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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漂流,鬼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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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是不太方便。”艄公作迟疑状。未等艄公话音落下,旁边又有一名船客模样的人上前搭话:“黍阳本就同路,你左右不过多拐四五里水路,便是捎带一下又有何妨”

说罢,那船客上前拱手道:“两位兄台,在下袁虎,出门在外无非行个方便,若是这艄公不肯答应,我也便不搭他这船了,看他能怎地!”

也就是徐青不在此地,不然定能认出这艄公和船客的身份,那谋财害命,杀死郑德礼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两人。

艄公咬咬牙,好似真的纠结了一番。

“罢了,你二人且上船来吧。”

几人上得船,却发现船上还有一人。

那人腰挂佩刀,坐在小桌旁吃着酒,冲两人点了点头后,便不再言语。

袁虎笑道:“这位也是搭船的,听说是去往京城公干的差人,这说起来也是好事,有差人在,便是路上遇见贼人也有几分胆气。”

船上三人神情各异,不似相识。

吴志远和吴文才不疑有他,等进到舱里,那差人方才开口问道:

“你二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身上可有携带牙牌路引”

周珩出身府衙,平日里跋扈惯了,养得一身官家做派,言语之间不怒而威,颇有气势。

吴志远一听,就觉得对方确像个官差。

两人道了姓名,展示了牙牌,周珩问他们去京城所为何事

吴志远就要答话,却被吴文才投以眼色,他立时改口道:“我二人要去京城投亲,以待秋试赶考。”

周珩笑了笑,转而道:

“江上水寒,两位公子不妨落座,一同吃几盅酒,暖暖身子。”

吴家兄弟还未答话,袁虎便扯着两人坐了下来。

“既有免费酒水,焉有不吃的道理”

“相逢是缘,两位兄弟也不必扭捏。”

宽广水域,渡船晃晃悠悠的往洛京行驶。

船内几人颇有谈兴,那袁虎也是妙人,说起话来甚是中听。

“嘿!这天真是说变就变,才下过一场雨,今儿个又开始下了。”

“且靠岸停留半日,等风停雨住再走。”

船缓缓靠岸,吴志远往舱外看了一眼,只见岸边荒无人迹,唯有无处不在的风雨雷声,四处响彻。

船舱顶上,如筛豆般的雨滴敲击船篷,发出“扑”、“扑”的声音。

此时此景,正是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吴家兄弟身心疲倦,加之吃了不少浑酒,不消多时,就在舱里合衣睡去。

昏黑的天色下,袁虎和周珩对视一眼,艄公则默不作声的前去解绳撑船。

渡船悄悄驶向江心,袁虎则取出绳索,与周珩一人一个,分别将吴志远和吴文才捆缚紧实。

吴家兄弟醉梦中感觉船只摇晃,身上也勒的生疼,遂相继醒转过来。

“你等这是做甚”

袁虎嘿然一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就怪你们不识趣,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少说几句,快些把事办好!”

周珩扛起吴文才,袁虎紧随其后,待来到船头,两人便甩手将吴家兄弟撺入了江中。

此江水流湍急,南接渝、沔两湖,北接运水,东西又有白沙河贯穿,再加上此时风急雨骤,莫说是被绳索捆缚的人,就是个中好手落入水中,也不见得能活下命来。

可这说来也怪,吴家兄弟落水之后,不仅不往下沉,也不顺着海口往东逐流,反倒是逆流而上,直往京城方向而去。

“怪事!”

周珩命艄公撑船追赶,待来到近前,他掣起鱼叉便往两人身上刺去。

也正是此时,忽有微光闪现,周珩手中的鱼叉就像是碰到了油光水滑的泥鳅,接连两下都未能刺中躯干。

“让我来!”袁虎接过鱼叉,心中发狠,可不等他有所动作,船头处忽有大浪席卷而来。

渡船顿时如风卷落叶,险些被浪头拍翻入水。

等浪头过去,袁虎再度凝神望去,水里哪还能看到吴家兄弟的身影。

周珩松了口气,笑道:“这等大浪,纵使他是神仙下凡,也休想活命。”

“既然此事已了,周爷您看”

周珩取出一块银锭,说道:“定金十两,尾金十两,合共二十,断不会少了你等。”

且说江涛之上,吴家兄弟被大浪拍散,一个直往京河而去,另一个则往渝州逆流而去。

中途不乏有水浪暗流席卷,亦有礁石浮物拦身,吴志远本以为断无活路,却没曾想一路上竟也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只是中途刮到水中异物,虽人身无害,但腰间的鹤骨笛却被冲成两段。

经过半日漂流,吴志远觉得口腹温热,耳边尚有人在窸窣交谈,他强自睁眼看去,只见身前有一对老夫妇,正烧了姜汤,细心给他喂服。

与此同时,渝州城外。

吴文才一路漂流,待水流平缓时,眼前却是一副江南盛景。

眼见得画舫楼船从旁驶过,他一边奋力划水的同时,一边朝着画舫上愣愣出神的女子高呼:“姑娘救我!快些救救小生!”

津门,临河坊。

徐青踩在被雨水浸黑的青石路面上,慢悠悠的往别院回返。

这几日他获得的尸体已经有将近五十具,按照惯例,今晚他就要将这些尸体种到自家别院里,以待他日结出新的猖兵果实来。

行至不多时,水门桥那座标志性的拱形石桥已经近在眼前。

此时薄雾弥漫,夜间的湿气混合着远处桥下流水的潺潺声音,显得格外清幽。

待离得近了,又有凄然婉转的唱词无端生起。

“郎在欢心处,妾在肠断时,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弃妇如今悔恨迟。

君忆否当日凤凰欣比趣,又记否续负恩情过别枝,又情否旧爱已无身宿处,又念否有娘无父一孤儿

妻君呀!你又可知否我久病成痨疾,不久会为你伤心死!”

那幽怨哀伤,如泣如诉的戏词忽近忽远,就好像那唱戏的女子一会出现在桥尾,一会出现在桥头,更有甚时好似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结合周遭景物,徐青下意识看向桥头。

穿过薄雾栏杆,那桥头上似乎有人影跃动,素色的水袖带动雾气,随着悲戚的曲调,做出抖、甩、拂、抛等动作。

他手中灯笼里的烛火亦随之扑朔跳跃。

待到那水袖远远朝他抛出时,摇曳的烛火忽地冒出一股白烟,周遭瞬间漆黑一片。

此时周围的夜色,明显比之前浓稠了许多,湿气也更加厚重。

徐青眉头一挑,啪的打了个响指。

橘黄的豆焰重新跃起,他眼睛微眯,再度提起灯笼,往桥上看去。

此时的桥头却是半个人影也无,就好似先前看到的女子是幻象一般。

徐青啧了一声,目光便不再停留。

只因在他脖颈处,有凉丝丝的阴气儿正在往他耳后喷吐。

徐青转过头,就看到有一白衣女鬼正身体前倾,贴在他面前,对方那娇俏的脸蛋艳如桃李却又冷若冰霜。

“相公呀,我好孤单,你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女鬼抓着他的衣袖晃动,娇嗔之余,夹杂着幽幽怨怨的腔调,还有喷到他脸上的怪异香味。

“把味给我收一收!另外,谁叫你半夜跑出来不看门的”

徐青没好气的扯开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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