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好呢？（2/2）

竹影在微风中轻轻婆娑摇曳，点点细碎的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了下来，如同金色的精灵在竹林中的空地上欢快地跳跃着。

张小凡望着远处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目光中带着一丝惆怅与迷茫，低声说道：“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傻的。师姐她明明不喜欢我，我却还一直执迷不悟。可是，那个时候，我看到她站在夔牛面前，当时头脑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冲上去了。”

碧瑶静静地靠在他的身边，听了他的话后，忽然歪着头问道：“如果是我碰到了危险，你会不会也这样毫不犹豫地来救我啊？”

张小凡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下意识地抓了抓头，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心里确实有些迷茫，面对这样的假设，他一时间竟无法确定自己的答案。

但顿了一下之后，他又认真地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碧瑶的一颦一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于是坚定地说道：“应该会吧！”

碧瑶听了他的回答，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嗔怪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反而满是爱意。随后，她收回目光，望向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山峦，静静地说道：“如果是你遇到了危险，就算要拿我的命去换你，我也心甘情愿，绝不后悔！”

张小凡听了这话，不禁吃了一惊，满脸惊愕地转头向她看去，只见碧瑶的样子沉静而又坦然，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嘴唇微微颤抖，呐呐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碧瑶笑了笑，仿佛想要打破这有些沉重的气氛，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对张小凡说道：“小凡，你跟我走吧！”

张小凡皱了皱眉，心中满是疑惑，问道：“去哪里？”

碧瑶微微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憧憬与期待的光芒，说道：“随便去哪里都行呀，天下如此之大，我们随便找个地方，一起去看看这世间的繁华与落寞，山川与湖海。你不是不愿入我们圣教，怕与师门为敌吗？那我们就不入，抛开这一切的束缚与纷争，一起走遍天涯海角，相伴到永远。不然你若是继续留在青云门里，以那些老古董们顽固不化的脾气，只怕你以后的日子会凶多吉少了，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

张小凡听闻碧瑶的提议后，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纠结与挣扎，仿佛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碧瑶则一脸担心地望着他，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期待，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终于，张小凡缓缓地向她看了过来，碧瑶见状，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张小凡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那动作虽小，却好似有着千钧之力。

“不行，我不会离开青云的，碧瑶。”张小凡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决，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不容更改。

碧瑶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那原本满是期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与焦急，她有些激动地说道：“难道你要在这里等死吗？你难道不知道留在青云门，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危险吗？那些人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呀！”

张小凡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情绪，而后缓缓说道：“碧瑶，你不知道的，青云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我的家呀。我从小就是师父、师娘抚养长大的，他们对我关怀备至，含辛茹苦地将我拉扯成人，这份恩情我怎能忘记？我又怎么能做出背弃他们的事呢？”

碧瑶一听这话，顿时怒上心头，她气呼呼地说道：“你那个师父都不管你了，任由你被那些人冤枉，你还说他们好？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张小凡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挤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试图缓和一下这有些紧张的气氛，说道：“碧瑶，也许在别人眼里，我确实会显得有些笨，做事不够机灵，可这些事，我心里还是看得明白的。我师父虽然一向对我要求很严峻，平日里也总是板着脸，可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好啊，那是真心实意地待我，我心里都清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