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旧事(2/2)
沈弗寒反握住她的手。
两人一时无言。
鲜少有这样沉重的时刻,温嘉月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知她所隐瞒的事该从何说起。
没想到,沈弗寒竟然说道:“睡吧。”
温嘉月怔愣地望着他,他就这样轻轻揭过了?
生怕沈弗寒反悔,她立刻闭上眼睛。
“但是明晚你要告诉我。”沈弗寒给出最后期限。
温嘉月不想回答,可他却逼迫她开口,空闲的左手揽住她的腰,往他怀里带。
温嘉月瞪他:“你还这样威胁我?”
“没有,”沈弗寒淡然道,“只是忽然想抱着你。”
温嘉月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分明就是威胁。
她抿唇道:“可是我没有什么事瞒着你。”
她想试探沈弗寒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所以今晚才和她敞开心扉。
话音刚落,腰间的手便紧了紧。
沈弗寒沉声道:“我不信。”
如此笃定的语气,让温嘉月的心为之一沉。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侯爷直说吧,我不想猜来猜去的。”
也好让她死个明白,不然今晚睡不好了。
她忽然以攻为守,沈弗寒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裴怀谨的事,若是先从他口中说出来,性质完全变了。
他本就想隐瞒,但今晚一时情急,才想出这个法子,想让温嘉月主动开口。
没想到她不上钩,反而给他自己摆了一道。
沈弗寒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便讲讲你小时候的事。”
温嘉月心里咯噔一声,小时候?蜻蜓哥哥?
她故作诧异地问:“侯爷怎么忽然想听这个?”
“今日在书房看到你的画作,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你的幼时,一时好奇。”
温嘉月轻舒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小时候……挺无趣的,学女红学画画,也没什么了。”
她不想多说,而且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弗寒却问:“女红跟谁学的?”
温嘉月诧异地看他一眼,这还用问?
“是继母请的绣娘。”
“画画呢?”
温嘉月老老实实地回答:“也是继母请的女先生。”
沈弗寒颔首道:“原来如此,画上的题字也是女先生写的?”
温嘉月:“……”
七岁前的画,大部分题字都是蜻蜓哥哥写的。
七岁之后,是她自己。
至于送给沈弗寒的那幅,她记得是蜻蜓哥哥写的字。
温嘉月不由得有些紧张,随口道:“应该是吧,时间太久远,我记不清了。”
她打算蒙混过关,沈弗寒却不给她机会。
他慢悠悠地开口:“可我觉得,字迹像是男人写的。”
温嘉月决定拖延。
“是吗?改日侯爷将画拿过来,我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