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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章 彩蛋:落尘之境(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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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百章彩蛋:落尘之境(下)

百章彩蛋

落尘之境(下)

“是你们?”烟里看向朝着自己方向走来的寒暑与乌暝,挥了挥手。

“你们也是循着【声音】来的?”寒暑甩了甩大耳朵,丝缕的头痛。

“嗯。”树藏点点头。

“准确来说是【记忆】,这些【尘埃】本质上都是【记忆】。我……对吧,【源之核】的【使者】……”烟里抿唇,似笑非笑,“这里【尘埃】的气息最浓,引导我们来这里的【尘埃】基本上都是从这里逸散出去的。我试着能不能将【画面】重现。”

“那我来赋予【画面】以【声音】。”寒暑抬手释放灵火。

“我们五个真强。”白闻在一旁双手比大拇哥。

【尘埃】在寒暑与烟里灵火的影响下逐渐汇聚。当【画面】重现,【声音】响起,【尘埃】归于最初的模样。

松下冢,月下影;笛清声,乌呕啼;两隔人,一石碑。

“你们看。”树藏已然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招呼了一声后遁入阴暗处,一言不发。

——

【曦,答应我,等战争结束了就来娶我好吗?】

【难道战争不结束,我就不娶你了吗?】

——

【曦,保重自己,家里还有人在等你。我和母亲都在等你。你放心,有我照顾母亲。我们都很好,勿要牵挂。国事为重。】

【妍,这个家得辛苦你撑起半边天了。国事为重,但你我之事何尝为轻呢?】

——

【曦,你知道吗,元宵灯节,好不热闹!我和母亲一起赏灯,只可惜你不在。母亲很想你,说不想让自己最后一个儿子也……不说这个。曦,记得吃元宵。不知道军中伙房可有元宵……】

【元宵佳节,只惜战事吃紧,松懈不得。母亲身体可好?你和母亲都安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还得回家娶你呢,妍。】

——

【曦,母亲出事了,速归。】

【妍,我可能回不去了。边关战事吃紧,这个时候不可军中无帅……母亲……妍,你替我送母亲最后一程吧。】

——

【曦,母亲走了……母亲临终前让我叮嘱你,国事为大。曦,我会一直等你,等到战争结束。】

【妍,我向你保证,新年之前我一定回家,回家娶你。】

——

【曦,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都在等这一天,等你回来娶我。我等到了。但你很快又要走了……这仗,何时是个头……】

……

【画面】崩乱,【声音】消散。

一切又回到松下冢与石碑,一切又被定格在那一刻。【画面】中的木曦依旧年轻,但妍已然故去,徒留小小的松下石碑。

“白闻,你说你感受不到木曦是为了何种【利益】……”寒暑挥挥手,“其实我感觉很简单,简单到就在我们眼前。”

“但也不会这么简单。妍可能是答案,但不是全部的答案。”乌暝很罕见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虽然【记忆】没有告诉我们妍是怎么离开的,但可能性我们都可以猜到。”

“木曦给我们展示这些【记忆】大概率是要用自己的现身例子来展现出一些东西,然后以此来发问。”树藏从阴暗中浮起,“我先说两个点。第一,据我对木曦的了解,他给我们看的东西都只是引子。第二,双子那边肯定有别的事情。那抛开双子外,其余跟【核】有关系的人都在这里了。我想应该能说明些问题了。”

“那里……”寒暑抬手指向某处,“一团很厚重的【尘埃】,【尘埃】里似乎锁着些什么……好像是【声音】。”

树藏耸耸肩,白闻抿唇不语,烟里微微颔首,乌暝轻拍寒暑肩膀。

寒暑抬手间【尘埃】绽放逸散,一段被封锁的【声音】吐露出它的心声。

【当我们与“核”签订契约,或将灵火运用到极致,我们便不再是普通的人类,我们将与他们产生不可弥补的差异。但普通人之中,可曾有我们为之眷恋者,亦或又须为之守护者?但当崩乱降临,是否会无暇及此,亦或不可救赎?但我们自普通人中来,又是否应当归于其中?】

“你们也听到了师父的问题?那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双子从尘埃处冒了出来,将自己听到的问题分享给众人。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必须为。可若“害”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又当何为?】

“引子是什么?你们刚才应该看到了关于妍的【记忆】…(那你们这个问题的引子是什么?)”白闻脱口而出问道。

“咳咳……”树藏打断白闻的提问,明白没有向自己展示的东西不要过问,“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太多的引子,只看问题就行。我个人觉得这个问题并没有解。这个【害】又多害,是阵痛还是饮鸩止渴?代价是什么?利在千秋?那为何一定要当代的人承受所有的代价?哪怕真的利在千秋,可当【害】过大,便又成了急功近利。”

“但你觉得木曦难道不知道这些吗?”寒暑突然开口,“他肯定知道。但这些仍旧成为了他的困惑,他的问题。木曦是什么人,我们这些【使者】都清楚。他所经历的一切,不仅比普通人久远得多,也比我们远得多。所以他要顾及的方方面面甚至比我们看到的,知道的还多。”

双子默不作声,看着其余人发表自己的看法。

“你们不问问双子的看法?”烟里拽了拽树藏,示意这么把木曦的徒弟晾在一边这么谈论似乎不太好。

“没事,你们聊,我们先听着。”双子示意无妨。

“那我说说我的看法。”烟里抬手拂动面前的浮灰,像是在替谁人梳理着繁杂的思绪,“先看看双子的问题——这个问题在我看来的回答一定是‘要做’。‘害’的程度不取决于事情本身,而取决于做事的方法。一代人无力承受代价,那就两代人,三代人,一代又一代人一起承担。如果不做,‘害’的确不会因为我们的选择而改变,但‘利’永远也不会到来。我的父亲说过,结果是未知的——在我们做之前,没人能笃定结果是什么。但倘若因为未定的结果而畏手畏脚,而不敢为,那才是葬送结果。我的父亲曾管着一座城,他做过很多事。正确的,错误的都很多。后来他离开了……很多人都来送他。我记得有人说过,无论我父亲做的是否足够好,至少他做了。他在管理这座城,他在爱护他的百姓……我想,至于最后后人会如何评价,我的父亲并不在乎。

“烟里小姐很有力地解释了为什么【要做】。但木曦问的却是【何为】——不仅是在问要不要做,还在问怎么做。”乌暝一下将问剖开,完完全全地展示出来。

“要怎么做不是我们能回答的。”九摇摇头,“或者说,我们只能回答如果是我们,我们会怎么做。第一个问题,我想师父他是在问关于对外战争的事情。内城只是一只鸟笼,并不是人类的长久之计。而且这只鸟笼已经足够破旧了,甚至连最基本的保护作用都开始衰退。所以这场对外战争,无论如何都要打。至于怎么打,那只能是先由部分的普通人精英与部分与【核】有联系的人以及可战斗的灵火持有者率先发起。他们是第一批【志愿军】。内城的享乐主义与极端人文主义风靡,他们仇视克己与自我牺牲,是不会打这场战争的。”

“所以,必须有人成为最初的【火种】,点燃自己,牺牲自己。”光君盯着自己掌心的灵火,“战争必然有牺牲。而最先牺牲的,一定是那些有觉悟的人。所以我们不需要悲伤他们的牺牲,我们要铭记他们,将他们燃起的【火种】燎原。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无论战争的形式如何改变,它的本质从来没有变——都是以一部分先觉者的牺牲,唤醒更多人的良知,觉醒更多人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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