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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西海剑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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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叹道:“宝珠乃是古时天成,后世不产,原本诸国争抢,共得九枚,但自汉唐以后,诸国破灭,除了供奉中土天朝的,剩余全都不知去向,只有我龟兹国还保有这一颗。”

赵倜点头:“一共只有九枚,余者不知去向,那这枚却是珍贵了。”

王后道:“确实如此,而且这枚还有些与众不同,雮尘宝珠形似染满黄金浸的玉石眼,酷似凤凰瞳睛,还被叫做凤凰目,颜色金黄泛玉石光泽,这枚却是仿佛金血两浸,是泛着黄金赤红两种颜色,闪玉石光泽的。”

赵倜道:“原来如此,待我回去观看,倒有劳王后解惑了。”

王后道:“贵客太客气了,此番救我女儿,延续龟兹国祚,老身还以为报答不够,若国不存焉,珍奇宝物又有何用呢。”

赵倜笑了笑,这个龟兹王后是个明白人,随后带众人回去客舍,先没看宝珠,而是将鸠摩智叫了过来。

鸠摩智唱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赵施主,贫僧正想寻施主解惑。”

赵倜道:“是问武学境界之事吧”

鸠摩智称是道:“在鬼母滩内贫僧见施主出手之后,气质大变已经站上那个境界,但后来为何又消失不见了,是施主隐藏起来了吗”

赵倜笑道:“或许这种独特气质可以隐藏,但我却不是,只不过用那功法招数之时踏入那种境界,但收功之后却跌了回来。”

鸠摩智道:“施主的意思是真正功力还差一些,所以维持不住但全力使用却会进入,这算是一只脚踏入那境界吗”

赵倜想了想:“或许吧,是我功法修炼不够完全精通,想时时维持那种状态的话,除非能将功法再上一层楼。”

他心中琢磨,幻阴经或者本身不全,或者就算完全,也还有后续更高深的功法存在,才会出现此种情况。

高滔滔留下的那一指,可能是她根据现有幻阴经参悟出来的后续功法,也可能是她知道这经不全,自己推演出来,也或者本来就知这是残经,知道这残余的一指。

鸠摩智闻言不由陷入思索,赵倜看了他一会儿道:“和尚当时叫那妖僧旧道是什么意思,我从未听过此种称法。”

鸠摩智苦笑道:“施主本也学佛,自然知道非佛门弟子都称外道,佛门弟子哪怕不是一宗,也唤同参道友。”

赵倜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才纳闷旧道称呼何来”

鸠摩智道:“旧道之称本来就是流传在我密教之中的说法,各宗都有些记载,但凡信奉过去庄严劫中出世千佛,尊定光如来燃灯古佛的,都唤旧道。”

赵倜微微思忖,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是佛教中的竖三世佛,过去燃灯,现在释迦牟尼,未来弥勒,但这是一种关乎佛门天秤的说辞,并非就是真的旧,而信奉过去佛的怎么能叫旧道呢

鸠摩智继续道:“密宗有一种学说,旧日不在,淹没在旧日之中的力量会被腐蚀变化,佛心虽不变,但佛身佛徒佛力只能存于旧日,不能于现在展法,否则就是打乱天秤,视为魔道,称为旧道。”

赵倜缓缓道:“旧日只能存于旧日,现在只能存在现在,是这种意思吗”

鸠摩智点头:“施主慧智,正是如此,天秤已定,不可更改,旧佛之力不能干扰现在,旧道不能存乎眼下,旧道不能出世,也无法转为新道,因为信仰不可变,信仰变化,力量坍塌,旧日便化为灰烬了。”

赵倜沉吟道:“我明白了,所以眼下只称南无阿弥陀佛,南无世尊诸般法身化身报身。”

鸠摩智道:“正是如此,因为这一世……世尊掌天盘。”

赵倜笑道:“可末法之年又如何说,末法时代,邪师说法,如恒河沙,法灭众经书,先而灭楞严……”

“这个……”鸠摩智立刻满头大汗起来:“施主,所谓末法并非那般解释……”

赵倜摇了摇头:“未来永不会出现,因为未来一旦到了便是现在,过去永不会消失,因为过去过了也是现在,所以末法之年,真的是末法啊……”

“施主,施主……”鸠摩智脸色惨白:“施主莫非以为如今便是末法之年吗”

赵倜悠悠道:“大集经有言,正法五百年、像法一千年、末法一万年,在五代乱世之时,便已经进入末法了。”

鸠摩智道:“可大悲经、大乘三圣忏悔经、悲华经等对正像末三种时期记录不同。”

赵倜笑道:“那几本不是所提末法时间更早难道便不是末法之年了”

鸠摩智不语,宣佛号脸色愈发难看,随后告辞离开。

赵倜看他走后,沉默了半晌,打开那只黄金盒子,观看这西域诸国内仅存的一颗雮尘宝珠。

只见盒盖掀开,一道红黄光芒闪烁,映着灯光十分明亮耀目,竟是一枚形似凤凰眼状的狭长半圆宝石。

这宝石周身萦绕着灵动光辉,外表呈现赤红颜色,隐隐泛着金黄,恰似初升旭日,又如黄昏胭脂,红纹流转,灵韵涌动,竟然真似一只眼眸,说不出的好看,叫人望去之后,久久不愿离开。

赵倜将这颗宝珠拿在手中,感到有些微微温热,不比一般宝石润凉,他仔细观看,越看越似乎一只真正的眼眸,虽然没见过凤凰何样,可若真为眼眸,那倒可能真就是传说中凤凰的了。

他把玩了片刻,觉得越来越想看这东西,不由摇了摇头,伸手丢进盒中,将盒盖盖上,随后安歇。

第二天,众人离开龟兹国,一路往东而去,这次绕往青唐城之后,便直接从熙河路入境,返回大宋。

不知几日,来到了西海以南的地方,陇右大抵以西海为界,北归青唐,南为吐蕃诸部。

西海是天下第一大湖,就算是太湖洞庭也不能与之相比。

众人站于西海之畔,极目远眺,只见浩渺湖水与天际高原相融,湖面似澄澈明镜,波光粼粼,清透无波,天光云影共徘徊,目之所及,满是纯净与安然。

这时上午,天空白云几朵,远处高原微巍峨壮丽,不由叫人心旷神怡,胸怀一阵开阔。

就在众人观看美景之际,忽然见那湖面泛起阵阵巨波,接着“哗啦”一声大响,竟然从中跃出一人来。

只看这人一身湿淋淋,手上持了一只短仗,之前分明是在水中潜游,这时看到岸边将近,才跳出水面。

女童大声道:“又是个和尚。”

就见水中那人确实是个和尚,穿着僧服,在水面掠来,力尽时扎入水中,借着浮力而起,再掠一程,已经快至湖岸。

鸠摩智道:“巫施主,西域自然多僧人,越往南僧人越多呢。”

女童漆黑的眼珠转了转:“这僧人大师可认得”

鸠摩智看着那从湖上而来的僧人,不由摇了摇头,这僧人武功看似也极高,但他却并不认得。

就在僧人将至岸上之时,忽然一道白光从后方湖水中冲天而起,竟是一道剑光,凛冽森寒,仿如银蛇,破空而上。

僧人似乎感觉到了后面的寒意,不由加快身法,转眼已至岸边。

他看岸上这么多人不由一惊,但又见多是好奇目光,并非阻拦于他,便是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往南面而去。

众人看他形状无礼,不由纷纷呵斥起来,那僧人听见,回头瞪视一眼,瞧见湖中白光也快至岸边,不由神色一变,猛然加快速度。

这时湖中剑光也至了岸上,是名白衣人,穿着打扮不似回鹘吐蕃,反而是中土装束,中等的年纪,留着清髯,神色肃穆,手中剑气光寒,直往前方那僧人追去。

这白衣剑客路过一行人旁,不由微微皱眉,同样冷哼了一声。

众人不禁大怒,和尚无礼,这人居然也无礼,不由再次呵斥。

白衣人回头皱眉,扬手一剑斩出,顿时劲气劈空,化为数道,直奔众人。

众人不由抵挡,但这白衣人剑气十分磅礴,呼啸而来,有身手弱些的险被着到,颇有几分踉跄狼狈。

白衣人见状神色一副不屑,继续往南掠去,追赶前方的僧人。

乌熊一脸怒色,上前道:“教主,这……”

赵倜望着那两个仿佛弹丸般,在高原之上弹跳的身影,眼睛眯起,淡淡道:“追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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