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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问情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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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逐渐出现了风帆的影子,高高的桅杆,扬起的风帆,从模糊到清晰,穿过天上垂落下来的金色光柱,以极快的速度行驶过来,海浪掀起又落下,露出巨大的船身。

甲板上站着三道人影,扶洮看了看,大松一口气,露出劫后余生般的庆幸笑容:“补给来了,否则没有淡水,没有食物,咱们只能吊着一口气儿回去了。”

说罢,便浑身没骨头似的瘫倒在曲笙寻身上,做出一副不胜娇弱的模样。

曲笙寻精疲力尽,舔着嘴唇上裂开的伤口,也懒得推他,努力扬起了脖子,看向甲板上的一道月白色身影。

她看向一旁的宋时绥,用胳膊肘怼了怼宋时绥的手臂:“玉摇光来了。”

宋时绥握着弓箭,强打起精神应了一声,这几日淡水缺乏,她嘴唇已经干裂出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满嘴都是血腥味。

“阿雪的太子小师弟也来了,还有龙归云!”曲笙寻看着甲板上的两个黑色身影,勉强看清了人脸。

她正要扯开嗓子喊一声,甲板上的三道人影已经不约而同地飞了下来。

穿着月白衣衫的是玉摇光,穿着黑色织金箭袖的是小太子,穿着黑色绣银色龙纹文武袖的是龙归云。

羽重雪刚落在龟壳上,曲笙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气若游丝地说道:“水,有没有水,我要喝水。”

他们几个人虽然功力深厚,却并没有江雨眠那样控水的本事,在满地污染物里能够提取的干净淡水十分有限。

羽重雪被吓了一跳,金不换赶紧拿个水袋飞下来,递给了曲笙寻,还特意嘱咐道:“慢点喝,别喝炸了肺。”

曲笙寻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把水袋递给旁边的宋时绥,肩膀上骤然一痛,原来是趴在她肩膀上的扶洮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又瞪着一双桃花眼泫然欲泣地看着她。

曲笙寻虎躯一震,深感丢脸,眼角处的余光里,玉摇光已经拿着水袋坐在了曲笙寻旁边了,她这才一脸悻悻地把水袋递给扶洮。

宋时绥已经许久没见过玉摇光了,在这种情境下见到,不禁有一丝恍惚,她把手里的射日弓放在膝盖上,下意识地唤道:“公子怎么来了”

“我又怎能不来”玉摇光轻轻抚摸着她干裂的嘴唇,满目痛惜,“我只恨自己来得晚,小时,回家吧,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了。”

宋时绥对他笑了笑,拿着水袋慢慢喝着水,心里那股苦涩的滋味又如潮水般漫了过来。

羽重雪被曲笙寻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后满眼都是自己的师姐,看着闻人听雪憔悴而疲惫的模样,顿时心神大恸。

“师姐!”他跪坐在闻人听雪身边,握住了闻人听雪的手,“我好担心你,我去了烟都,到处都找不到你,师尊也不见了,还是流萤姑娘给我传信,我才知道你和师尊来了碧海潮生,师姐,你为何什么事都不肯同我说。”

闻人听雪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和你说。”

羽重雪四处张望:“师尊呢”

闻人听雪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瓦罐,轻声说道:“师尊仙逝了。”

羽重雪愣住了。

龙归云左看右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圈,也没在龟背上找到什么鱼虫鸟兽。

女子个个失魂落魄,穿着蓝衣服的姑娘正和穿着粉衣服的少年打情骂俏,龙归云只好看向坐在龟壳上发呆的红衣男子,说道:“不知阁下可否见过流萤姑娘”

商枝这几天一直在发呆,脑子雾蒙蒙的,像生锈的齿轮,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她捏了捏眉心,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在你脚下。”

龙归云茫然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下意识说道:“什么”

徐杉拿了个水袋递过来,商枝喝了口水,清甜的淡水顺着喉咙淌下,驱散了一些混沌,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才恢复点精神头,说道:“这只玄武龟就是流萤。”

龙归云看着巨大的龟壳,满震震惊,竖刺似的瞳孔都变圆了,一时间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差点心疼得飞起来。

一只小红鸟从天空上飞下,落在商枝肩膀上,扬起翅膀拍了拍商枝的肩膀,甲板上又出现了两道红色身影,花袭影和盘先生站在那,满脸悲色。

众人喝了淡水,吃了些食物,这才恢复一点力气,飞到了玄武巨船上,船老大居然是熟人,石烈站在甲板上,也四处环顾了一圈,问曲笙寻:“岛主和小太岁呢”

众人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顿时又变得如丧考妣。

龙归云这次来,还特意从宫里带来了一只胖嘟嘟的灰背伯劳鸟,专门给羽流萤附魂用。

羽流萤第一次附魂的动物便是灰背伯劳鸟,灵魂与这种鸟类比较契合,不会消耗太多的灵魂力量。

看着那只胖嘟嘟的伯劳鸟地,羽流萤的灵魂立刻离开玄武龟,附魂在伯劳鸟身上。

伯劳鸟的双眼里立刻出现了一抹十分人性化的情绪,龙归云正想同她亲昵亲昵,灰背伯劳鸟却歪着小脑袋,往他掌心一趴,蜷着两只细细的鸟爪睡着了。

“怎么睡成了一个汤圆……”龙归云轻轻叹息着,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被煮熟的汤圆,变得绵软而脆弱。

石烈的玄武巨船不算顶尖豪华,但也比空荡荡的龟背要好很多,有了可以安静睡觉的地方,众人的状态这才一点一点的回升,也许心中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仍在流血,但面容上已经看不出伤痛的神色了。

尤其是商枝,大大小小的事情堆在一起,完全不给人太多伤痛的机会。

三危山群龙无首,西海魂族的长生殿也乱成了一锅粥,长生殿的鬼王已经发了号令,准备攻打三危山。

有了老疯子的毕生内力,商枝直接冲到了天人八品,距离九品天人仅有一步之遥。

她不仅仅是幽山鬼王的徒弟,还得了红衣鬼王的真传,手里还有离火凰木笛子,在三危山,离火凰木笛子的地位和玉玺差不多,这个担子,只能落在她的肩上。

小红鸟和盘先生在一旁陈述利弊,花袭影在一旁叹气,说道:“你以为大王为什么可以从容赴死,还不是你这个野猪脸已经成长起来,足够能扛起这个担子了,大王曾是西海魂族的太子,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王朝陷入无尽的纷争与战乱,你莫在做这哭哭啼啼的妇人模样,应立刻振作才是。”

商枝骂道:“你别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叫哭哭啼啼的妇人模样,听着太不像人话。”

玄武巨船即将靠岸时,商枝在房间里摆了一张桌子,又去船上的冰窖里取了牛羊肉,石烈站在冰窖里,神色黯然地说道:“这冰窖的冰还是小太岁引海水冻结的,她还剔除了海水里的盐分,说海上日头毒辣,远航劳苦,这些冰可以做冰沙解渴,也可用来冻些水果和牛羊肉,以备不时之需。”

将近两米的雄壮汉子,竟然抬起古铜色的大手擦了擦眼泪,商枝吸了吸鼻子,眼睛也湿润了:“是啊,她人就是很好,我们在海上找了她七天七夜,只找到了一把红伞,我就当她是回家了,回到她真正的家。”

石烈说道:“商兄弟,是我不好,你快去和那些小娘子们吃锅子去吧,只是我还得提醒你,那羽朝的小太子对你恶意颇深,好几次我都见他偷偷瞪你。”

商枝:“……”

那股说不上来的难受劲儿又被一种滑稽又无语的情绪取代了。

“这也没办法,谁让他师姐跟我关系好呢,真是的,小太子就那样,正宫的地位,小三的肚量。”

商枝拿着牛羊肉走出冰窖时,恰好遇见小太子,因为原来的那身红衣已经脏的不成样子,所以商枝现在穿的是花袭影的衣裳,头上戴着花袭影的黑色纱帽,纱帽上还簪着一朵绢丝做的大红牡丹花。

羽重雪瞟了她一眼,冷笑道:“勾栏的做派!”

商枝:“……”

她现在心力交瘁,也不太想和这位小太子解释什么,干脆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商枝这个屋子是豪华套房,还有一个特别大的露台,大家都聚在露台这儿,露台上支起了一张圆桌,旁边还放着一个烧烤架,十个铁签插在一块木板上,伯劳鸟正飞来飞去,特别忙碌地往铁签上串肉块。

商枝拿着牛羊肉回来,闻人听雪拿着星髓剑,刷刷刷地将一整块牛羊肉切成无数薄片。

宋时绥和曲笙寻正在拌凉菜和海带结,等伯劳鸟串好了肉串,宋时绥又拿着扇子扇了扇烧烤架里的煤炭,然后把肉串涂上调料,放在了烧烤架上。

过了会,扶洮不知从哪儿飞下来,拎着两坛竹叶青放在了桌上,柔情蜜意的看着曲笙寻,腻歪歪的说道,:“阿笙,这锅子闻起来好香啊,我也好想吃。”

曲笙寻打了个哆嗦:“不要以为你穿个粉色就可以完美融入啊,快去男人那桌!”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伯劳鸟也发出了几声悦耳的鸟叫。

扶洮面色悻悻,拂袖而去。

火锅开了,大家开始往里面下肉下菜,商枝说道:“你们将来有什么打算”

曲笙寻夹了一筷子羊肉:“玄机阁被丹阳那个老头子烧成了渣,我得召集弟子重建玄机阁,然后振兴工业,先把灯泡弄出来,这个世界也该从农耕文明进入工业时代了。”

她说完后又用胳膊怼了怼宋时绥:“老宋,你呢”

宋时绥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经商,我高考后的那几个月去培训学校学化妆,是一个化妆品的创始人开的培训班,叫毛什么来着,过了这么多年我都忘了。”

曲笙寻说道:“你这是要进军美妆产业,成盒的唇脂用起来太不卫生,还是旋转式的口红很方便,这也可以交给我,保证把外包装给你设计的美轮美奂。”

宋时绥笑了起来,“好啊,到时候给你分成。”

商枝说道:“加我一个,我也要入股,美妆行业可是暴利啊,我给你打通西海市场。”

闻人听雪说道:“真要做出旋转式的口红,羽朝的贵妇们一定会很喜欢的,那玉摇光呢,你打算怎么办”

宋时绥苦笑:“凉拌吧。”

曲笙寻说道:“就我觉得玉摇光还不错么,这人别的不说,观赏性挺强的啊,没事拿来享受享受,腻了就偷偷去春楼快活快活,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不也挺好的吗,凡事都得看开点,别钻那牛角尖,自己把自己的路给走死了。”

商枝和闻人听雪还有一旁的伯劳鸟齐齐点头,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叫,两人一鸟异口同声地说道:“我觉得曲子说得对。”

宋时绥干笑两声,赶紧岔开话题,看向闻人听雪:“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想抽空去红玉绣坊看看,我还想开一个武馆,收留一些孤儿,教他们习武射箭,感觉想做的事还挺多的,那阿雪呢,未来有什么打算”

闻人听雪说道:“我的人生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回到烟都,冲击九品,成为庇护一方的九品天人,然后在烟都开设女子学堂,多招收根骨极佳的女弟子,朝堂上的事我不一定管得了,但江湖上的事我还是有点话语权的,我希望能多出现一些贺娘子这样的人,一千二百年前的事,希望不要再发生了。”

闻人听雪看向商枝:“你呢,回到西海想做什么”

“收拾长生殿那帮杂碎,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拿小孩炼药,然后治理天下,求一个海晏河清。”

商枝说完,众人齐刷刷的看向站在桌子上的伯劳鸟。

伯劳鸟挺起胸脯,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阵。

曲笙寻揉揉耳朵:“流萤现在还是个鸟样,说的也是鸟语,真是一句也听不懂,龙归云也真是的,就不能拎只鹦鹉过来吗”

伯劳鸟沮丧地垂下头,大家齐声哄笑起来。

天亮后,商枝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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