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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圣手丙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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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

见那神若痴疯,形如乞丐的老头仅凭一口残汤剩药,断出其中药性!且是让那宋粲瞠目结舌。

心道:这疯子老头是神农在世,还是扁鹊的重生?

便再也不敢小瞧前这邋里邋遢、疯疯癫癫的的老头。

然,更是一句“外邪侵体,七情内伤,气营两燔”让那宋粲心下一怔!心下惊呼:而医者大忌者,首为不解表里,二则药不对症也。然,这两项他却是一个没跑。饶是一个心有余悸,自家这庸医险些医出人命来!

那宋粲心惊之余,心下便是一个羞愧难当。

倒是想起自家与那四人开药,通按“热盛伤阴,风火相煽”之症。而此时却听丙乙先生看济严法师形状却道出“七情内伤”且是心下懊悔不已。

这七情为何物?七情者,为:喜、怒、忧、思、悲、恐、惊。分属五脏,以喜、怒、思、悲、恐为表,称为“五志”。

按中医辨证论治,这“七情五志”对病情、用药均有影响,应在医者探病之辩证之中。

而济严法师于其他三人不同,心内却有眼见师兄济尘禅师圆寂之大悲在内,此为宋粲始料不及。

想至此,宋粲心内顿时懊恼不已。心下有愧,便只能站在那丙乙先生身边留意。

龟厌此时也跟了过来,却不知从哪扯了一个布条缠了臂上伤口,见老者端了药碗咂滋味,便趴在宋粲身上喘气道:

“怎的?这老猢狲也没咒念了?”

宋粲闪身将龟厌弄了一个趔趄,便上前抱拳与那老者道:

“先生……”

但见那老头此时却如同入定般的模样,若不是手指在飞快的掐算,却跟一个死物无甚区别。

龟厌在旁边道:

“你莫要扰他,我断此人入定功夫已入胎息之境,你还是省省吧。”

龟厌说了,便上前伸手探了丙乙先生的鼻息。那宋粲原是想来了他去,但见这货手脚且是个麻利,倒是不复以前颠颠拐拐之状,饶是个心下叫奇。

却见那龟厌回头,望了他道:

“看,我说的吧,得胎息者,能不以口鼻嘘吸,如在胞胎之中。倒是小看了这老匹夫,却似已磨就了丹田修得了内丹也……”

说罢,伸出手指想去翻看那老头的眼白以证其言。不料,手未到,却见那老头忽然站起。

此举饶是吓的龟厌惊叫一声连忙后退,便又引得腿上断骨旧伤,坐在地上抱腿呼疼不止。那老仙倒没理他,只是嘴里念叨着提着鼻子四处嗅着向宋粲的药箱走去。

宋粲赶紧扶起龟厌,将他放在椅子上。且去看那老头。

只见这老仙提着鼻子一路嗅着走向宋粲的药箱,口中喃喃:

“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思则气结、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脏腑气机逆乱……”那老头口中念叨了,且说且捏了一张黄草纸铺于桌上。

宋粲勤勉且拿了等子上前,以便那老者称得分量。

便见那老头抓耳挠腮的在宋粲的药箱里翻找,又自药箱中用手捏了药材,用鼻子闻了分拣了:

“熟地黄、酒萸肉、牡丹皮……”便将那药一一丢在黄草纸上。

这番操作着实看的宋粲心下恍惚。心道:这人用药全凭感觉麽?

龟厌看那老头异状,亦是一个新奇。便攀了宋粲艰难站起,依靠在宋粲身上说道:

“这厮属狗的?”

宋粲鄙视的看了龟厌一眼便想呵斥了他。却又忽然想起这厮走胎之时也曾幻做犬状的模样,便是口中悻悻道:

“我这有些带肉的骨头,你可吃?”

龟厌听闻大急回道:

“有吃食却不与我?拿来!”

两人正在绞缠,却见那丙乙先生托了一个茶碗过来,着一个帕子将那茶碗里外擦拭干净。

然却又是个眼神不定,且拿眼左右寻了。那眼神呆呆,饶是看的宋粲、龟厌两人不敢言语。且是不晓得这老头又要作出什么样的妖来。

不多时,那老头一眼扫过,且望向两人这边,便是面上一喜,便直直从宋粲、龟厌两人走来。那眼神虽看上去是个惊喜之态,然却让那龟厌心惊胆战。那老头割个手腕之时也是这番的表情。

见那老头来,慌得那龟厌赶紧捂了手腕急急的闪身。见那老头径直从两人面前走过,惶惶的拍了胸口,念了《太乙救苦护身妙经》且是一个心有余悸。

见那老仙到得房间角落堆放的酴醾香提了一坛来,着手指捅了酒封,且嘬了手指,却又感辛辣,便是吐舌闭眼,嘶哈一声,打了一个冷战。然又喜得一个抓耳挠腮,且是急急的便将酒倒入茶碗。遂挑开火折,甩了出火探入茶碗,顿见青蓝火苗袅袅婷婷。又看那青蓝的火苗,见童真般的欣喜于那老头脸上绽开。口中“哇呀”彷佛是孩童第一次见到了烟花一般。

那位说了,你这是胡写吧?笑话!北宋的酒能点燃?

这可不是我胡说,你不知道的并不代表没有。

《宋史》和《文献通考》具有载:宋僧赞宁所着《物类感应篇》里面有这样一句“酒中火焰,以青布拂之自灭。”北宋的酒能不能点着,我也是看他们写的,跟我没多大关系,要抬杠?十字路口烧纸找他去。

而且我国古籍之中这“蒸馏法”且是常见。

东汉青铜蒸馏器实物现在还在上海博物馆展出呢,有空的话去看看也花不了几个大钱。

河南安阳小屯妇好墓出土的随葬品中包括一件叫做“汽柱甑”的物件。据说也是蒸馏器的雏形。如果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那海昏侯墓中出土的蒸馏器便是放置在墓室的“酒具库”之中倒是个直接。

书归正传。

说那邋遢老头自顾念叨了走到两人面前,将丢了帕子与那茶碗上,闷熄火,在两人身上嗅着。龟厌惊恐的抓了手腕,望那老头动作,颤巍巍的道:

“断不在我身上,他说有肉骨头的,你且闻我做甚?”

那老头也却不理他,伸手将他的手托起,掰了指头展开,把那茶碗放在龟厌手心。龟厌不解其意,但想起适才这老头那耍刀的手段倒是一个心有余悸。心下惴惴忘了那老头,且换作一个乖巧模样,道:

“先生误了,我只是饥饿,不曾口渴。怎的拿个茶杯与我?”那老头却不答他话来,伸手捏起他另一只手的无名指,深情并期待的望了那龟厌,与那张乌七八糟的脸脸上,竟然让那龟厌看出了些许的慈祥。

就在龟厌愣神之时,却见刀光一闪,柳叶刀划过,顿时血自龟厌无名指上的刀口上喷射而出流入茶杯。

龟厌惊呼:

“啊,好快的刀!”喊罢想要挣脱,却被丙乙先生死死的捏住无名指不得动弹。只能可怜巴巴的望向宋粲道:

“哥,他又剌我。”那宋粲见了这般情景亦是个不料,口中喃喃的答了龟厌道:

“我都没看到他出刀……”续而,见那龟厌的手指血流如注,滴滴落在茶盏之内,便是一个惊讶:

“咦?你怎的有流血?”这句话让那龟厌且是一个瞠目结舌,接着便是一个生无可恋。满脸委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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