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记青铜蚕丛
首页 > 仙侠修真 > 古蜀记青铜蚕丛 > 第117章 青铜权杖

第117章 青铜权杖(2/2)

目录

丁义总指挥咳嗽一声,莫克明立马端来了苦茶药水,丁兰树起了耳朵,待总指挥喝过药水后,只听见他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这次出行的目的。雨季和冰川,代表传说中的双树纪元。这些恐怖的怪物,将会摧毁世间一切生命,而且,将奴役一切生命。人类正在自食其果,咋们必须阻止这一切。”

丁兰青云殇听的莫名其妙。

丁坤睁着大眼,不置可否。他认为,什邡城的大炮和霹雳火求,可以击灭那个白色之神。

丁义总指挥继续说道:“自天德大帝黄帝开始,一直到大圣大禹,他们给剑门关施展了无上法力,而这也就是这座关卡存在的意义和作用。在这里人们懂得,什么才叫真正的坚守。坚守,是一种信念,让更多的人坚强活下去,才是信念的意义所在。守望者宣言怎么说的,我将无私奉献我的生命与热血…”

丁坤想着这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关卡,一直从不间断,传承至今,比营盘山古国还要古老,于是问道,“难道你们不可以从守望者选出下一任总指挥官吗?”

丁一总指挥苦笑道:“你都瞧见了,这次出征,所有的精锐全军覆没,杨术,杨雄,泰康,许德强等,都死亡或消失了。我选你,是没得办法的办法,千百年来,变局已然来临,这个关卡上的总指挥官,如果不具备极大的气魄与勇气,是无法对抗强大的白色之神的。”

丁坤国王几十年来,一直坐在狮王宝座上,然而对剑门关总指挥这个座位,从内心来说,片刻之间,他并不能坦然接受,于是说道:“我可以短暂的任职,直到找到下一位合格的总指挥官。”

丁一咳嗽道:“这个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有这个权力。只不过,总指挥候选人的标准,必须是一位集正义感与荣誉感,懂得奉献的人。”

丁义接着叹息道:“听说权力之棒出现了。”丁坤回头看了一眼丁兰,丁兰低下了头。丁坤沉吟道:“是的。已经出现了。”

丁义带着苦笑道:“历史骤变真的来临,可惜,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丁坤阻拦道:“别这样说。”

丁一依旧自言自语:“听说蚕丛那小子拿到了青铜权杖。”

丁坤想到15年前那则谣言,一阵气恼,于是说道:“是的,蚕丛带走了那根棒子。”

丁义突然叫声道:“你应该知道青铜权杖的历史意义。权杖,只会带来杀戮和更多的鲜血。这是一根灾难之棒!”他突然叹息道:“蚕丛这小子是当年飞将军的儿子。此前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丁坤点头道:“我知道。”

丁兰和青云殇凝神静听,敛着气息。

丁义继续道:“这个小子的内心犹如大海浩瀚,其思想犹如星辰静美,其气魄犹如高山巍峨,其视野犹如天空广阔。”

丁坤没想到他会给蚕丛那小子如此之高的评价,于是说道:“他背叛了守望者,加入了野人军团。”

丁义讲了这么久,已消耗了太多体力,他依然强力支撑着,说道:“我不知道他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我相信他内心那颗正义的明灯不会就此熄灭,这也是我要交待你的事,如果他能够回来,你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丁坤两天来对守望者历史颇有了解,剑门关是绝对无法容忍叛徒的罪行的,再加上他对飞将军的行为依旧存在偏见,于是说道:“蚕丛背叛了最神圣的守望者誓言,上古圣贤怎么说的,百种奸伪,不如一实,他不够诚实,或者说不够忠贞。”

丁义总指挥突然加大了声音,说道:“尽管是这样,可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也许是误入歧途。在我执掌总指挥官一职那年,有前辈跟我说过,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未来开道者,不可使其苦厄于荆棘。蚕丛有继往开来的…”

丁坤显然不愿意再谈论蚕丛,他说道:“有些人可能善于隐藏自己,我记得很多年前,你对扎西多吉非常器重,可现在回过头来看看,他依然辜负了你的教诲,同样,放弃了守望者的誓言。”

这是丁义心中永远的痛,扎西多吉,当年可是跟宝墩青酆大帝一样,人中之龙,散发着太阳的光芒,后来看破生死,加入剑门关,哪知道最终离开了剑门关,加入了野人军团。而且,这次听说,他已经成为了关外南北两大盟主之一,是一位地位极高的霸主。

丁义好像突然回光返照,想通一般,头脑清晰,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将总指挥官的重任交付给你,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近年来,野人军团,集结了很强大的兵力,这种力量对剑门关造成严重了威胁,我希望你能妥善处理这一切。你明白,几千年来,野人一直生活在关外,那边条件恶劣,他们生性好杀,…”

丁坤说道:“我知道。”他看到丁义脸色惨白如纸,他真的亟待休息,于是说道:“今晚你先休息,咋们明天还有时间。”

丁义拉着他的手,亢奋道:“必须说完,我时间不多了。”

丁兰和青云殇突然走向前来,他看到丁总指挥全身颤抖,想到这是他生命最后的时光,无不投以最崇高的敬意。

只听丁义总指挥继续说道:“如果蚕丛真的如你说的,像扎西多吉一样,背叛了守望者,那么总指挥官,有责任与义务处置他。并且,他手上的青铜权杖,必须收回来。”

丁坤点头说道:“一切听您安排。”

丁义扫视了一圈,声音几不可闻,他沉吟道:“我要走了,此刻,我内心极为满足,也十分安详,比起前几位指挥官,我离开人世的时刻,至少是带着荣耀与自豪的。我想,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在死的时刻,身边的人为我留下了眼泪。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走吧,我希望最后一段路,我一个人静静走完…”

接着丁总指挥永远闭上了眼睛。

丁坤国王,丁兰等,静静地瞧着这个枯瘦嶙峋的老者,他们到此刻才明白,他是丁氏皇族,最杰出的代表人物,他的离去,是整个剑门关,什邡古城,乃至整个古蜀大地的损失。

尽管丁总指挥的离去,是剑门关最伟大的事件之一,但是相比与整个天地,依然微不足道,只有乌鸦的悲鸣和关外冷峻的寒风,给与了最诚挚的问候。这天地不变,这河流不变,这剑门雄关不变。星移斗转,日月轮回,一切如常,只是剑门关下,一片静逸,黑色跟白色的素缟鳞次栉比,似乎在向世人昭告,这里有一位重要人物离开了。

按照丁总指挥的遗愿,他的葬礼极为简单。等到一切处理完毕后,丁坤国王才正式跟丁兰做一次交流。

对于这位从小到大就事事跟自己唱反调的儿子,他无可奈何,到现在也只能坦然接受。这可跟当年自己当太子时,从头顶到脚趾,以至方方面面,都是截然不同的。但让他意外的是,这个看上去跟自己南辕北撤,以为他会像一颗没有接受到阳光的种子,而结出歪七扭八、不伦不类的果实时,他发现此前自己的观念有失偏颇。

他意外,丁兰长成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模样,特别是他的思想和骨气,很有上古士大夫的气质。他竭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严肃说道:“那根棒子,早就在你身上,但是你依然做得鬼鬼祟祟。你简直不将我放在眼里。”

青云殇闻言一阵忐忑,丁兰呆呆地坐在木椅上,他早已料到父亲会因此动怒,他回击道:“15年前,我的一切都跟什邡城无关,所以什邡城也无权过问我的私人物品。”

丁坤国王得理不饶人,“你难道就不清楚这个棒子对什邡城一百多万百姓所造成的伤害?你明知道这跟棒子事关重大,你依然大摇大摆拿在手上!”

丁兰针锋相对,“我就是知道这跟棒子的意义,所以一直形影不离的拿在手上,以免奸恶之徒,邪佞之徒打这跟棒子的主意。”

魏兵大将军的脸黑的像天上的乌云,这两父子,每次见面就像诸神大战,撅得天地一片昏沉,丁坤国王大怒:“你将你父亲说得如此下贱?”

丁兰强调道:“我这不是说你,你别张冠李戴。整个古蜀大陆可信任的人不多,请你理解。”

丁坤国王喝过一杯浓茶,遽然说道:“如果当初这跟棒子,留在什邡城里,第一,世人不会知道,第二,现在也不会再次丢失。你看看于今这个局面,简直糟糕透顶。”

丁兰听到父亲语言有所缓和,说道:“这一点确实欠考虑,但我和青云殇已经考虑好了,我们打算去到关外,寻找那根棒子。”

丁坤发出轻蔑的笑声,然后愤怒道:“说你聪明呢,你反而糊涂。就凭你们两个,在关外活不过三天。那里是野人的天下,再说,那些罕见骷髅军团,也不是你们俩能抗衡得了的。”

青云殇说道:“国王陛下教训的是,我们两人欠考虑了。”丁坤看了看青云殇,这位给自己城邦带来灾难的人的女儿,一言难尽。如果不是他跟自己儿子的关系,如果不是她跟青酆大帝行同路人,那么他早就对她下手了。尽管他是儿子的新欢,但是他依然不会跟她说上一句话。

丁兰回应道:“但是蚕丛拿走了棒子,这也不是个事。野人胡作非为,再携神仗之威,只怕他们为虎作伥,横行天下。”

丁坤国王喝着浓茶,他一阵踌躇,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跟青铜权杖可以抗衡白色死神,只怕还有更多更巨大的能量。但是既然此棒已失,多说无益,于是说道:“这么着吧,我已经答应了丁义总指挥的请求,我将在这里担任总指挥官一职。假以时日,定能获得那根棒子的消息。”

丁兰一阵急切,说到:“可是父亲,整个国王不管是内政还是外交,都需要你主持。”

丁坤斩钉截铁道:“这一切你都该承担了。这次回去,你必须得接管朝堂事物,直到我回来。”

丁兰面红耳赤,15年了,他在朝堂之上的威信全部丢失,他没有信心能够将复杂的关系处理的井井有条。

丁坤国王不等他犹豫,叫嚷:“丁兰听令,这是诸神的旨意,从今日起,我将什邡古城的传国玉玺…”丁兰单膝跪在地上,一边聆听圣旨一边战战兢兢地接过“传国玉玺”。

等到简单的传位仪式行驶完毕后,丁坤语重心长,“有些东西是该放手了,幼小的雄鹰只有在悬崖边上才能习出最强大的飞行技术。你必须在摸索中学会掌舵,任何人试图帮助你,都会让你在独自面对狂风巨浪时,舟毁人亡。”

丁兰细细地品味着这句话,他突然发现父亲不像记忆中的那么不近人情,永远的刚愎自用从而杀伐果断、语气冰冷,反而,他觉得他字字珠玑,暗藏机锋,让他醍醐灌顶。他弱弱地问了一句,“坐在狮王宝座上,在处理朝堂千百事物时,执行的标准是什么。王权与神权、民权三者该如何驾驭?”其实,他想问的是该怎么治理国家?

丁坤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望着天上的明月,仿佛陷入了一种沉思。他明白,治理国家不像攻城掠地,朝野之间关系处理,权贵豪绅的利益分配,郡县之间的统筹安排发展,首相、巫师与学士,内阁权利角逐,跟强国之间的政治博弈等,一切都必须处理到位。而且,这可不是一年两年三年就完了,而是10年20年30年周而复始,这其中涉及到了太多,要谈的东西如恒河沙数。

但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他离开什邡城太久了,这是十几年来从没有过的事。城邦里,任何一个领域、任何一项关系的处理,都足够他们争论一个月甚至一年。他知道丁兰是一个聪明人,于是说道:“咋们长话短说。”

丁兰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丁坤默默地抿了一口浓茶,说道:“在我很少的时候,我听过关于三把剑的故事。”

丁兰纳闷道:“治国跟三把剑有啥关系?”

丁坤不等他疑惑,直接说道:“第一把是天子之剑,第二把是诸侯之剑,第三把是庶民之剑。”

丁兰猜到这是一种暗喻,于是问道:“什么叫天子只剑?”

丁坤说道:“天子之剑,以白帝城为锋,龙马古城为锷,营盘山古城为脊,蚩尤城为镡,宝墩新城为夹,包以四方,裹以四海;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秋,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

丁兰仿佛感受到了天子之剑的霸气,无不叹服,他说道:“上古先圣的比喻,令人叹为观止。”于是接着问道:“何为诸侯之剑。”

丁坤国王喝过一杯浓茶说道:“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杰士为夹。此剑,直之亦无前,举之亦无上,案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此诸侯之剑也。”

丁兰默默品味,若有所思,似乎有毛塞顿开之感,他无比崇敬地说道:“古人之智慧,让人叹为观止。”接着问道:“何为庶人之剑?”

丁坤说道:“这是一把最常见的剑,也是用的最多的剑,”他悠悠说道:“庶人之剑,蓬头突髻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乃庶人之剑!”

丁兰听后讶然失色,他觉得这庶民之间,反而跟现在各大王国的王公贵胄息息相关,使用稍有不当,必定有祸国殃民之虞。他闻言一阵叹息。

丁坤瞧了瞧丁兰眉宇间的深色,带着笑意,说道:“这庶民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总之,这三把剑的关系与运用,你自己斟酌斟酌。”

丁兰获益匪浅,他突然发现父亲双鬓已白,然后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褶皱,而他此前从未关注此事,他为这自己这十几年来的执拗、一意孤行和我行我素而内疚,他明白,其实父亲是看中他的,甚至是爱他的,他越这样想,他心里越不是滋味,于是说道:“父亲,你的淳淳教导,我让毛塞顿开。未来,我将遵循你的教诲,将狮王城打造成都广平原最伟大的城邦。”

丁坤从来就不是一个弱者,更多的时候,他就像一位森林之王,他宁愿躲在暗处默默舔舐伤口,也不愿意在人前热泪盈眶,他带着一种希冀,一种欣慰,最后总结说道:“你有你的处事风格,什邡古国桂圆桥屹立800年了,历史上有许许多多伟大的君王,他们创下的丰功伟绩让后人顶礼膜拜,但是他们个性却各有不同。你记住,上古大圣说过‘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治国,国兴旺。以德治国,国和谐。’这条法则,不管时代如何变化,其总得原则是不变的。”

丁兰和青云殇两人同时震惊。这位60岁的国王,胸藏万卷史书,跟丁总指挥一样,德高望重,气象宏伟,让人高山仰止。

此时,夜幕降临,丁兰说道:“我打算明日就启程,早一阵子碰到了丁钰城等人,这些弟弟妹妹,我也有太久没有接触了。”

丁坤对这些细枝末叶无甚兴趣,他又讲了一些与宝墩新城的关系处理问题,在丁兰他们即将离开会议大厅那刻,丁坤突然说道:“这次魏兵将军将协同你们一道回去。另外还有一件事亟待处理。”

丁兰问道:“什么事?”

丁坤国王向魏兵使过一个眼神,然后坐在雕花木椅上,默默地品着浓茶。

魏兵适时走向前来,说道:“情报总管涂苏有一位远方堂兄弟,名叫涂磊,他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雅安古城的一位间谍,一位重要的谋士。据说,雅安古城是平原地区最大的奴隶贸易之都,跟平原地区各大城邦都有贸易来往,其城主高氏家族属于高山地区的人。”

丁兰细细听着,他知道父亲此刻将这些提出来,一定话外有话。

魏兵继续说道:“根据涂磊说道,高山地区盛传大地之子的传说。”

丁兰纳闷道:“大地之子是何意思?”

魏兵默然不语,丁坤国王于是说道:“传闻大地之子将统一整个人间,也许,这是高山地区一个夸张的描述,曾经上古时候,颛顼大帝就被赞誉为大地之子。”

丁兰,青云殇同时疑惑:“你意思是高山地区会诞生一位统一整个古蜀大陆的帝王?”

丁坤不敢妄断,也不会胡扯,于是说道:“这难于登天。但是,根据他所提供的情报,现在高山地区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两位圣女,一位叫着火圣女,一位叫着水圣女。”

青云殇默默念着:“火圣女?”丁兰则完问了一句:“水圣女?他们是谁呢?”

丁坤国王不再置喙,退在一旁。

魏兵则悄悄说道:“按照涂磊的说法,水圣女就是青酆大帝诸葛辰妃的女儿青水!”

丁兰和青云殇同时惊讶:“啊?怎么会呢,她何时跑到了高山地区,然后又怎么会成了水圣女?水圣女是啥意思?”

丁坤坐在一个黑暗角落,若有所思。

魏兵继续说道:“这就是一件奇怪至极的事。但是你看,连青铜权杖都出现了,青水成为人家口中的水圣女也不足为奇。只不过,听涂磊说,水圣女拥有神奇的水魔法,她曾经在江水之中,召唤出两条水龙,击败两只巨大的老虎。”

青云上哑口无言,丁兰则想到白色之神的神奇魔力,倒也不觉得惊讶,于是她问道:“火圣女又是谁呢?难不成是青玉?”他知道西门峻羽发动宫廷政变之时,双胞胎姐妹青水青玉一同消失了。

魏兵说道:“说来这个火圣女,就更加奇怪了,根据高山地区的说法,火圣女是被一只大黄鸟,从天上带下来的,而且,她拥有火魔法,在草原之上…”

青云殇听到这个消息,一阵悸动,她脸色煞白,踌躇不安,然后又像突闻喜讯一般,内心激动,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丁坤国王和魏兵注意到了她的变化。

只有丁兰知道青云殇何故如此,他紧紧拉着她的手,说道:“你看,吉人自有天相,诸神从来不会扼杀一个善良的人。我说的对不对。”

青云殇热泪盈眶,差不多两年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儿,终于给她带来了讯息——她真的还活着。

青云殇问道:“他们说是一只大黄鸟携来的吗?”

魏兵不知她何故由此一问,于是说道:“千真万确,涂磊在他涂苏面前,不会特意捏造谎言或者文过饰非的。据说,当时有几百双眼睛看到了这个奇景。”

青云殇想起霍光那个小子说过,小小是被一只大黄鸟抓到了天上。如此看来,她被那只大鸟带到了大山深处也有可能。

但是她明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大黄鸟说不定是抓了别的少女呢?再说,小小什么时候会火魔法?

她陷入在了自己的沉思中。

丁兰知道自己父亲之所以说这个事,肯定不是想告诉他们水火圣女那么简单。于是问道:“涂磊这次来,有何目的呢?”

魏兵于是回复道:“根据他所说的,雅安古城发生了暴乱,水圣女急需帮助。当时国王收到了剑门关的乌鸦。因此就将涂磊这事耽搁了,你回去以后,可以考虑两城合作事宜。”

丁兰回复道:“这个我理会的。”

丁坤国王说道:“合作只是一个方面。另外,你得调查关于水火圣女的事,确定是否真的是青酆大帝之女?”

丁兰点头说道:“我回去之后,会着手办理。”

丁坤喝过一被浓茶,若有所思,于是说道:“关于大地之子的传说,我总觉得并非空穴来风。古书记载,几千年前的大圣纪元,比大禹更早的时候,颛顼大帝就诞生在雅安地区的若水之滨。‘帝颛顼高阳者,黄帝之孙而昌意之子也。所谓高阳,即高高在上的太阳。’他是上古时候一位继往开来的天下雄主,统一了人类所有的部落,先民们称其为上古五帝之一。”

丁兰知道父亲的意思。正当他想要深究颛顼大帝的执政理念之际,突然有守望者汇报:“蚕丛来了,说要见见丁兰本人。”

“蚕丛来了!”“蚕丛来了!”

这条信息在剑门关如炸开了锅,守望者们全力戒备,苏珀尔,桃木两人立马登上绝境长廊最高端,大叫道:“全体准备,有野人来犯。”接着吹响警报。林峰刘敏则吩咐其他守望者:“准备火炮。”

丁坤国王没想道这小子居然光明正大地来到大剑门山下,并且还发出了邀请。

丁兰看着是什邡城士兵递上来的信件,然后转身交给了青云殇,说道:“20里开外的瀑布峡谷。据说,那里是一个风景优美之地。”

丁坤国王不置可否,怒道:“那里也是一个龙潭虎穴,陷阱,你不能一个人去。”

按照信件内容,只准丁兰一个人前去赴约。

青云上将信件折好,说带:“国王陛下,我陪同丁兰一同去取青铜权杖。我跟飞将军的关系,蚕丛或多或少已经知道,再说,我跟她有一面之缘,量他不敢为难丁兰。”

丁坤沉吟半响,悠悠说道:“我不会将伟大的什邡古城的唯一继承人至于险境,我已经两鬓斑白,处于垂暮之年,冒险的事不再属于我这个年纪了。这样吧,我将另外率领500战士,远远地躲在后面。只要权杖到手,绝不为难野人。”

丁兰点头,他紧紧看着青云殇。他想着:有爱人如此,夫复何求。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