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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村主任的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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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平小心翼翼的拿好介绍信,笑吟吟地回头跟田主任告别,那只大黑狗早已不叫了。

回去的路上,李厂长感叹一句:“这笔账都过去五年了,也不知收到钱丢到哪里去了。”

志平心里惊讶,但附和着李厂长的意思,信口开河的说道:“那还不是他们和会计分掉了,这个完税不完税的,没有任务也没有计划的,差不多都是无凭无据了,只是手写了一个介绍信而已。

志平没再说话,两人快步沿着朝大河埂朝近路回去了。冬日的夜晚,村里都很安静,只有远处一两声狗叫传来,两人很快走到瓦厂。

食堂里的晚饭早结束了,志平便兴冲冲地说要给厂长做个真材实料的炸酱面,李厂长在一旁笑着坐等。

志平从冰箱里取出一份五花肉,叮叮当当剁成肉丁,又切了一点洋葱,烧水煮面的空隙,这边也开始烈火喷油炒肉丁了。粉红的肉丁在锅里发白的时候,洋葱也滋滋啦啦的下锅翻炒,一会就满屋飘香。主任便开心的说:“我们张会计还会做炸酱面啊,以后要多来吃。”

志平被夸的更加心里唱小调般的舒服。

锅里的水开始冒泡,硬邦邦的面条入水变软,随着筷子来回拨动。洋葱肉丁炒熟了,热面条也出锅了,志平把面条放进冷水里拌一下,小心地用大碗给李厂长盛了一碗面,放了洋葱肉丁,然后取出家里的芝麻酱,左一勺右一勺均匀的搅拌白肉和紫皮洋葱,棕色的芝麻酱引入面条里,一切看起来色香味都有了。

然后志平才恭恭敬敬端到厂长面前,眉开眼笑的李厂长满是皱纹的脸,像是春水抹平的畅快。

李厂长笑眯眯的接过面,吃了一口又吃一口,小声地说:“牛肉,没放盐吧?”

正准备开吃的志平,一下子愣住了,自己尝了一筷子,果然淡而无味,红着脸说确实忘了。志平给厂长倒了生抽,果然,美味可口,尤其是芝麻的香味,都让他吃的一直停不下筷子了。

厂长回宿舍后,志平也收拾干净了。他想赶到村里去,告诉晓月事情办妥了,只是又觉得时间不早,想明天把老户口本拿过来,办好了再说吧。志平考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这时志平听到窗户后面有沉闷的敲击声,便伸过头过去,却又没有人影。他立马想到是小月过来了,跟他躲猫猫呢?便按住不动,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只装模作样的看书,耳朵却尖起来听后窗动静。但悄无声息。志平正在疑惑的时候,听到窗户玻璃又轻轻地敲了一下,志平立马站起大声说:“出来,我看见你了!”

志平却听到吕婶咯咯的笑声,原来是晓月母女俩都过来了。志平连忙迎接她们进来,又让座又泡茶。晓月像是好久不见般的亲热,她看到志平又在用心看一本厚厚的书,只说志平是书呆子,我家的书呆子嘛!

然后又一把夺了志平的书,拿过去一看是宫崎骏的动漫,晓月便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么大的人了,一天到晚这么认真的看动画片,羞不羞啊?

志平看着晓月只是疯玩,一点也不生气。他觉得晓月在他身边一直是小心谨慎的,只有今晚在吕婶跟前,她才如此放飞自己,是个难得一见快乐的女孩。

志平不禁有些同情晓月了,也觉得以后无论如何要让小月快乐,真的爱情本来就是成就一个人原本的快乐。而不是约束人的本性,成为你想要的人,那样终究还是自私呢。

志平等母女俩坐下来时才说到交农业税的事情已经办妥。吕婶便微笑着问志平,花了多少钱?当听到1000块钱时,吕婶又收敛笑容,恨恨地骂当年那个主任不是人啊,想各种办法诈我们,我们一家刚过来,无依无靠的,他那时候要我们2000块钱,还说以后会越来越多,我就干脆不理他们了。这些个都不是人啊,欺负我们老百姓呢。

吕婶尽管不识字,但她看准那张盖着鲜红圆印章的介绍信,颠倒着看了好久,仿佛在看一幅画。半天,她才说:“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小弟也不用担心了,高考顺顺利利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蓝色的封面,是上一代户口本。吕婶对志平说这是老的,你拿去办新的哦。

不给我办户口本,我这么些年咋过的?吕婶痛恨着六年前的村主任,又欢喜着眼前的完税凭证,之后才起身去说要找李厂长,他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女儿说,等会你自己回家!

嗯嗯嗯。晓月连声答应着。志平却有些疑惑,这么晚了,找李厂长干啥?

晓月用手指在志平头上一点说:“你呀你想什么呢?我妈只是让我在这里玩一会,她随便找个理由说说罢了,志平才恍然大笑。又紧紧的抱住晓月,只享受着不被打扰的宁静幸福。

志平躺在床上想到晚上去田主任家的前前后后。特别是他跟李厂长回来的路上,他觉得那1000块钱的去向,真是说不好了。那这笔钱到底该不该收呢?如果这笔钱没有上缴,那田主任他们算不算盗窃呢?

而那些关于吕婶陈叔的事,并非别人传说的那么不堪。如果是现在,吕婶的选择也不一定是错的,至少他志平是能理解的。

志平觉得他能理解陈叔吕婶的不容易,也理解晓月的成长环境和晓月的性格特点,他像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可以穿越不同的年代,静静的听对方把话说完。

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便有千千万万的事,而每一件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更别说理解了。就如同这一型糖尿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又比如晓月的家庭,当初吕婶的选择造成后来一系列的麻烦和孤立。然而时光不可倒流,晓月一家也只能在不被别人理解的路上越走越远了,于是终究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和语言暴力发泄的对象。

我们又有谁能完全理解吕婶陈叔呢?即使是夫妻做了多年的人也未必能理解陈运河一家吧?

志平像是个哲学家一般地感慨着自己的命运,那是生病后的自己和晓月家庭的初相逢,才有了这些认知的碰撞,未来到底会怎么样?他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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