢,更别其中还有两个也是武将之后。”
“我去看看。”张淮慎掀被要起身,外面就有人进来。
“世子爷醒了,哟,大公子也醒了?”
冬叔是谢双在京城联络点负责传递消息的人之一,借着送菜之名做事,不易被捕捉到。
“就冬叔,据点的人被抓了,我看是你弟干的。”谢游很笃定。
张淮慎脑子里就只有冬叔的张淮危醒了,他直接朝着外面去。
按照张淮危的德行,绝对要把这五个人千刀万剐了。
一口气跑到张淮危院子,果不其然就看着五个困得漂漂亮亮的人跪在院子里面,张淮危手里捏着刀就是凌空一划。
“住手!”
张淮危挥刀动作顿住,看了眼穿着单薄里衣赤着脚就跑了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