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遥望（1/2）
p22：30，空中花园，灰鸦办公室。
在红莲醒过来的同一天，批改完例行的文件之后，指挥官便趴在桌上打了个盹儿，随后他又梦到了红莲为了自己而牺牲的场景，这已经是第五次了。醒来后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过了不一会儿，他便再次醒过来，而后他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指挥官，你怎么样？”说话的是丽芙，她手上还端着一杯温水。“指挥官，喝点水吧。”
“谢谢。”
随后便一饮而尽。
“指挥官是不是又梦到红莲了？”
“嗯！”
听到这里丽芙也不再说任何话，因为她知道，不说话便是对指挥官的最好的安慰，不然的话越说指挥官越伤心，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出现了。当然都是鸦羽不在场的情况下。最后丽芙轻轻地叹了一声，准备离开。
“丽芙。”
“嗯？指挥官还有什么事吗？”
随后指挥官便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丽芙被这种眼神吓到了。
“指挥官……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嘛？”
“丽芙，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什么奇怪的梦？”
丽芙温柔地说。
“我刚刚在梦里梦到了她，我被一群感染体包围了，我又打空了枪里的子弹，正当我准备迎接牺牲的时候，突然红莲出现了，出手解决了这里所有的感染体，而且杀敌方式很怪异，她一来到我的身边，所有机械感染体便静止不动了，最后她打了一个响指，这些感染体便四分五裂了。我问她，红莲，你，不是……她打断了我的话说，指挥官，我还活着，并没有牺牲，但是鸦羽也会同时存在。我刚想问怎么回事，随后，她就……”“就怎么样了。”“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轻轻地闭上眼睛，猛地睁开，后面她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迅速为一层外骨骼装甲所覆盖，之后就向我发起了攻击，于是我就惊醒了。”
“这，的确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呢……”
“指挥官，你们在聊什么呢？”里走了进来。
于是丽芙便一五一十的讲述了这件事，听完后。
“指挥官，经过我的鉴定，你这是思念红莲过度，而导致的迷幻，建议去生命之星做个检查。”
“里，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丽芙不满地问道。
“我也是为了指挥官身体着想。”
“都不要吵了，鸦羽呢？”
指挥官问道。
“她去休息了。”
“去把门关上，我有话要说。”
“好。”里迅速地关上了大门。
“里，丽芙，我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而且还挺强烈的。”
“哦？”
“我感觉，红莲还在！”
“什么，指挥官，我觉得你真要去生命之星看看了。”
“里，我说这话，不是没有依据的。”
“什么依据？你做的那个梦？”
“九龙环城之战已经过去了半年，虽然红莲没了，但是，我这里的终端依然能够看得到她的意识海状态。”
“说的不错。”
“按道理来说，这个意识海应该永久性的关闭了才对，且无法再次打开，所以我这里的终端上，红莲的那一格应该是灰色的。但是，三个月前，红莲的这一格突然变成了绿色，她的意识海，被重启了！我们都知道，红色代表波动较大，不稳定，绿色代表十分稳定，大部分构造体都是绿色偏黄一点点，这说明红莲的意识海不仅仅重启了，而且还十分的稳定。”
“什么？”
听到这里，两人只觉得身体一颤。
“指挥官，你确定没看错？”
“我没有看错，我还录了像，当时她的意识海重启了一小会，只够我录像的，我刚想进行连接，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了更离奇的事情。”
“什么事？”
“红莲的意识海，不见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指挥官平淡地说道。
“什，什么，这，怎么可能？”
里一脸不可置信且满脸都写着震惊地说道。
“我录了像，你们看。”
看完之后，里和丽芙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意识海重启，意味着构造体还有意识，更别说生命体征。意识海直接从终端上消失，是只有两种可能的，第一，意识海被彻底破坏或者抹去，但实现起来很难。第二，意识海从机体上分离出去，失去了与机体的连接，自然也就不会再出现在终端显示上。
但，这种方式比前一种更难做到。也就是说无论是哪一种方式，都是极难实现的。而且诡异的是，在消失前，红莲的意识海被短暂重新启动，而且是以很稳定的方式运行的，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就连格式塔也推算出这是无法实现的：当一个机体彻底报废，意识海就会变成“死海”，无法再复原，终端显示就是灰色的，这是得到公认的，是无法重新进行唤醒的。
“天哪，这，简直不可思议！”
丽芙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恐的地说道。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呼，看来，我们得做好心理准备了，说不定这又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里说的不错，要做好充分心理准备。”
“只是指挥官，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三个月前，我们任务忙，基本没有时间，我原本说是想马上告诉你们的，结果一拖再拖，直到做了这个奇怪的梦我才想起这件事。”
“指挥官，你说红莲的那一格是绿色的，这，说明绝对有人在旁边辅助稳定意识海。而且，指挥官，综上信息，我还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红莲的机体被盗了。”
听到这里指挥官和丽芙迅速的瞪大了眼睛盯着里，这的确是很难以置信的，但是就目前而言，这应该是唯一的合理解释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上报上去吗？”
丽芙问道。
指挥官摇了摇头说：
“不行啊，这个时候报上去的话，恐怕对我们是不利的，一是我们的任务本来就已经够忙了，二呢，要是让鸦羽知道了，鸦羽会怎么想？三……”
“三是什么，”
里追问道。
“三就是我个人的一点点私心了，如果往好的方向去想的话，红莲她，也许我是说也许，被某个势力以某种方式复活了，为什么说是某个势力呢，因为就目前而言，无论是升格者还是黑野，还是空中花园，又或者是遗忘者，北航等等，基本上都做不到这一些。我要是上报上去，高层肯定震动，对此进行彻底的调查，万一红莲真的真的活了的话，我觉得这样对她不利。”
“说的也是，但是指挥官我觉得这种可能几乎是不存在的，因为真的很难去做到这些，尽管眼下看起来，似乎是活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我心里始终放不下她，不是说我不喜欢鸦羽什么的，我知道鸦羽是红莲的继承，但是这种感觉嘛……她俩的人格可是不一样的，人格的转变无异于一场自杀，这样来看的话就相当于有一个与我们并肩很长时间的战友为了保护我，就这样失去了她的生命，然后我们小队迎来了一个新的队员。所以我感伤的是这个而不是说不喜欢鸦羽。”
“指挥官……”
“不管怎么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或者亿分之一的概率，我也愿意去赌，赌她还活着。”
说到这里，办公室的氛围也就沉重了起来。
“指挥官！”
“怎么了，里？”
“我们刚刚的讨论，似乎只局限于红莲她的意识海变成这样子的可能性又或者是谁能做到这一点这个范围上，如果我们把讨论范围扩大一点的话，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哦？说来听听。”
“我们都只关注着她的意识海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我们却没有关注，造成这样现象的原因，也就是说为什么她的意识海会莫名其妙的消失，而且消失之后她又会成什么样子？又会遇到什么？”
“嘶，这的确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哈。”
“指挥官，我这么说不是空穴来风，我们成为了构造体，能力得到大幅度增强，但是按照相应的代价，我们也会失去原来作为人类时的某些东西，于是呢有些构造体就想着再变回到人类，让自己的意识存储方式和普通人类一样，而不用再受意识海的约束。”
“理论上这是可行的，首要的就是摘除意识海，然后重塑一具身体，再将记忆存储单元里的信息输入进去，然后再进行唤醒，醒过来了，那基本上就说明成功了，醒不过来，那就是永远醒不过来了。这也是格式塔推出来的结果，但实际上以我们目前的科技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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