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可疑的过往行为记忆（2/2）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杰克好奇地问道，“你当时是c级，c级巅峰。我肯定你能够在太空中旅行并生存下来，因为你的旧世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知道离开是个可行的选择，但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世界。我以为我已经杀死了所有其他的生命。我以为我会在那颗被我自己摧毁的星球上孤独地死去。我以为那就是我为自己创造的命运。所以我坐在那座山上——可不是只坐了几年。我独自坐了几千年，只是凝视着太空，想着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会不会出现新的挑战。新的生命会不会出现。也许某个元素生物最终能与我匹敌？但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杰克听着毒蛇的讲述，皱起了眉头，他能听出这些回忆对毒蛇来说一点都不愉快，也不是他会在教团里随意分享的事情，杰克怀疑没多少人知道这些。所以他选择不打断毒蛇的倾诉。

“在那些年里，我没有体验过多少积极的情绪。孤独、自怜和悲伤……但最重要的是愤怒。对这个世界感到愤怒，它到目前为止一直在奖赏我的道路，却又如此残酷地将我抛弃，让我在一颗破碎的星球上一无所有，慢慢枯萎。对系统感到愤怒，它的出现夺走了我作为一条无知的蛇死去的选择。对被迫作为一个有智慧的生物存在感到愤怒。我恨这个世界，希望看到它被毁灭……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系统满足了我的愿望。一个技能升级了，升了一级，获得并解锁了一次进化。随着那次进化，我也获得了一个技能，让我意识到世界上还有其他生命。它给了我离开的勇气……去其他地方制造破坏的勇气。

“我的种族名字？灾厄毒刺龙。力量势不可挡。我的道路已经为我设定好了，但就像你的职业有限制一样，我的种族也有，我的整个存在都是如此。然而，与其说这些是限制，不如说它们只是放大了我的仇恨。每一次破坏行为都为我带来了力量和等级提升；每一颗被我摧毁成残骸的星球都是我的收获。这就是我的道路，当时的我接受了它。我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我精心策划的计划或策略……所有这些的目标都是造成更多的破坏。甚至我的炼金术也被抛到了一边，因为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练习。我只是觉得我无法与世界的其他部分共存，与其死去，我宁愿看到其他一切都被毁灭。”

在过去的几分钟里，他声音中的情感比杰克与毒蛇相处的所有时间里听到的还要多。这位神明选择向杰克敞开心扉……也许他觉得他的选民迟早会发现很多这些事情。或者也许……他不想受到太严厉的评判。又或者，考虑到杰克就是杰克，也许他恰恰希望得到评判。

“这听起来是一种极其愚蠢的心态，即使对于一头发脾气的沮丧巨龙来说也是如此。”杰克简短地说道，摇了摇头，“最终目标是什么呢？像第一次那样再次摧毁一切吗？最后坐在一个空无一物的宇宙里吗？听起来是个零分的计划。而且，摧毁一整颗星球的体验真的有那么好吗？这看起来完全是过度杀戮，只是在造成不必要的破坏和痛苦。”

几秒钟后，毒蛇才回答道：“没错。我也逐渐意识到，从长远来看，我所走的道路毫无意义。至于摧毁一颗星球是否值得？对当时的我来说，哪怕是一丁点的经验或者片刻的愉悦，都足以成为我造成任何程度的痛苦或破坏的理由。当一切都无关紧要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在乎比例呢？我就像其他普通野兽一样，只是不断地破坏和吞噬，而系统在每一步都给予我奖励。然而，当我停下来，开始修复我那糟糕的心态时，系统同样给予了我奖励。”维利耐心地说着，一点也没有被杰克的话惹恼。事实上……

“还有，杰克，称一个能瞬间把你消灭的神明为一头发脾气的愚蠢、沮丧的巨龙，真的可能会让你送命。即使这是事实。不管怎样，我欣赏你的坦诚。”

“拐弯抹角向来不适合我。不管怎样，是什么让你回到了所谓的正轨上呢？是某个奇妙的顿悟时刻吗？是与某个命中注定的人进行了一次庄严的相遇吗？哦，别告诉我你遇到了一件天然宝物，让你看到了世界的美好？”杰克轻笑着说。

“你可能比你想象的更接近真相。而且，我不告诉你。如果你的那个技能能让你看到，你可以试试看。不过到目前为止，它还没有选择那些极其重要的时刻，只是选择了那些技能被极其高效地使用的时刻。虽然用气场进行精神攻击很不错，但也有很多次遭遇战中，它根本没起什么作用，所以要注意。”

“该死。就算我看不到，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告诉我的。”杰克微笑着，向后靠去，抬头望向天空，“顺便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能离开第九十三宇宙？其他人又什么时候能进来呢？”

“嗯，一旦你想出办法，你就可以离开。除了回去他妈的太难之外，没有什么能阻止你，这也是为什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势力的人离开过的主要原因。至于非本土的人，我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能进进出出。这个过程往往进展得相当缓慢，实力较弱的人会比其他人更早进入。不过，可能也不会太久。主要的挑战还是交通问题，因为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毒蛇似乎非常乐意完全转换话题。

“等等，所以从理论上来说，我现在就能离开？”杰克惊讶地问道。

“是的，我很可能可以让你的那个空间法师修复一个魔法阵，很快就能让你获得一张快速前往第一宇宙的单程票。当然，你将无法再回来，而且由于被困在那里，你会错过寻宝活动以及之后的所有活动，所以我不建议你这么做。等所有那些有趣的系统活动结束，我们准备好一个完善的双向通道之后，再谈这个吧。”维利的语气听起来半是开玩笑，半是警告杰克现在甚至不要考虑离开。

“放松点，伙计；我可不想为了任何事错过寻宝活动。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去的，绝不会提前。”

通过这些不相关的谈话，气氛变得好多了，但维利还是把话题拉回到了主要问题上。

“那么……你的那个‘异端选民之路’技能还有一次使用机会，对吧？”

“是的，我还剩一次使用机会。”

“那最好赶紧用掉。”

“不，我用不了。”

“……为什么用不了？”

“它不起作用。我已经试过了；这个技能没有反应。”

“你试过了？”

“试得可用力了。还是没有反应。”

“嗯。”

“是的。”

“好吧，那就再见了，谢谢你陪我聊天。”维利说着，象征性地挥了挥手道别。

“那我去选择技能了。还是谢谢你，保重。回头见。”

杰克只是微笑着，接着去做同样重要的事情了。

*邪恶毒蛇的异端选民炼金术士职业可用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