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人行刺（2/2）
“这里谁不熟啊，原本这里装卸货物，经常很难找人，就有人发现了商机，他整合了这里的劳子，和他们说好价格，由他来沟通货主和劳子，确实方便了不少。后来，一个人管不过来，就成立了几个堂口，专门负责某一块地方。”
“那脚儿会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那到没听说，只是现在这脚儿会对成员盘剥有些严重，很多脚儿会的人不听安排，愿意自己偷偷私干，脚儿会自从换了会长，就不如从前了，以前喊人干活很快的，现在喊不动人了。”
“哦，谢谢老丈。”苏木放下两枚铜板，准备找个劳子了解一下。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老全，快帮我找些人来卸货，我这里比较急哦。”一个货主朝一个壮汉喊道。
“好嘞，要多少人呢？什么价啊。”
“我和你们堂主说，你只管去找人，要二十几个人吧。”
“那你怎么不去找堂主要人啊，找我做什么？”
“我就信任你，你们堂主找人太慢了。”
“二十几个人，我现在也难找啊。一时半会凑不齐，人都去干私活去了。”
“你们堂主在哪？”
“我不知道，这几天都没见人。”
“那算了，你去帮我招人吧，价格好说，比平时多十文。这有些钱，你等下请兄弟们喝茶。”
“我尽快，您先等着哈，就算是晚上也帮您卸完。”
苏木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是那两百人召集得太快了，那日到雪漫城已经是傍晚，又在商行呆了一段时间，那些人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召集二百人，还要布置战术，穿同样的黑衣，以现在脚儿会的情况来看，那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召集好两百人的，那些人说谎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事先早已经准备好了，不是见利图财。
发现问题所在，那就好突破了。果然，苏木再次审问时，那几个堂主，就交待了一切，原来事先他们早就布置好了一切，都是向比能提前安排的。至于杀什么人，他们是不知道的。本来这几个堂主是不愿冒险的，可是最近这几年，脚儿会不如从前了，愿意干活的人少了，都干私活去了，他们收入少了很多，生活一日不如一日，才恶向胆边生，召集了一部分劳子和一部分平时在城里无所事事的混子，一起做的。
而那向比能，此次却闭口不言，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再说一个字。
苏木再次见了蒙恬，说了情况。蒙恬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很愤怒，居然有人真的打主意到他的头上了。
“苏木，放手去查吧。”
“是，那这些人？”
“该杀就杀，想必他们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就是让他们知道。”
“好的，我明白了。”
由于向比能一直不开口，苏木也陷入了僵持。
这日，甲竹千回来了，第一时间，蒙恬带着苏木并来到了大盛商行。一行人见了，自是一番客套。在后堂，围炉煮茶。
“甲先生，此次来呢，是想向甲先生请教如何破泉城之法，现在泉城守备强盛，一时难以攻破，那霹雳战车更是威力无比。几番攻打，损失惨重。”蒙恬说道。
“陛下，某自是知道，但这并无他法。泉城，边防重镇，多年经营，兵力、物料众多，强攻是无法攻克的。只能绕过此城，从别处进攻。”
“若不克此城，粮草运输必受其扰，而且泉城有重兵，随时都可以分兵包围，到时岂不很危险。”
“陛下所言甚是。绕过此城是不可行的，那么就只能等。”
“等什么？”
“有二等，一等青州持续进攻，从后方围剿泉城，截断泉城粮草供给；二等闽州反攻，闽州反攻，云州必会各地调兵，调粮，消耗国内存粮。陛下只需常派兵佯攻泉城拖住泉城即可。”
“如果如先生所言，青州、闽州顺利的话，两国得了利益，我魁州却什么也没得，我不好交待。”
“陛下勿扰，云州乃是巨擘，青州、闽州两国自是不会完全打败云州，只是会搅乱云州部署，到时，可找准时机再图之。”
“那现在可有时机？”
“自是有的。现在可做之事有三：一是派小股游击部队秘密进入云州，四处骚扰，主要破坏其粮仓。小股游击部队必须自担风险，深入敌人内部，几乎是十死无生。二是潜伏在云州的密探，散播谣言，制造恐慌，动摇民心。若能内部有民间起义最好。三是支持青州、闽州两国，青州缺肉食，闽州缺兵甲。此战不可能速胜，只能缓缓图之。”
“只能如此了吗？”
“只能如此。”
蒙恬沉默。他不想战争拖得太久，国内的消耗也是巨大无比。
“先生，可有攻城利器。”他想，如果有能和霹雳车一较高下的利器，他也愿意牺牲几十万大军，和泉城两败俱伤，只要能拿下泉城，他也能有所交代。
“自是有的。某刚好有一物，研制成功，是为磷火弹，用投石机发射，粘住他物，扯不下，拍不灭，乃攻城、烧粮利器，只是制作、运输、储存非常不易。”
“望先生赐教。”
“自是会交给陛下，陛下派人来即可，某必全盘交出。只是此物所用磷矿石，需陛下派人去探寻。”
“多谢先生，我自会安排人供先生调遣。”
“好说。”
“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可否请先生出仕助我。”
“封侯拜相，是常人所求，某亦是向往，可某遭难之际，苏家有恩于我，现在未报寸恩，不忍离去。”甲竹千故作为难。
“这好办，我自会安排。苏家自是不会亏待。”蒙恬一想，就这？苏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
“那某必效犬马之劳。”甲竹千也不推辞了。
“如此甚好，那就请先生择日前往。”
“某耽搁几日，安排好此处事宜即可。”
“那行，我在等先生几日，到时一起回。”
“陛下请便。某再问陛下借我徒儿苏木几日可否？”
“自是无妨，你们师徒许久未见，此次机会，自然是要好好聚聚。”
蒙恬带着人离开，回到城主府，心情很是不错，他此次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
甲竹千、苏木两人，在后堂坐着喝茶。
“小木，现在在朝中一切可还顺利？”
“回师父，倒是顺利，只是现在这蜻蜓卫有些排斥，还是想去军中锻炼一下。”
“现在去军中，还不是时候。你现在呆在陛下身边，才是最好的。”
“为什么呢？”
“你现在呆在陛下身边，多用心学习一下帝王之术，这帝王之术如一本厚重之书，你得慢慢学，学得三招两式，亦可受益终身。”甲竹千轻轻喝了口茶，接着说。
“这蜻蜓卫，亦是锻炼人，人只有常至于危险之地，才能能激发出潜能，对危险的感知才更加敏感。在蜻蜓卫可遇到什么麻烦吗？”
“还真遇到一件棘手之事。”苏木便把路上遇到劫匪和脚儿会的事情说了一下。
“整件事情，你处理得很不错了，能够谋划此次事件的人，绝对也不是泛泛之辈。陛下对此事如何处理？”
“陛下当时镇定得很，我急得不行。”
“陛下估计心里有数，这事你倒不用担心，你只需查到有蛛丝马迹指向某个人就行，并不一定这次有真凭实据。只要陛下对此产生了怀疑，就会派人盯着，总会发现什么的，到时陛下自会处理。”
“那这事我该如何去查？”
“这是要有两个方面的考虑：一个是朝堂中的人所为，一个是敌国人所为。结合现在朝堂局势，前段时间，粮草之事，屠杀千人，自然是有报复之人。如果是敌国所为，必然是计划周密，一击必中的。显然这是朝堂中有报复之人。派人去查查向比能的底细，结合此次粮草被牵连之人大概就可判断出了。”
“那陛下行踪又是哪些人透露的呢？”
“这不用你管，陛下比你还急这事，他自会挨个想，他身边的人谁会知道。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身边有人出现二心。不管是不是，都会换一批人。”
“果然伴君如伴虎啊。”苏木想想就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