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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梦醒千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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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此刻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他忘了倒好,我也已经放下,是非爱恨,都随风而去吧!”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阴霾都吐出去。

然后缓缓向前走去,脚步坚定而又从容。她的眼神中满是释然,仿佛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优美的轮廓,仿佛她已经挣脱了过去的枷锁,迎来了新的开始。

“真的能放下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探究,在这略显静谧的氛围中,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云黛的心坎上。

那语调里隐隐的怀疑,仿佛是在揭开她心底那不愿被触碰的伤疤。

“我云黛大好女郎,敢爱敢恨,更拿得起放得下。”

南宫皓月扬起头,眼神中满是倔强与骄傲,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像是要将自己内心的坚定昭告天下。

她挺直了腰杆,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似乎是在给自己鼓劲,又像是在向对方证明自己的洒脱。

“那你为什么把自己困在这里,岂会不知,这只是你的一场梦境?”他微微皱眉,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将她内心深处的秘密看得清清楚楚。

那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南宫皓月,想要把她那看似坚强的伪装一刀割破。

他眼神犀利,仿佛要将她看破。

南宫皓月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下意识地别过脸去,可心中的思绪却如乱麻一般。

她知道自己被困在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也隐隐觉得这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但她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始终无法挣脱。

“梦境吗?现实与虚幻重叠,真真假假我已经分不清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疲惫与迷茫。

迎着吹来的风,她缓缓地将玉绿色长裙摆弄成一把折扇的模样。

那轻柔的风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裙摆,玉绿色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风中的花朵。

她的动作优雅而缓慢,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纠结与无奈。

“那你是预计此生不再梦醒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质问,又夹杂着一丝关切。

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紧紧锁住南宫皓月那略显娇弱的身影。

只见南宫皓月双眉微蹙,眼神中满是迷茫,像是一只迷失在迷雾森林中的小鹿,找不到方向。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根最柔软的弦被轻轻拨动,心疼的情绪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

可与此同时,他的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催促着,他多么希望南宫皓月能早日从这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重新找回那个聪慧灵动的自己。

沉默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温柔:“殊不知,你看遍了三十六景,而我恰好是最后一景。”

这句话如同夜空中突然划过的一颗流星,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南宫皓月原本低垂着头,听到这话,狐疑地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了衡衍的眼睛。

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却是衡衍那空洞无神的眼睛,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奥秘。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底悄然滋生。

衡衍看着南宫皓月的反应,并没有停下话语,而是接着说道:“你分明认得我,我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我既为你而来,也将引你离开。”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南宫皓月的心头。

“此言何意?”南宫皓月秀眉紧蹙,眼中满是不解。

她正欲开口继续追问,想要弄清楚衡衍话语中的含义,可就在这时,忽如其来的一阵风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股力量异常强大,根本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

还没等南宫皓月反应过来,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飞奔起来。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吹乱了她的发丝,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只能看到一片光影在快速地向后倒退。她心中又惊又惧,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那股神秘的力量,只能任由这阵怪风带着自己在这未知的世界里疯狂奔跑。

雪地里奔跑的二人,脚步匆匆。

他们的身影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仿佛是他们走过的岁月痕迹。

很快,他们穿越了那片郁郁葱葱的丛林天地,丛林里的树木被积雪覆盖,宛如一个个银装素裹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树枝上不时有积雪掉落,发出“簌簌”的声响,在寂静的丛林中格外清晰。

跑到一片无垠海边,天这时默默暗了下来。那原本明亮的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遮住,光线一点点地消逝。

暗淡的星子散在天幕上,像是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一颗颗细碎的宝石,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是在诉说着宇宙的神秘与浩瀚。

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涌来,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啪啪”的声响,那声音像是一首激昂的乐章,在空旷的海边回荡。

南宫皓月和衡衍站在海边,被这壮丽而又略带神秘的景象所震撼,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看到那边的海平线了吗?那便是三十六景的边界,从那里,便可以离开了。”他眼睛好似在祈求,话语却十分散漫,盼着她离开,又渴求她留下。

“你是怎么知道的?”南宫皓月眺望远方,确见青白之天并未隐入海里。

“我方才说了,我是你想象而来的幻影,也是你师父为你留下的最后一个路引,等你出了这三十六景,我与这百般天皆堕入烟尘,不复存在。”

“师父……他还为我留了一手,我以为,他已将我遗弃了。”

衡衍随即坐在浪打的礁石上,静静看向海面,“如今你既已知晓,那我便全盘托出罢了。”

“辰月经里其实只有四字,依着山谷雪涯林地与海崇四地,游于其中,可见此四处并无法术牵制变改,可谓本源,你若心细,定能发现,不过你一心求死,似乎并未看透其中真谛,故而无法参透这辰月经喽。”

“是哪四字?”

“遵从本心。”

本心吗?她早已迫不得已,任人摆布,何以顺心而为?

“同我看完今日最后一出日落,如何?”男人盛情邀请,却并未将目光转向她。

南宫皓月自是顺势坐在他身边,这才看清了他的脸,红日之下,他略显疲惫。

“你迟早要离开,在此之前,我给你布下了一道难题。”

“是什么?”她云淡风轻道。

“看透三十六景,也包括我。”

“看透你?”南宫皓月认真凑在他眼前,盯着他的眉骨,顺势向下,眼眸,鼻尖与唇瓣,继而是他若隐若现的哽。

“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你与我并无两样。”

“我说过,我诞生于你,即你之本心,若想看透我,得先看懂自己的心,究竟想要什么,想怎么做,成为怎样的人?”

南宫皓月踌躇道:“我想,离开这里,至于成为怎样的人,最早,想成为一名持剑侠客,醉梦江湖不问前尘。后来,想成为一名墨客,执笔书画江山景,斡旋乾坤天下事。再后来,惟愿成为一条永不翻身的咸鱼,没人管束教养即刻。最后,染尽纤尘,才知留得一心净土有多不易,战乱之年,饿殍遍野,人间危难,而我想救世之念,更是被无情摧残,直到现在,只愿两根清净,不染是非。”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不再年少轻狂,更多的,是淡漠与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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