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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我去割草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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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俺娘说完,我快步走着去找李晓杰去了,我到了李晓杰,我把她叫出来,我给她说,叫他给我向老师请假,也别说几天。李晓杰问我请假啥事。我说你就替我给老师请假得了,就说我家有事得了。李晓杰笑着说,家军哥,那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给你请假。

“请假请假。”

“请假,你还告诉我,你有啥事,还神神秘秘的。”

“啊,古怪,啥事你都问,我去上东边同江那边,俺队地蔷子那割苫房子草去。你给我请假,你不能给老师说呀,给老师请假时,就说我有事。”

“啊,割草,那我也去。”

“你去,你去,不行。”

“不行,家军哥,不行我也去,我去帮你割去。”

“你帮我割去,你去那儿,你也割不了,到哪,瞎蒙叮蚊子咬的,我到那都受不了,你去更不行了。你就在家吧,你的任务就是明天去学校了,到哪给我请个假,你再等着领咱们高中的毕业证就行了,那我就十分感谢你了。”

“感谢,就会说感谢,那天你都说和我单独出去玩了。”

“第二天了,天还没亮女人,俺娘就起来了。”

“娘,你咋起这么早啊?”

“这么早,你几点走,你不得早走吗?我起来给你蒸干粮去。我蒸好干粮,给你准备好啊。”

“蒸干粮?娘,你给我蒸什么干粮呀?”

“蒸干什么粮,蒸白面卷子。昨天你走了,出去了,你找人请假去了,我坐那一心思,你去你爹那割草,带啥吃的都不好办,你带生的米面,到那你都没法过做饭。我就给你发白面了。”

“哎呀,还是俺娘好啊。白面,咱家平时都不舍得吃呀。”

“不舍得吃,白面还是少啊。这回你去割草就得吃了。”

一会了,天亮了。我起来开始准备了。我先找到镰刀,挑割麦子那种好刀,选了两把。我又找到一块磨石。又到炕上找了一个小薄被,叠好,用绳子捆上。还找了一双二哥穿坏了的破胶鞋,准备到那割草的地方穿。一切都收拾好了,俺娘给我蒸的干粮也蒸好了。我赶紧吃点饭,俺娘给我找了一个面袋子,把蒸的馍给我凉凉,装上,我就要出发了。

“娘,我要走了。”

“走了,家军,你现在走早不早?”

“早不早,娘,不早了吧,现在能有几点了?”

“几点,咱家也没钟表,我估计着差不多有四点来钟吧?”

“有四点,就不早了,往哪走有六七十路呢,我走太晚不行啊,娘,我计划一个小时走十里多地。俺爹不说有六七十里路吗?我争取六个多小时走到。我想,我怎么也得在中午赶到那呀。我赶到了,俺爹他们正好吃中午饭呢,。我到了,利用中午的时间,我叫俺爹告诉我,他占的草场子在哪,那下午我就能割草了。”

“那你就走,孩子,你走,在路上,你可要加小心啊,往北去,有几个树林子,我听说那北边树林里还有狼呢。”

“有狼,那不用怕,我手里拿着镰刀呢。等着我要走到树林子的时候,我再嗷嗷喊几声,那有狼也吓跑了。走了,娘。”我说完,就背上小行李和干粮面袋,拿着镰刀就出发了。

太阳出来了,照在大地的庄稼上,我从家出来,就直接奔北边富海屯子这个道了,奔富海,我还不走大道,抄近走毛道,我走到俺屯子北边大黄土坑,就走上毛道了,开始穿越苞米地和树林子了。七月二十号的苞米都出包米英子和花线了,正是结果实的时候,苞米杆子比我还高呢,我走在毛道上,我是有点恐惧,但我为了克服恐惧,我走几步就喊几声,还不时的有意用镰刀磕碰毛道两旁的庄稼。让苞米杆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让声音给我壮胆。

我走过几块庄稼地,就到了富海屯子了,我进了富海屯我就不害怕了。富海屯子大街上的人就很多了。我从富海屯正大街穿过去,再走,就奔正东屯子了,奔了正东屯,穿过去,再奔小福胜,从小福胜大街穿过去,再奔大江坝一个小时过去了,十几里路甩在脑后了。

乡间的路走没了,我上了大江坝了,心里立刻轻松多了,大江坝高啊,大江坝两侧虽说长满了各种小灌木和杂草,但必竟我在高处走路啊。我一路迎着朝阳,不时地往北看着大江,大江上的岛屿,航行的船舶,还有大坝南侧的村落,庄稼,走着,走着,还唱几句,麦苗儿青来花儿黄,真是乐死人,日落西山红霞飞。

我走着,唱着,想着割草的事,时间过的也快呀。

太阳慢慢转向正南了,大坝北边的窝棚也渐渐多起来,我走走,看看,大坝南侧二里多地出现了一个大村庄,我顺着大坝,向东望去,不远处是个的河沟子,河沟子东面就大树林子了,大树林子横在前方,我知道要到了。

大坝北侧不远处,有一个大院子,有几所房子,院子里有很多人在端着碗吃中午饭。我想看看是不是我们三队的,我站在大江坝上向北喊上了,哎,老乡,我问一下,你们是富楼三队的吗?

“我们是富楼二队的,富楼三队的在那呢。”回话的人喊着,举着胳膊往东指着。

“啊,知道了,谢谢。”

“来吃点。”回话的人议论上了,说他们三队来人了。

我又往前走,就有一个大院子了,我又喊上了,“哎,你们是富楼三队的吗?”

“是富楼三队的啊。”

“老马二哥,你家来人了。割草的来了。”

“是俺家军,家军?”俺爹看到我了,在向我挥手呢。我激动极了,我下大江坝了,向北边大院子跑去。

“快来呀,哎呀,老马二哥,你家这小子行啊?孩子,你走来的呀?”

“啊,李大爷,我走来的。”

“你几点从家走的呀?”

“我也不知道,天亮了,吃点饭就往这来了。”

“饿了吧,饿了你就吃饭,吃完饭,你累就歇一会,等着我领你看草场子去。”

“我带干狼了。我吃个干粮,我吃完,这你就去草场子。你告诉我在那就行。”下午了,我来到了俺爹占的草场了。我望着眼前这片草场,草长得很茂盛,心中满是欢喜。我撸起袖子,拿起镰刀就开始割草。草丛里时不时跳出几只蚂蚱,阳光洒在身上,虽有些热但干劲十足。

割了一会儿,我发现旁边有一小片草特别鲜嫩,像是刚长出来不久的。正准备过去割,突然听到一阵呵斥声:“嘿,那小伙子,这是我的草,不准割!”我一脸疑惑,回头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叔。原来他在这里也占了一小块,只是被周围的草挡住了我没瞧见。

我赶忙道歉,大叔看我态度诚恳,也就消气了。他还热心地告诉我哪些地方的草适合苫房,哪些容易割而且数量多。后来我俩还一起合作,他帮我割了不少。

傍晚时分,我看着堆成小山的草堆,心满意足。爹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儿子,辛苦了,这下咱家房子有救喽。”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咧嘴笑了,心想终于可以把家里的房子好好修缮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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