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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亲就亲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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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距离上一次见周京霓已经过去很多年,自然没能想到她会出现在今天的聚会上,惊讶的表情里多少藏了些不易察觉的探究态度。

大家都在拿捏准度。

尤其周生如,五官凝固,快要盯穿这张脸。

此时此刻,周京霓只低浅地掠过去一眼,便知对方肯定在想:她如今的情况,凭什么还能再来这里。毕竟敌意摆在脸上。

唯独俞白和付少钦不同,一前一后地起身与她热情打招呼。

“欢迎回国。”

周京霓平平淡淡地抬手朝那两人招了下,而后看着俞白问:“姜栀没过来吗?这两天有点忙,没和她联系。”

“去三亚了。”俞白解释道:“她家今年在那过年。”

周京霓点点头。

她仿佛看不见其他人的打量眼神,下巴微抬着,眉目间波澜不惊,落落大方地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单手松开一颗白衬衫纽扣,踩着纤细的高跟迎光走进客厅,落座前一瞬,看见了阳台上闪烁的身影。

祁世霖递过来烟。

周京霓接过烟,含在红唇间,看着那个方向虚眯了下眼,抬手撩过掉落的头发到耳后。

忽然“咔嚓”一声,火焰迸发的动静响在耳边,旁边的付少钦举了火机在她面前,然后听见他向自己寒暄。

“好久不见。”

“谢谢。”

说完,她斜了斜身子,浅浅笑了下,继而低额,抬手虚拢住火光。

随着烟雾徐徐弥漫开来,她把烟夹在指尖,在沙发边沿坐下,眼里只有一个人,完全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半开的窗,嘶嘶风声,空气里混浊酒香与烟草味。

阳台烤火架燃烧着烈火。

沈逸站在影影绰绰的光里,背对屋内,在看远处,他身姿挺拔宽阔,这个视角,如同在俯瞰灯火辉煌的北京城,昏光照得他影子冗长,似融进黑夜。她目光先落在他修长的手上,手腕随意搭在栏杆上,关节凸显分明,指尖那根烟尾冒着寥寥白烟,半晌,他微昂下巴,稍偏头,似乎是在与叶西禹闲谈,明明笑了,眉眼间却是沉郁的薄凉。

她好久不见他。

北方的冬天一入夜就起大风,吹得火星乱飞,烟雾散尽,沈逸,如同浴火重生,一年多未见,已经被岁月沉淀成顶天立的男人。

忽然,他随意回了一下头,她猛地对上一双漆黑的眼。

她点烟灰的动作慢了一拍。

然后两人无声对视着,沉默着,一秒仿佛一世纪长,沉闷怪异的气氛下,旁边的人纷纷往她身上看。

沈逸眯了眯眼,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在四目相视中,心脏失重般迅速下坠,看她的眼底情绪浓烈,没过多久,先败下阵来。

他抿紧唇,夹烟的手指发抖。

旁边的叶西禹很快注意到气氛不对劲,回头看过去,一下子愣了,很快勾唇一笑,选择默不作声地等着。

此刻阳台内万籁俱寂,只剩风声肆意。

“......她来了。”沈逸声音轻得发飘。

“是啊,我就说周姐其实很心软,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叶西禹看着屋内人,怅然一笑,最后瞧向旁边,大脑顿半秒,抱了抱胳膊,抖着声音说:“进屋吧,你不冷吗?好像降温了。”

“嗯,有点儿。”沈逸应。

说完,他把嘴里的烟拿下来,丢在炭火中,双手揣兜里,深了口气,抬腿迈出了这一步。

从阳台走进客厅,再到走近她,十几秒的时间,他在心里想好了一万种开场白,却还是被她抢了先。

“有事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周京霓起身时狠狠掐了下手心,再抬头看他,视线不躲不让,笑眸浅显,“听说你已经工作了,恭喜啊沈逸。”

听到这话,沈逸忍住了心底的隐痛,眸色沉沉地与她对望。她眼睛那么亮,目光温柔且平静。他眼底翻涌的情绪终于压抑不住,艰涩地说出几个字。

“你回来了。”

简单四个字。

周京霓觉得好沉重。

“是啊,我回来了。“她轻声细语地说:“今儿可真冷啊。”

“天气预报降温了。”沈逸目光随意扫向别处,忽而瞧见她裸露的脚背皮肤泛青紫血管,下意识蹙眉,“怎么穿这鞋出门?”

周京霓低头看脚尖,无声笑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教育批评我。”

“我——”

“你耳朵冻红了。”

就是那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熟悉的嗓音,让沈逸视线有些模糊,一时间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真实还是幻觉。

他摸了下耳朵,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压抑的气氛之下,旁边人都跟着静默了,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但很快被叶西禹使了眼色,纷纷离座走到别处,给他们留出单独空间。

她手上的烟还在燃着。

沈逸不敢再看下去,别开视线,上手拿走了那支烟,俯身按在烟灰缸里,却怎么也熄灭不了,就这么听见一声笑,看见周杳杳拿起杯子往里面倒水,直到不再冒烟,她直起身子,他听见她柔声说了一句,“你没想到我会过来。”

“对吗?”

“......”

“不欢迎我啊?”她开玩笑打破僵局。

“没。”沈逸一直绷着的神经,在听到她声音的这一刻,一口气卡在喉腔,好半天才说完剩下的话,“怎么会不欢迎,只是挺意外的......周杳杳,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

他一直试图强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无法控制,从看到她出现就受不了了。

而“周杳杳”这个久违的称呼,直戳了周京霓心窝一下。

周京霓空咽了下喉咙,调整几次呼吸,嗓子有些干,扫了一圈桌子,水壶在对面,过道刚好被他挡了,不仅如此,高大的身影覆在自己面前,连头顶的光都遮住一半,她便没有动作,垂下眼皮,他毛衫袖口是挽起的,她恰好看见那根红绳。

“你又不迷信,还一直戴着。”她不由自主地说出口。

“什么?”

她指了下他手腕。

他遁寻着她指去的方向,继而抬起手腕,默了半秒,弯唇笑了笑,“偶尔迷信几次也不错,万一准了呢。”

周京霓笑了,笑声有点涩。

沈逸听出来了,从桌上找出一个新玻璃杯,倒了半杯水递上去,“我好奇你为什么愿意过来。”

“我也挺好奇一件事。”

“你先说。”

周京霓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水,末了,淡声问:“你不喜欢凑局,尤其是这种需要费点心思应付的活动,你过去也不会和什么人都来往。”

沈逸深深看她一眼。

什么意思。这个眼神里只有这个意思。周京霓一眼看懂。

她抿唇,笑意云淡风轻,解释道:“我看见程嘉南的车了,就停在外面,不知道被谁惹了,死性不改,火气还那么大。”

程嘉南是他们的初中同学,那会儿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到处欺负人,但欺软怕硬,从小谄媚权贵,当初被她收拾了不少次,还次次捧着她。

可局势不是一成不变,一旦你没落了,这种人最先落井下石,踩你一脚。

沈逸凝思几瞬,低头睨她,“他说你什么了?”

“倒没什么,我反正不在意。”周京霓不动声色,坐在沙发上。

“不在意就不会提。”

“你别问了。”

“今晚之前我和他没来往。”沈逸看着她说:“你讨厌的人,我自然不会有交集。”

周京霓静了瞬,须臾,“哦”了一声。

“所以他和你说什么。”

“……”

“周杳杳。”

“他说的那些,对我来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在意的?”她有点不耐烦了,声音忍不住提高一度。

“过去的事了?你如果真不在意那些,为什么不和我见面?为什么和我说那些?”沈逸盯着她,绷紧了嘴角,眸色渐渐暗沉,“周杳杳,你是懂怎么伤人心的,但我不想好不容易和你见面就吵架。”

“没要吵架。”周京霓在手心里转动杯子,半开玩笑道:“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伤到自己。”

沈逸皱了下眉。

周京霓指骨轻叩杯壁三两下,无所谓地勾了勾唇,“别人说得再难听,都不会往心上放,只会点醒我。”

沈逸站在原地没动,将她微妙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垂在一侧指骨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久久不语,等她五秒,见不说话,略一点头,声音清泠泠的压下。

“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了。”

“怎么会。”她缄默片刻开口,“沈逸啊,我在乎的,”

“所以你是在和我怄气吗?把我微信和手机号拉黑,想看我会不会伤心难过?就因为我……”他声音忽然涩哑。

周京霓心空了一下,声音慢下来,“因为你什么。”

沈逸按了按跳动的右眼皮,兴许是面对她的缘故,思绪有些乱,良久后说:“因为我无法改变那些事实,因为我瞒着你那些事,还有......感情问题。”

话音殆尽,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陷入沉寂。

而周京霓身形微顿这秒,耳边听到了来自胸腔的快节奏的心跳声,心悸感由呼吸沉重这一秒加重,从今晚看见沈逸的第一秒就开始。

“……可能都有?算了,我现在不想聊这些。”她身子靠向沙发背,偏头看低处,“来这也没什么原因,只是抹不开祁哥的面子。”

沈逸倒没跟她较真,而是就此沉默了,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眼神落在空中,余光向一侧扫去,她也不说话,就小口喝水,他自然靠在沙发椅背上,双腿叠搭,静默等待。

远处的一帮人都在悄悄观察那边的动静,正低声讨论着,声音戛然而止。

一道目光,随着窗外夜色和灯影倏忽投射冷光,整个人刻进半分阴暗。

是沈逸递上警告的眼神。

周京霓瞧见了,忽的笑了一声。

“笑什么?”

沈逸闻声回头,看向她时,眼尾稍稍一抬,态度明显不一样。

她没回答,放下杯子,揉了两下小腿,起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随意往门口瞥了一眼,问他:“有一次性拖鞋吗?”

他“嗯”了声后也起身,下巴向一侧抬了抬,迈腿往门口走,周京霓跟过去,他拉开鞋柜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双,拆了塑料封递上前,她接过手,弯腰换鞋,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

“怎么分手了。”

她动作一顿,“不合适。”

他适时地挑动眉。

她换好了起身,沈逸往回走,边走边说:“不用难过,你们的确不合适,道不同不相谋,分手也挺好。”

“你很了解他吗?”

“我不了解他,但了解你,理智,懂及时止损,这种刻进骨子里的东西改变不了。”

“这么笃定?”

“从给你荣巨内部消息那天,我一直在关注,你相信我,所以空仓了,可后来瑞能迟迟不让步,还提出了对方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我就知道这不是你的想法,是他的,我说的没错吧?”

说完,沈逸双手揣兜,侧身看她。

周京霓脚步停住,望他,同一时间,眼中映到他身后的巨大玻璃窗和窗外的万家灯火,这一刻,很多事都涌进脑子,情绪终于动容,唇边薄薄的笑,住进眼里。她微微抬起下巴,走到窗前,路过桌子拿起一杯红酒,与他并肩站。

他注视着她来到自己身边。

“你的确完完全全了解我,但人会变。”她抬起眼皮,近距离相视他,眼底泛细微波澜,“就看你的直觉准不准了。”

“直觉?”

“输给荣巨这件事就当吃了教训,天注定的事,努力也没用,尤其是‘感情’,全凭直觉猜测。”她看着远处,抿了口酒。

沈逸微一愣,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只浅浅笑着,说知道了,而后转话题,带答案问:“这次回北京是为什么,待多久。”

“做投资。”周京霓说:“看情况而定,春节前大家都很忙,什么时候忙完不取决于我。”

“这倒是。”沈逸点了点头,声音沉缓,“你在投资上一向稳进,我不了解就不多问了,下周有时间吗。”

周京霓想了想,说:“下周二没空。”

沈逸了然于心,不易察觉地勾了下唇角,但还是试探性地问:“工作上的事?”

“不是。”周京霓说:“去一个慈善晚宴。”

沈逸转身去茶几上拿起手机和烟盒,低头在翻东西,从周京霓的视角看不到他全脸,只能看见被前额碎发遮住的鼻梁,又高又挺,和毛衫线条下宽阔的肩背,然后看见他抽出一根烟咬在嘴边,回到她身边时,手机递上来,含混的声音响起。

“是这个吗?”

“......”她看了一眼手机,抬头看他,“是。”

沈逸将手机丢到沙发上,擦燃火机,手指夹着烟落下,混着白雾启唇,“那年你匿名捐助七千万给巴勒斯坦的事情,全网都知道,后来以色列炸毁了wcK(世界中央厨房),你又拿出来五百万,在一家国际慈善机构设立专项基金,只针对儿童。”

听到这话,周京霓愣住了。

“杳杳,七千万,不是小数目,为什么匿名,我一直很好奇。”他说完,侧头看她一眼,指尖掸落烟灰。

“既然是匿名,你为什么会知道是我?”周京霓收敛心头的微颤和转瞬的惊讶,声音不轻不重。

“这件事涉及国际人道主义援助,你是中国人,那外交部那边自然清楚,而我嫂子在哪任职,你应该也知道,其次我想知道这些并不难,我一直在关注你。”沈逸浅笑道。

沉默半晌,周京霓仰头将杯里红酒一饮而尽,随后一双深眸默默盯过来。

她垂眸淡道:“那你就不好奇那七千万哪来的吗?”

“所以哪来的?”

“那台帕加尼转卖给了一位香港人,加上江樾汇来的五千万,还有我的一部分,总共七千万,所以其中大部分钱都来自他,既然不能以他名义,我就匿名了。”

沈逸笑了笑。

他懂了,但顺着话问:“为什么不能以他名义。”

周京霓脸色转沉,放下酒杯,淡然视线盯着他,看不出丝毫情绪,片刻收回目光,缓缓且清晰道:“沈逸,明知故问这一点不好。”

许久之后,沈逸都抽着烟不说话,直到烟呛进嗓子,几声咳嗽后,浓重的脸色蓦然颓下,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轻点头道:“你这么聪明,当初何必明知结局却剑走偏锋,最后还被江樾的偏执彻底拖下水。”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踏进这个市场,就要想好了,剑锋是指向前方阻挡你的资本,还是身后弱者。”周京霓环臂而站,于北京心脏位置,看向视野开阔的前方,月光在她脸上渡上一层坚忍的光影,“你哥是我的目标,不同的是——”

“我的剑锋绝不指向弱者。”

有那么一瞬间,沈逸的世界是安静的。

他想说什么,也或许什么都不想说,只是与她许久未见,此刻伸手便可以触及她,视觉感太强,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感觉从前那个高傲的周杳杳又回来了。他声音很轻,听在耳边却重。

“值得吗?”

“与资本家博弈的必然结局而已。”

“......”

“你也不要评价江樾如何。”

沈逸目光染上一层悲倦,“你这么护着他。”

“我不偏向任何人。”周京霓摇头,语气轻松自然,“是没有谁能审判别人,江樾有他的难处,你也有,我知道的,沈逸。”

听到这话,沈逸呼吸稍稍停滞,指尖陷进烟蒂,眼眶被逼红一圈。

周京霓假装没看到他的神情,拢了拢胳膊,后退半步,躲开那一抹扫视而来的光,先开口,“既然是聚会,晾着他们不好,打牌吗?”

......

“嗯。”

“那走吧。”她说着,已经往那走。

一句话也不能再多说。

聊工作可以,别的也好,唯独不能谈感情。

见到他这样,她没办法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做不到和他像朋友一样谈笑风生,就算是一句玩笑话,她的情绪都会控制不住得波动,所以下意识逃避。

......

然而牌桌气氛却越打越压抑,到了第三圈的最后阶段,全场陷入安静,像战争下一秒就要爆发。

就剩周京霓,祁世霖,周生如三人没弃牌。

周京霓亮了牌。

A,A,A,q,q。葫芦牌。

看到牌面这一秒,周生如冒火了,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甩出去手里的牌,腾地抽椅子站起来,上前就要去掀沈逸面前的牌。

“你他妈有病?!”叶西禹一把按住。

周生如瞪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怀疑沈逸给她放水有问题吗?”

周京霓轻笑了声,嘲讽的意思不加掩饰,很快就收到对方一记敌意的眼神,然后听见周生淮的道歉,继而是被阻拦后的推搡动静。

真是有趣。

这个周生如一如既往讨人厌。

沈逸手腕抵着桌沿点动,缓慢掀起眼皮,目光冷厉似利刃,眸色一寸寸地下沉。

“两次了,想干嘛?这是谁教你的牌桌规矩?”他拂开叶西禹的手,指尖依次挑开自己的牌,继而划到一起,捏在手心的的同一时间,牌飞出去,直达对面,“周生淮,你就这么教你妹妹规矩的?”

周生如看了一眼牌,居然真的比周京霓的小,一时僵在原地下不来台。

周生淮只能赔笑脸。

“真逗人笑啊。”周京霓轻轻一哂。

“不看一眼,谁知道你会不会作弊?”周生如丝毫不服输,一屁股坐下,继续开腔,“没事的话怕什么。”

叶西禹第一个不满,踹桌子要骂人。

察觉到氛围不对,祁世霖轻咳了声,示意别插手,有人自然会出手。果然,片刻间,沈逸直起身子,手挽抬到桌面上,周身攒动戾气。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查她的牌?”沈逸冷戾的视线自上而下掠至那张发怵的脸,“周生如,劝你别找死。”

他鲜少把话撂明面上,还讲得这么难听,一时间让周生如脸色变了又变。

“沈逸——”

“输不起就别玩。”周京霓面无表情,归拢过来筹码,抬头看过去,反唇相讥,“打牌不就图个开心,少拿那点上不来台面的心思对付我。”

“周京霓!”周生如一张脸血色褪了大半,“他说可以,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话一出,沈逸面色沉到了底,刚要讲话,就听见周京霓轻讽道:“我现在坐在这,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以为是过去呢,摆什么架子。”周生如轻嘲。

周京霓指尖夹着一只细长的烟,红唇吐出一圈烟雾来,冷笑了声,“就算我什么都没有,照样瞧不上你,有什么问题吗?周生如,本事和脑子一样不见长啊,从过去到现在,无理取闹的那股劲儿全用在我身上了,看不惯我还是另有所谋啊?”

“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

“......”周生如恨恨地死盯她

周京霓身子往后坐了坐,胳膊虚虚环上沈逸肩膀,而后抬头笑了,一双眼明艳艳的,唇间轻轻吐烟,“喜欢他,所以看我不爽,没错吧?”

沈逸挑了下眉,一言不发,任由她来。

“对!”周生如挫着火,话也就顺口而出,“我喜欢又怎么样!”

一圈人被这语出惊人的话搞懵了,周生淮闭眼等死的模样,叶西禹忍不出乐出声,踢了一脚好兄弟,然而沈逸什么反应都没有,都懒得理。

当众赤裸裸的告白,没得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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