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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渡忘川惊世跪吻(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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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无邪作死,自毁妖丹,若非夏长风及时赶到,将朱雀之心封在他体内,他一早就化成灰烬了。

在当时。

在现场。

情况很复杂,感情更复杂。

夏长风真想左右开弓扇老狐狸俩大逼兜。

掐他脖子质问:你踏马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真恨啊,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亲手掐死司无邪!

但在看到狐狸自毁妖丹时,又吓得浑身发抖。

竟然想都没想,就把朱雀之心彻彻底底地让出去了。

保险起见,还与之结契:“从此这颗心完全属于你了,我自愿将永生的能力让渡给你,除非你自己找死,把心脏挖出来,否则契约永远不会失效。”

尽显“卑态”。

“你就不怕,这也是我的算计?”

孰料,老狐狸轻飘飘发问。

夏长风浑身一震。

“万一,我就是在赌你不舍得让我死呢。你怎么又输了。”

自从到了云岚宗,司无邪压力山大。

跟人说话,不管说什么,都一个调调,平淡无奇,没什么味道,像在打瞌睡。

宗门里,又是明枪又是暗箭,他要是个不中用的,早就被玩儿死了,看起来他游刃有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实际上,每天提防这个提防那个,好累好累,快累成狗了。

话音一落。

夏长风一巴掌扇他脸上。

把他扇醒了。

“司、无、邪!!!”

这一巴掌扇得够狠,老狐狸耳鸣阵阵。

又一拳,眼冒金星,再一拳,鼻梁骨都断了。

司无邪擦擦鼻血,顶着半张肿脸,睁着一只眼睛,怒了:

“能不能别打脸!待会儿**的时候你不嫌倒胃口吗?!”

夏长风气蒙了,“哈?你说什么?待会干什么?”

司无邪骂骂咧咧:“怎么,你不想**吗?你那点儿龌龊心思,当我看不出来?”

“你他妈小时候第一次梦*都是我给你收拾的!你做梦都在喊哥!你羞不羞!”

“现在我给你机会,这具身体,随便你怎么样,就当是我欠你的!”

“只要你想,随时来找我!但不要叫人发现了!”

他语气很冲,又冲又急。

像是怕自己反悔,又像怕对方听清。

劈里啪啦一顿竹筒倒豆子。

夏长风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离开了。

人,先走一步。

留下一片空白的木牍。

云岚宗特有的联络法器,从建木神树上削下来的碎片。

夏长风把木牍捡起来,握在手里,有种离奇的、荒诞不经的感觉。

爱恨交织,悲欢错杂,激动混合平静一起涌上心头,狂喜伴随沮丧一瞬冲破颅顶。

又荒唐又可笑。

但,天上掉馅饼,不要白不要。

他后来还真去找司无邪“要账”了。

很多很多次。

而且那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竟然没有食言。

能给的都给了。

以上详情。

林秋叹基本了解个七七八八。

给梅时雨转述时,他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带过,该省就省了。

反正有些话,梅时雨也不一定听得懂,就算听懂了,也理解不了,就算理解了,也无法认同,自不必多说。

梅时雨通过他的表述,得知:

夏长风把朱雀之心和永生之力全都让给了司无邪,所以司无邪捏碎妖丹也没死,反而“如获新生”,但为此,他把自己很重要的什么东西出卖了,还卖了很多次?

林秋叹说得很隐晦,梅时雨听不太明白,反正,只知道他俩扯不断理还乱就是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们很不对劲,太怪了。”

梅时雨抱膝坐着,用双手压了压太阳穴,脑子里灵光乍现,语出惊人:

“难道这就是司无邪说的,无关年龄、无关性别、甚至无关种族的‘真爱’?他们在‘耍朋友’?他还甘愿‘为爱臣服’?!”

林秋叹十分惊讶:“看来梅仙尊你也不是完全不懂啊。”

梅时雨也不是不懂,只是想不通:“可他们所作所为,分明是在互相伤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这也叫作‘爱情’?多情自古空余恨,果然此道沾不得。”

“哈哈哈,情天恨海,恨海情天嘛,就是因为有情,所以才会生恨,若对方是一个你根本不在意的人,你又何必浪费多余的感情恨他呢?”

林秋叹说罢,梅时雨一怔。

寂然良久。

“仙尊?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啊。”

“哦?”

“……嗯。”

梅时雨掐了掐手心,确认自己真的没有胡思乱想。

不过是一瞬间,想到了某个人,又一瞬间,就什么都没在想了。

他问:“那,朱雀城失火,与司无邪到底有什么干系?他为什么要这样报复夏长风?他们两人之间,不是交易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又翻脸了呢?”

林秋叹纠正他:“这哪是什么‘翻脸’,顶多是……情调。”

随后解释说:“夏长风在司无邪脖子上套了只‘环’。仙尊见过御兽宗驯服灵兽的场面吗?驯兽师往往会给自家养的宠物戴一只项圈。夏长风给司无邪套上的,就是这东西……除了‘主人’谁都摘不掉。”

他俩玩儿得是真花。

夏长风这么做,过于侮辱人,司无邪脸皮再厚也受不了,更何况,这不是他个人脸面的问题,而是他现在这个身份,万一被人看到,就完蛋了。

夏长风想做什么都可以,司无邪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叫人发现了”。

仅此一条。

夏长风却不当回事。

故意在他底线边缘反复横跳。

司无邪三番五次找他说理,结果他理都不理。

狐狸要气炸了,终于忍无可忍,一把烧掉了朱雀城城门口竖着的那块牌子,“狐狸与猫禁止入内”,烧了牌子还不够,顺便引爆了结界,一顿胡搞。

原本只是城门失火,小事而已。

别说只是城门烧毁,就算整个朱雀城都烧没了,李停云大概也懒得管,他只会让夏长风“自己看着办”。

然而,梅时雨恰好在那天从朱雀城借过,又恰好在司无邪放火的时辰出城。

事情就是这么不赶巧。

“夏长风包庇司无邪,早就把他放走了,殿主大发雷霆,他只能一人扛下。”

“仙尊可知他现在什么样了?就剩下一簇火苗,连人形都聚不起来。”

“朱雀神庙供奉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盏花灯,其中有一盏是他的魂魄在燃烧。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他才能恢复元气。”

林秋叹颇为唏嘘,“除他之外,协理朱雀城诸事的‘七星宿’,还有四象城里所有猫妖、狐妖,殿主下令全都杀了。这些可怜的倒霉蛋,才真是遭了无妄之灾。”

梅时雨双手放在膝前,十指交叉越绞越紧,蹙着眉头一刻不得放松。

“仙尊,你听到这些,心里可能会很不舒服。须知这里是太极殿,妖魔鬼怪乱成一团,不比你们堂堂仙门,法度齐全。在这儿,没有公平正义可讲,殿主只定下一条规矩,那就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认同这条规矩的,自然而然能在这里生存,不认同这条规矩的,跟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要么永远不会踏进这个地方,要么不小心掉这滩泥淖,有本事的都想办法离开了,没本事的,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太极殿建立时间虽短,但经历残酷的竞争和淘汰,从大浪淘沙中活下来的人,皆非善类。众人眼里,性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每个人头顶都悬着一把利刃,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屈死鬼。”

“殿主手底下,就是这样一群不要命的家伙,虽不得好活,不得好死,但生也无畏,死也无憾。看起来无药可救了,是不是?”

林秋叹说罢,又歇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落在梅时雨身上,话锋一转:

“但我以为,还是可以‘救一救’的。就像这次朱雀城失火,倘若当时仙尊肯出面劝阻的话,兴许就是不一样的结果了。”

“我不是要以‘道义’相要挟,仙尊与我们这些人素昧平生,于情于理,都没必要施以援手,只是,正如我先前所说……”

“你是唯一那个能‘牵绊’住殿主的人,也许你的存在,会让太极殿变得很不一样。”

“下一次吧……”梅时雨抬头,后脑抵在城墙上,感到几分无力,因为他所在的地方,是太极殿,他要面对的人,是李停云,但同时,又有几分坚定:“倘若还有下一次,发生这种事情,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确实是有点喜欢“多管闲事”。

从前他大师兄就老是骂他狗拿耗子。

比如当年下山历练坚持要查灵根猎手团,被他大师兄一棍子敲晕强行带回宗门。

比如知晓宗门试炼有所不公就硬要给元宝讨回公道,又跟他大师兄迎面杠上,连累三人各自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元宝死了,大师兄被关禁闭,他也断了根脊骨。

有时想想,大师兄骂得也对。

他究竟是在做什么,助人为乐?行善积德?还是没事找事?自讨苦吃?

但又能怎么办呢。

有些事情,他就是看不下去,死活看不下去。

要么,什么事都别让他看见,眼不见为净!

不然,他当真做不到袖手旁观。

抬头瞧了眼天色,早就明月当空,深更半夜了,所谓“很好的晚霞”,他错过了。

林秋叹约他登上城楼,为的也不是看风景,而是希望他能留下,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通俗点说,就是“来都来了”,心放宽一点,能让自己好受些。

梅时雨起身,打算走了。

“以后还有机会请你来这儿看看美景、说说话吗?”

“应该……是有的吧……”

看来,他是要留下了。

林秋叹也站起身,“那就请仙尊回去吧,我不远送……哦,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说着,他拿出一枚海螺。

“这是四象城众人私底下相互联络时所用的法宝,殿主是不知道的,也不是我们故意瞒着他,而是……”

“我不要。”

梅时雨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不需要,用不着。”

梅时雨解释道:“既然是你们殿主都不知情的东西,那我还是不拿了,我可以答应你,保守这个秘密,不会跟他多说什么,但是,我没有必要跟你们‘私底下’还保持联络。”

林秋叹笑问:“因为殿主没有,所以你也不要?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互为因果,是不是太牵强了?”

“仙尊是以为,拿了这枚海螺,就像我们一样,站在殿主的‘对立面’了吗?”

“大可不必这么想,殿主很少管我们私底下的事,他不在乎,还会嫌烦,我们这群人,对殿主来说,什么都不是。”

见梅时雨还是不接,他便收了回来,“那好吧,仙尊,我也不知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我要提醒你,殿主对你很好,也许还是一种‘珍重至极’的好,但是,你永远不能全身心地信任他。”

“在他身边,要学会提防和自保,必要时,以退为进,保持距离,才是最明智的。人间有句话,伴君如伴虎,他这个‘暴君’,比野虎还阴晴不定,是不可能能被驾驭、被驯服的,尽力而为的前提是,明哲保身。”

梅时雨:“我……明白了。”

林秋叹:你最好是真的明白了。

俩人一同走下城楼。

梅时雨忽然顿住脚步,一摸后颈,不知不觉间,那枚阴阳咒再度消失了。

林秋叹问道:“怎么了?”

梅时雨抿着唇,僵持片刻,还是作罢,心里不再纠结,说:“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已经这么晚了,怕是回不去太极殿了。”

林秋叹笑着说:“怎么可能。就算再晚,他也会等你的。只要你肯回去,哪怕半夜三更,也不叫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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