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遇一人白首,得一城终老(2/2)
写别人孩子牺牲慷慨激昂,让自己孩子上战场,沉默不语。
说一套做一套。
想到这些,他就自大起来,对妻子何金玉说。
看我的境界多高,把你娶回家,现在我也是一名警察,吃国家饭的,为国操劳,不能分忧,以后我回到家,你把饭放到桌子上。洗脸水提前温好。
他大男子思想又凸显了。
世雨,何必低三下四求人,我老婆有一个妹妹,伺候你,不求别人。
冯大田,那么以后我们的后代怎么办?
难道像你没文化,在新兵团操场写不上试卷,在一千多战友面前哭鼻子。
后来就是喂猪,再后来就是当军工,做骆驼,受得苦超过我刘世雨几十倍,退伍后回家种地。
难道让我,没学过高等数学,看不懂炮兵密位,卫星与火炮数据无法连接,自动化成为摆设,让人家把榴弹炮,加农炮,迫击炮,藏在山洞里,提前标好密位,把我们突击队后路阻断。
你能丢起这个人,金忠命没了,我负不起那个责。
说着,他就把碗里吃剩下的米饭扣在桌子上。
你不是警察吗?
抓我啊,嫂子不要收拾餐桌,看冯大田把我们二个抓进看守所。
我教训老婆,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就欺软怕硬,有本事到陆呦呦家,把饭扣在她家桌子上。
你才是英雄好汉,我冯大田就敢说敢做,上战场了,我岳父就把彩礼退给我爸,岳父把姑娘何金玉接回家。
立功了,又把姑娘送回来。
我那岳父就不是人做的事情。
有本事,你也到陆呦呦家拍桌子,我是功臣,水管站长,你的姑娘怎么不嫁给我?
二人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
你再说,我揍你。
刘世雨一拳砸在冯大田肩膀上。
又一拳,冯大田攥住刘世雨拳头。
嘿,两个大人,还学小孩子打架。
何金玉劝架。
冯大田隐隐的哭起来。放开了刘世雨的拳头。
大田,对不起,我对不起兄弟金忠。
世雨,你不要自责了,兄弟们在战场,又不是给你家割麦子,牺牲在所难免,不是你的错。
二人抱头大哭。
那次经历,冯大田终身难忘。
考试很简单,一张信纸,考试题目连部文书写在信纸上,就一道题,为什么要做一名合格战士?
只要把《思想政治教育》书翻开最后一页,抄就可以了,“革命战士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
冯大田一个字也没写,考试快要结束他憋不住了,不顾禁令,站起来放声大哭,那凄凉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新兵团训练场。
农民向知识分子说:“我没有留住我的油菜花香,让我保存我的淳厚在你心里吧。”
不要低估权力的邪恶,也不要低估知识分子的愚昧和无耻。
我们的后代怎么办?
让何金玉听着后脊背发凉,一个女孩没有文化,男孩优质的虫虫,也不会落在女孩舒适的宫殿里。
?女大不中留,留下结冤仇。
生命的本质是基因的进化,生存和繁衍是宇宙运行法则。
世雨,你是我的老公,让我看看你。
她说着捧起刘世雨的脸,突然又抱住他。
呦呦的皮肤在灯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一个细腻的女孩肉身,充满了弹性和生命力。
她的皮肤宛如晚霞中的云彩,微微泛红,透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美丽。
她手捧着太阳斜射到屋内的晨光,晨光没有一丝瑕疵,她纤细的手背,在阳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她傻傻的笑着,像一个精神病妄想症女孩。
她在喃喃自语地说:“把时间交给时间,把昨天交给昨天,把新婚交给新婚。”
她的妄语,幻灭,幼稚,害怕,恐惧,失去……
不就是一个傻傻的女孩,为了爱,一切都不顾的精神病患者吗?
夜空闪烁着星星,原来刘世雨和陆呦呦都是彼此的星星,在茫茫的宇宙中,地球就像大海中一滴水。
地球居然有了智慧生命,宇宙中所有的物质都在衰减。
呦呦是老师,对宇宙‘熵’有独特的解析。
宇宙都是有序走向无序,人类灭亡是必然的,这不是概率问题,而是时间问题,因为地球和太阳系都准将消失。
所有的人都生活在这个太阳系这个亮点上面,宇宙的浩瀚让呦呦颤栗。
“你是我的老公,你是我的”。
说着她的嘴唇又压上来。
“你真好”。
刘世雨抿嘴一笑说,“生活教会了我。”
“我的身体,我的感觉,都和你紧密相连。”
世雨,你也会说情话了……
刘世雨的身体,让呦呦感到雄性荷尔蒙的迸发。
大自然的繁衍生息,螳螂繁殖要杀死同类。
陆呦呦会为爱疯狂的。
刘世雨害怕了,一个女孩毁在他手上,他良心不安,于是自责起来。
刘世雨给不了呦呦金钱,也给不了她爱,所谓的精神交流,是呦呦缥缈,虚幻的肉体。
刘世雨也给不了呦呦一套飞向天际的婚纱套裙。
陈富海,孙雨露,冯大田的婚姻就像枷锁一样,又套在刘世雨脖子上,难道农家子弟永远挣脱不了这套门当户对的枷锁。
就连他一个功臣,也被贴上标签,一个攀高枝的‘凤凰男。’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望着呦呦。
要么生存,要么毁灭。因或是毁灭了呦呦,也毁灭了他。
乡村故居那间破旧土坯房已破败不堪,直到他退伍回来,院落还是那么凋落,突兀,沧桑。
凹凸不平的土台,四周是残缺的城墙。
土坯房与古朴的长城遥遥呼应。
那间破败的土坯房,不能承载娶呦呦那么温柔的女孩。
只能是收留寡妇逃难的栖身寒舍,汤无盐不如水,人无钱不如鬼。
水管站那群羊不是他私有财产,权力等于拿了一个匕首。
实际的刘世雨就是一个骗子而已,那曾经的光环功臣,是二十名兄弟铸就的大鼎,他也不过是一个印玺符和而已。
我的楼房在哪?
在水务局门外,有一间平房,刘世雨开始粉刷,作为新房。
战友冯大田,孙雨露,陈富海也是这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