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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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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季节的天气,下水真的还挺考验人的身体的。

周兰祈流产后身体不如以前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一点水,自己能发烧成那样。

结束拍摄后,黎灿赶紧给她披上衣服,周兰祈的脸色已经是惨白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黎灿搂着她往屋里面去,可不论如何,周兰祈就是觉得冷。

付阳洗了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见周兰祈好似还没反应过来一样颤抖的窝在黎灿怀里,他嗤笑道,“这么点水就给你冻成这样?周兰祈身体这么娇贵就别学人家回来拍戏了,除了添乱什么都不会。”

预想中的反驳并没有来,付阳仔细看向她的状态,脸色一变,屈膝跪过来,正好接住倒下的周兰祈。

周兰祈身上滚烫的吓人,付阳也没再说风凉话,把人抱起来就往外面走。

今天的天气确实不太适合水下的拍摄,好几个演员出来后说话都囔囔叽叽的,都有些要感冒的趋势,只是他们没有周兰祈这么严重。

周兰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在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她的额头,那人还附在在她的耳边跟她说些什么,只是她的痛太沉了,眼睛也根本睁不开,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睡梦中她回到了小时候,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周骋领着她去城南那边的小溪流那儿去摸鱼。

夏天的天气炎热,连风都是湿热的,吹的人很不舒服,可当周骋扶着她踩进溪流中时,那股清凉的舒适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她睁开眼,入目的绿油油的树木和花草,小鸟叽叽喳喳的停在树枝上休息,清澈的溪水里面是只有巴掌大小的小鱼。

还没从这美丽的环境中回过神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进她的耳中,她转头循着声音的来处看去,是在溪流中打闹的简寻和贺不言。

溪流很浅,贺不言跌坐在溪流中,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浸湿了,可他不服输,一直在向简寻泼水。

两人你来我往,打起了水仗,身后的周骋紧紧的握住周兰祈的小手冲那边喊道,“我说你们两个,抓不到鱼咱们晚上可都要饿肚子了。”

话音落,那俩才停止了战斗,全身心的投入到摸鱼中。

画面一转,天黑了,周骋正在用火烤着他们一下午的战利品。

熟肉的香气已经出来了,周兰祈下意识吞咽了口口水,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刚烤好的鱼。

顺着那鱼周兰祈看向周骋,少年稚气好看的模样是那般的耀眼,他嘴角一直带着温和的笑,看着她,照顾着她,“饿了吧小馋猫。”

周兰祈接过鱼,刚要吃,眼前的场景就变了。

记忆中那个温和的少年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他衣着单薄浑身是血的跪在庭院外,外面一会儿是爆热的夏天,一会儿是暴雨的秋天,一会儿又变成了大雪纷飞的冬天。

可跪在地上满身是伤的男人一直都在。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生气,想要睁开眼睛,却十分艰难费力。大雪覆盖了他半张面容,他好似已经离开。

周兰祈用力撞击玻璃,想要冲出去救他,可她的力量是那样的渺小,连触碰到他都做不到。

周兰祈大喊,崩溃的哭叫,无人回应。

她瘫坐在地上,眼前的场景又变了。

是老宅的楼梯口处,她身上洁白的睡裙么东西跟着血液一起流了出来。

她想起来了,好像是她的孩子。

她抬头,正好对上周骋失望的眼神,冰冷的开口,“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周兰祈想要解释,可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无比后悔那次出口的话,对她和周骋的孩子她是期待的,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和爱人拥有一个幸福的小家。

周兰祈的眼泪一直在流,从梦里到梦外……

她啜泣着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眼前是真实还是梦境。

她木讷的看着天花板,想着接下来会看到什么?

会是周骋跟别人的婚礼吗?

“兰祈?”

一个掺着疲惫的声音轻声叫着她。

周兰祈停顿一秒后才转头看向那人,空洞无神的眼睛似乎聚焦了很久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贺不言。

比起上次给她送代言的时候贺不言憔悴了不少,她刚要笑一下,却发现嘴角怎么也扬不上去。

贺不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你刚退了烧,身体还很虚弱。”

说完,他拿过旁边的插着吸管的温水递到周兰祈的嘴边……

医生说她没什么大事,就是着了凉,昏迷时间长的原因可能是其他,就问了有关周兰祈的事。

提到她流产没多久的时候医生点了点头,说可能是郁结于心,要多开导开导她。

周兰祈是个不受气的性子,别人让她不痛快她都会找回来,可她也是个死脑筋的,她钻牛角尖的时候,别人怎么劝都没有办法。

流产的事成了她的心结,周围人怎么说怎么开导,她都是表面点头,内心却无法释怀。

怎么能释怀呢,那可是她和周骋的孩子。

哪怕是周骋来了,这件事也永远没办法翻篇。

导演和同组的前前后后也来了不少,知道她没事后也都放了心。

周兰祈又睡了一觉,这才正常了许多。

贺不言看着她跟平时一样,才松了口气,打开自己带过来的粥,“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坏了吧。”

周兰祈嘴角上扬,露出的笑容是那样的苦涩。

她想伸手自己喝,抬手的时候却看到了自己手上有一枚戒指,是她和周骋的婚戒。

她翕动着唇,惊愕的看向贺不言。

贺不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你烧糊涂了,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边哭边叫骋哥的名字,医生说最好叫人过来,你也知道的,骋哥……过来要很久,所以我就回去把你的婚戒拿了过来。”

周兰祈看着那枚戒指,好像对梦中的场景有些印象,但却记不起是什么了。

贺不言,“你还别说,戒指戴上后,你还真的不哭了,睡的可安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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