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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围师必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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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制使钦差的车上亦是大把的金银,满车的珠宝,随便拿上一点,就能得一个几年的温饱。即便是那奶娘也能卖到山沟里弄几个大钱花上几天。

那诰命府的少爷又能怎样,仗了人多拿了他这满满三大车的物品便是自己的!况且还有个娇娘一般的奶娘,也能让大家纵情享得一番鱼水之欢。

倒是一个,义长英雄胆,财拿穷人心。人生在世,终日与人牛马且是为何?图的便是一个吃喝玩乐四字!现下,这破天的财富,旷世的美女且在面前,唾手可得也!算来算去,且是值得拼了一把。

于是乎,这荒野之中残破的清凉寺,于那张呈、陆寅两人心下便是真真的一个又清又凉……

且在剑拔弩张之时,便听得静处一声爆燃之声。

回头便见那龟厌静坐了,手中拿了一张符咒,用了体内阳火催燃。

那帮人且望了那燃烧的符咒灰末飞散,遂又凝聚,幻化出一根烧着的香,基本上傻眼了。瞠目结舌的心道:什么活这是?魔术?道法?

却又见那老道用手扇熄了明火,单手插在那郎中的黑檀木盒之上。望那檀木盒子欠了一下身便呆呆地望了香烟缭绕,直直的散入空中,身旁的那口腰刀鞘内自鸣,自顾震跳不已,饶是一个瘆人……

这会众车夫才发现,呀喝?这还一老道,点了符咒烧香玩呢!不过,看这老道爷样子且是个不好惹。人烧香起码的三根起吧?这道爷就烧一根。独香?那是“道上一根香乃万法归一也”!

其他的他们不知道,不过在道门里面,独香就是踢场子找茬儿的意思啊!

而且,这香还插在那檀木盒子上!那里面装的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了。万一把那老郎中召回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咦?这郎中在这汝州人眼里不是个大善之人麽?倒是怕他作甚?

道有一句,“善人做不得善鬼”。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此人生前与人为善,事事为人着想,倒也不是件什么好事。

善解人意,且善让之人,你却不知,他暗中忍下了多少的窝囊气来。毕竟谁也不是修成的佛祖得道的神仙,都能看得开,不与人去争名利。即便是神仙、佛祖也是在争,只不过争的不是人间的财帛名利。

这就好比,你见两个狗为了一滩屎撕咬的惨不忍睹一样。心下也会奇怪,这臭烘烘的玩意抢来干嘛?

不是不争,而是那名利财帛与那神仙眼里也就是这滩屎而已。你放个能长生不老的玩意住来看看?你也能看到神仙打架,弄出一番的鸡毛鸭血。

所以,这善人亡故之后,这心下的窝囊气便是一个不可化解。

你且去想,这一辈子不得宣泄的怨气且会多少的不甘与心下。

所以说,生前人善,亡后恶鬼。

那帮车夫尽管被眼前的金钱美女所惑,但是也不是傻子,心里这得是倒是能算的歌明白。

与这俩少爷赌斗,便是死了也能落一个投胎转世,过不上几年便有再世为人。这老道的法术可是说不准。再加上一个恶鬼!你能经得住物件的霍霍?别说投胎,把你弄得一个神魂俱灭也说不一定。

到时候,家里亲人便是给你烧了一个金山银海,你也是一个看得见摸不着,活活的做个饿死鬼,世世代代的与那枉死城中死不得又活不成。

倒是对这看不到摸不得的鬼神之力的恐惧且是让那些个车夫胆寒,纷纷扔了手中的家伙事。却想跑了,倒是一个个的腿软。纷纷的跪了被那张呈、陆寅拿刀逼了相互捆绑了,扔在大殿佛像之后。

且不说张呈、陆寅绑了那几个车夫,忙的一个四脖子汗流。

说那宋粲一票人马到至在官道之上悄然而行。

前行不远,便见那路旁树下有黑衣人的尸首平静的躺在路边,又见那些个尸首身边号旗响箭,刀弓军械整齐排列在其身边,手臂皆指伏兵方向。

这情况倒是看得那校尉哑然失笑。死人指路这事的,除去那俩个哑奴倒是没人能干得出来。

校尉下马看来,见那黑衣人却被人掰直了两指,直愣愣的伸了,比做一个“二”。

那宋粲马上坐了,看了这怪异且是挠头。这指了方向倒是可以理解,然这跟我比“耶”且是何意?

见那校尉上马望他躬身道:

“此地离那隘口不足二里。”

宋粲听罢这才放心,心下道:嗨,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穿黑衣服的这货跟我身剪刀手打招呼呢!

且在愣神,便见那校尉将那马朔举过头顶,红樱摇动,那重甲亲兵知事,纷纷喂了鸡蛋肉末与那胯下的军马。

而后小踏而行。

此乃小颠,让那胯下军马先行热身。

恍过弯道,眼过树林,便见那隘口。

观,那地形倒是比那地图所绘的要险要的多。却如那哑奴所言,见,此处山不高,却是个陡峭森然,树密草深。那官道便是璧山而建,两山之间不过一箭之地。饶是看的那宋粲皱眉。

又望官道之上确如那哑奴手信所示。有巨石挡道,且只挡了一侧,却不碍马队行进。

那宋粲自幼熟读兵书自然识得。心道:倒是好心机!果然给我做得一个“围师必阙”也。以期只留下车辆而不至于死战而徒增伤亡。

想罢,且是肝颤胆寒,一身的冷汗下来。

心道:若不是那哑奴先行探来,此番纵是一个不死也得一个伤筋动骨了去。

见身前校尉挂了面甲,将手中的马朔一举,摇了三下便向前挥去。

众军士见马朔红缨摇动,便是无言,纷纷催马狂奔而去。

后队护定那宋粲跟上,顿时铁蹄踏地震人脏腑,战马飞驰其声地动山摇。

见前军重骑,枪戈放平成林林之态,寒光闪闪,晃做一片。

遂牙校霍仪一声:

“龟甲阵!护了主将!”后队亲兵得令躬身藏于臂上盾后。将那宋粲团团稳住,倒是个风雨不进。

觉那胯下战马不用催促,便是随了那马队三蹄亮掌,四蹄奔飞。将那照甲风兜,护背的靠旗吹的猎猎作响。

眼看到那隘口一箭之地,且听得垭口两边一声号炮凌空,瞬时间炸声四起,顿时人喊马嘶重耳。闻声便知是那轰天雷火在人群中炸开,想是那些个前军的斥候与那哑奴已得手。

又见那隘口两旁毒烟四起,人影乱窜,匆忙之中仍箭矢破空,如飞蝗一般撞在铁甲,铜盾之上崩出火星闪闪,倒是被那盾牌遮挡了一个风雨不透,且只听得盾外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锋镝穿破铜盾,乍现隐隐寒光。

又闻听外面雷石爆开,声如闷雷。一时间飞沙走石,雾霭漫漫,直震的的人肝胆乱颤,心闷口腥。

低头,便见地上雷石引线哧哧带火,于马蹄间滚动而来。那宋粲看了索性一个闭眼,心下这声“苦也”还未出口。便见地面烂泥积水湿了引信,且是个不爆。

且在自家按了胸口暗自庆幸之时,便听得外面校尉一声大喊:

“全队!随咱家撞阵去者!”

便听得周遭军士“呼呀!”一声应和来,且是听得那初临战阵的宋粲一个心潮澎湃,血脉喷张!倒是忘却了适才的惊慌。

随之抽剑出鞘,剑指了前方,亦是学那军士,口中“呼呀!”一声狂喊。

听得主将嘶喊,那些个亲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狂喊了一路杀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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