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人类的身份。（2/2）

他记得每次捐书时，院长温暖的手掌按在他头顶的触感。

\"好孩子，多带一些书给他们，你自己也要看，以后可以靠它吃饭。\"

而此刻荧幕里的男人正在血雨中狂笑。

镰刀骨鸟的嘶鸣中，吴耀磊踏过机甲残骸走向两位统治者。

他的皮鞋踩在残破的机甲碎片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头狼陆彩云伸出长刀抵在前方，“善进者死！”

吴耀磊站定：\"尊贵的皇子殿下，您眼中只有帝国的海疆，你将突破它的封锁，为你骄傲的姓氏延续族人的荣耀。\"

转身时风衣扫过麦克雷惨白的脸：\"而阁下满脑子都是自由党的选票。\"

他掏出一把银色小刀，将自己的手掌狠狠划开，瞬间喷涌而出。

\"你们所有人！\"

吴耀磊怒吼一声，用手掌把自己的左脸染得一片血红，他的嘶吼声震得音响发出刺耳啸叫。

\"你们所有人！都在追逐光明的未来。\"

“你们的视野只有前方！”

“可你从未看过自己身后的景象！”

“因为倒下的人不值得出现在你们眼中。”

灰雾从海面蔓延，它已经升腾到航母的甲板。

吴耀磊怒吼着，他甩动手掌，大片的鲜血从他的伤口里飞散，那些白色幽灵被鲜血沾染到，便会幻化成一幅幅清晰的面孔。

抱着破皮球的小孩，抓着劣质娃娃的小姑娘...

那是在世人眼中从未正视过的面孔：饿死在福利院的孤儿、累倒在流水线的工人、老无所依的枯骨、在病房中等死的人...

\"现在，这些被遗忘的人，没有价值的无名者，他们的怨恨造就了我！\"

吴耀磊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轻柔，就像当年给孩子们读童话时的语调，\"我要为他们复仇，因为他们中大多数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恨！\"

轩辕恒振袖一挥，身前的护卫如麦浪般向两侧分开。

这位圣夏女皇子金线纹龙的军靴踏在甲板上，无形的气浪轰然炸开，灰雾如遇骄阳的积雪般急速消融。

\"魑魅魍魉——\"她并指成剑，音波在空气中凝成实质化的波纹，\"有何仇怨？！\"

刹那间，整片甲板为之一清。

白色幽灵在音爆中扭曲溃散，骨鸟的羽毛如遇飓风般片片剥落。就连笼罩航母的暴风雪，都在皇族威压下显出溃散之势。

躲在怪物身体里的研姥姥惊骇的睁开眼，吐出一大口鲜血。

“轩辕恒！！雾主？！”

赵休瞳孔骤缩，那些令现代军队束手无策的灰雾怪物，此刻竟像遇见天敌的虫豸般四散奔逃。

\"嘿嘿...嘿嘿嘿...\"

就在天威浩荡之时，刺耳的阴沉笑声从地面传来。

摔倒在桅杆残骸间的吴耀磊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掌按住地面。

女皇子猛然低头，一柄骨制匕首不知何时已没入她腹部三寸，猩红正顺着鎏金腰带滴落。

\"惊讶吗？\"独臂男人晃了晃左肩空荡的袖管，断裂处竟无鲜血渗出。

无隙布袋：你需要用手伸进去，把你想送的东西送到确定的目标，但你收不回来了，不管是东西还是手。

“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吴耀磊夜枭般的阴沉笑声还在继续。

\"三十年啊！\"

他慢慢从透明胶袋里抽回右手，袋中分明还躺着那条被空间裂隙切断的左臂。

\"我留着人类的身份，等的就是这一刻。\"

“因为只有人类的身份才能义正言辞的向你们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