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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世界很大,路在脚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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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八点十三分。

香港养和医院。

斜对面的单人病房内,周京霓睡着了,门口守了几个安保。

邵淙站在静凄凄的走廊上,在和公司的人通电话,时而说好或嗯一声,并不多言语,有些三心二意的状态,同时默默听医生和Alex交代的话,听医生说她身上的每一处伤,听医生叮嘱接下来的注意事项,最后听说她没有大碍,但醒来后注意心理辅导。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他听着,挂电话前说了一句:“这件事找谈副总沟通细节。”

话音落下,十几米外的走廊上响起一阵皮鞋踏响地板的脚步声。

Alex闻声侧头。

电梯口不知何时被两个人守住,走过来的人是沈砚清,风尘仆仆,一身休闲便装,身后还跟了三人,他的助理和两位不曾见过的陌生男人。

而邵淙视若无睹,往那看了一秒,又转回头。

Alex注意到,邵淙的目光一直在门上的玻璃窗上,却令人看不出任何担忧之色,而那头的沈砚清快走来。

“是沈砚清。”Alex提醒。

“知道。”邵淙面无表情。

“他弟弟刚走没多久,他又来香港了,真够莫名其妙的......”Alex小声嘀咕着,看见邵淙平静地睇过来一眼,连忙截住话头,改口说别的,“术后这几个小时不能睡觉,我安排护工过来。”

邵淙点头,一言不发。

小姑娘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上了吸氧,手腕扎着吊瓶针,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那会儿麻药劲还没彻底过,似清醒似昏迷的状态,像被抽空了身体,剩一副躯体在躺那活着,叫她名字,除了睫毛颤了一下,呼吸孱弱,整个人一动不动,接着又由护士推到复苏室,Alex一路跟着,他从楼下坐电梯上来,拐弯看见一个男人独身坐在尽头长椅上,他脚步一顿,对面抬头,视线隔着冗长的长廊,两人无声对视上。

对方礼貌起身,颔首致笑。

邵淙微笑回礼。

眼前人高大挺拔,相比那个沈逸,各方面看上去更胜一筹,不论稳定的气场还是别的,他知这人是沈砚清,背景深,行事隐秘,在投资业内的举足轻重,却从未有任何相关新闻报道此人,婚后比妻子还低调。

沈砚清也有所耳闻这个年轻人,拱手让chSh的继承权给亲妹妹,自己一手创下如今香港最大的投资集团,涉猎各个行业,分部在加拿大,五年前投资上海一家公司,正式进入大陆市场,也就是那时,杨晓贝的外婆家和他有所合作,后来差点被长生资本引荐的人设局,好在及时撤资,而此盘背后的庄家就是他。

两人彼此久闻对方名头,却是第一次正式碰面。

但严格意义上论起来,邵淙和沈砚清算是竞争关系,曾经面对不可避免的利益冲突,交手博弈过几次,邵淙虽全身而退,但沈砚清也是险胜,甚至零和。这么多年,双方各占一方势力,成为京港两地的重要资本力量。

这一面,两人并未有交流。

......

而此时,沈砚清走上前,主动向邵淙伸手,“小邵总。”

“赵墨戎。”

“你好,陆怀琛。”

旁边两人也依次打招呼。

邵淙嘴角勾了个耐人寻味的弧度,眉梢挑动,很快不动声色地微笑着侧身,分别与他们覆手相握,垂落胳膊时,不紧不慢道:“是沈先生啊,几位过来香港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接待不周了。”

“客气。”沈砚清看了一眼病房内,收回视线,问:“她怎么样了?”

“无大碍。”

“那就好。”

邵淙平静地抬眸,从对面的眼睛里看到了比自己更冷静的淡然情绪。

沈砚清面露了放下心的浅笑,语气略带内疚与歉意,“还是要感谢你第一时间将王平生移交到我们手上,是我之前处理欠妥,给各位带来不便了。”

时晋恰到好处地接话,“十分抱歉。”

邵淙笑笑,“这种小事没必要浪费警力资源,不过,这话你们应说给周小姐听,我又不损失什么。”

“自然。”沈砚清看着他。

“不要刺激病人。”邵淙仍笑着,握手机的手揣进口袋,若有所思。

沈砚清读懂这句话,但含笑不语,抬手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在手心转过,文字方向正面朝向邵淙,与此同时,赵墨戎开口,解释说:“这份礼物是我和沈总的心意,还请邵总代周小姐收下。”

邵淙垂眸扫了一眼。

一个悉尼酒店项目。

他接过来掀开封页,随意翻了翻,合上,抬头,眉眼之间蓄了几分淡漠,说话滴水不漏,“既是赠予周小姐的,我只是她的合作伙伴,恕我无法代为接受两位的好意。”

说完,他将文件递回去。

时晋看沈砚清眼色行事,见他没说什么,自然不好对方一直举着手,接了过来,而后是赵墨戎眯眸盯向邵淙,又打量了病房门口的保安,心想这副阵仗,搞得像是有重要人物入住似的,眼神不禁带点戏谑的意味。

这么想着,赵墨戎意有所指地讲:“听说小邵总为了救周小姐,出动了很多人,还动用了警署张处长的关系。别说合作伙伴,朋友做到这份上都难得啊。”

陆怀琛笑一声。

气氛怪异起来,几人开始互相递眼神。

Alex蹙眉。

沈砚清不插话。

“我不过行举手之劳而已,倒是沈老板几位,因利益牵绊与别人产生矛盾,牵涉到无辜之人身上,还是弟弟喜欢的人,依旧这么理智的谈判,与绑匪分毫不让,”邵淙无动于衷,一字一句道:“我欠人情这笔账,会亲自和周小姐算,就不牢各位关心了。”

这话一语双关。

点沈砚清虚伪。

道其余两人别多管闲事。

在场都是久经人情世故场的老手,这么明显的暗示,让气氛一时陷入剑拔弩张,两位助理都不由得紧张,就这样了,邵淙依旧视若无睹地继续火上浇油,开口就是一句,“关键人不来,事情再解决也不过纸上谈兵,何必兴师动众。”

“小邵总,这话不合适吧。”沈砚清淡淡一笑。

“我们是沈逸家人,小孩不懂事闯祸,大人来处理不是很正常吗?况且里面的人都未必在意,”赵墨戎仰了仰下巴,盯着邵淙的眼神充满谋划与蔑视,话却留一分余地,没说满,“就暂且轮不到小邵总如此心系我们的家事了。”

Alex无声嘀咕:真荒唐。

陆怀琛眼尖地瞧着了,挺不爽,就在此时,一道漫不经心声音抢在前响起。

“各位年长于我,也是行业前辈,我理应尊大家,但是,”邵淙漆黑冷淡的眼,与头顶灯光一同打在沈砚清脸上,冷不防对上一双同样冷淡万顷的眼,“我与沈先生一样,不步父辈后尘,何来小邵总之称?仁丰未来发展到北京,还要仰仗各位。”

沈砚清接道:“工作上的事儿是后话。”

“是吗?”

“......”

“那这份合同算买断感情的酬劳吗?”邵淙微笑。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赵墨戎有些怒火中烧,眉目间染了不悦之色。

陆怀琛一听更是有情绪了,上前一步,即将说话前一刻,没有悬念地被拦住了,沈砚清抬手,按在他肩上,阻止进一步动作。

时晋赶紧打圆场,“邵总生气是应该的,毕竟耽误您这么久,这次过来就是特意探望周小姐,这只是一份道歉礼物,没有别的意思。”

邵淙目光掠了面前一行人,立场摆得很明

——我不插手你们怎么处理,但人是我救的,只要里面的人还躺在那一秒,我都会为之负责。

随着走廊上的几位医生离去,四周陷入安静,沈砚清抬手松了松领口,不咸不淡的道:“邵总考虑的很周全,待周小姐醒了,我亲自致歉。”

邵淙弯了弯唇角。

Alex替他讲了剩下的话,“沈先生几位舟车劳顿了,先回去休息,周小姐方便见客时我会通知大家。”

沈砚清点头,不再说什么,领着几人往回走。

中国市场就这么大,又是同行业,以后终究会再有碰面那一天,暗地较劲无所谓,明面上总不能让彼此难堪,沈砚清顺势下台阶,邵淙也把表面功夫做的极其到位,将他们送至电梯口,门合上那一秒,笑容才淡下去。

待头顶红色数字开始下降,他往回走。

Alex紧跟上去,一边说:“这个沈砚清,真是典型的红色家庭出身,背景那么硬,却任何事都能忍能让,就是那位赵先生可真嚣张啊,桀骜不驯的模样简直了,一点也不担心有心人生是非。”

“......“邵淙摇头笑了笑,“这个国家成立多少年,是靠谁打出来的?说白了,我们都是他们父辈荣耀下的坐享其成者。”

Alex默了。

“他们传承了血脉,自然享受最高利益。”邵淙道:“这话说给我听就行,别再让第三个人听见。”

Alex郑重点点头,“邵总还是要多加注意他,免得日后——”

话说到一半,他哑了声息。

“免得日后被使绊子?”邵淙替他问出来。

“是的,所以您不要得罪他为好,能在皇城根下的稳风浪的人,背后定不止他父亲这一棵大树可荫蔽。”Alex无声叹气,“您方才也瞧见了,他要是出什么事,赵家和陆家第一个顶上来,他们几家之间的利益牵扯太深。”

“你觉得我会管这事?”

“倒不是。”

“那是?”

“......”Alex被问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讲心里的话。

邵淙也不说话,看医生带人进入病房检查周京霓状况,抱着胳膊,等门再次被推开,人走了,他坐下,背靠着椅背,注视着病房门,不带情绪地平声道:“这一次是他欠我的,不然你以为我能见到他。”

Alex嘴唇蠕动了下,无奈道:“这倒是,他向来不抛头露面,加上他老婆工作性质,这几年都未听说过他再搞投资,低调到销声匿迹。”

邵淙气息轻哼一声。

“不过他的确很重视这个弟弟。”Alex有些许感慨,“就是两人在性情上倒截然相反,一个软弱,一个强势。”

邵淙笑起来。

一样的姓,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在一个环境长大,能有什么太大差别?

那个沈逸不过是还不到时候罢了,位居高位是无情的,进去简单,想稳稳地往上爬,双手将沾上真正的血污,要比他大哥更狠。

到那时,软弱?保持初心都难。

Alex不知道再说什么,走到病房门口往里瞅了眼,回眸时,见老板从兜里摸出烟盒,猜是往吸烟区走,也跟上去。

果不其然。

推开玻璃门,邵淙衔了根烟在嘴角,却没着急点燃,靠在边上,望落地窗外,几秒后,抬手揉了揉眼睛,向Alex伸手要火机。

邵淙轻轻吐了口烟雾。

Alex搁一边接电话,那边快抽完了,他这也听得差不多了,把电话一扣,往兜里一揣,开始在大脑中思考起来怎么转告刚刚那番话,斟酌半天,脸上好像挂了心事,被旁边的人一眼看穿,让他有话直说。

邵淙按灭烟。

Alex走在前面推开门让到一侧,里面的人走出来时,漫不经心地瞥过来一眼,他咽了咽口水,小心开口,“是陈小姐让问我您什么时候有空,她来香港拍戏了,想一起吃个饭。”

“哪位陈小姐。”

“去年您见过一面,在李总酒局上。”Alex提示。

邵淙走着,一边想了下,隐约记起那张脸,好看但没辨识度,性格火热,再想起帮她处理的事,语气直接冷了,“找我什么事。”

“说是感谢您上次帮她公关。”

“然后?”

Alex知道邵淙不喜欢和娱乐圈的人沾染关系,奈何这回是他妹妹邵商做东,只能委婉再劝上一句,“daisy姐也在。”

“没空。”

“邵总......”

邵淙停下脚步,回头,“告诉她,下次再爆出什么丑闻,按照合同履行违约金,别以为攀上daisy就有用,吃饭的功夫不如研究下怎么演戏,省得和面瘫一样。”

说完他大步离去,留Alex在原地。

Alex反应过来最后那句话,忍不住笑出声。

-

邵淙前脚回到公寓,后脚门被敲开。

不用猜就是住他对门的好妹妹,这会儿是听见动静来打探军情了。他不慌不忙地换上家居服,走到厨房拿了瓶水,走着,喝了两口,打开门。

邵商挤进来。

邵淙让身,关了门,看着她吊裙裹着银貂,昂首阔步地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没形象地翘起二郎腿,他拧着瓶盖往里走,一边说:“吃饭的事免谈。”

话撂完,他轻嘲,补了句,“不然你就掉头回自己家。”

邵商哎呦一声,提溜起一串青提,摘一颗咬进嘴里,“没想替她说话,就是来关心一下您,听Alex讲,你们在医院,这是生病了?”

“没。”

“那就是看望朋友?”

“......”

“谁呀?”

“有你什么事。”

“呦,哪位红颜知己?”

“你是和那几个朋友天天聚在一块还没聊够八卦,现在来八卦你哥了?”邵淙微嗤。

邵商阴阳怪气地咂舌,“看来真是啊,哥,自从你和上位分手,可有好几年不谈情说爱了,这是又被哪家姑娘搞开窍了?”

邵淙懒得搭理她。

“你不说没关系,养和是吧,我等会就问问何尧生去。”邵商勾唇一笑。

邵淙侧头,“我看你是太闲了。”

“你都三十了,不对,七月就三十一了,再不谈恋爱就是老男人了!过年爷爷又该念叨了,况且你总不能眼睁睁瞧着父亲那几房的孩子结婚生子,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只有你,你却离开chSh,我怎么办?”邵商幽怨地撇撇嘴,继续吃水果。

邵淙面无情绪地睨她一眼,放下矿泉水,抬脚踢下去她搭在茶几上的脚,坐在一旁,一副正派的长辈姿态,“商场开业的事筹备好了?”

“你别转移话题。”

“你先说。”

邵商无奈地耸耸肩,坐直身子,恢复了正统的工作态度,一丝不苟地汇报起来,顺道询问了几件棘手的问题怎么处理,听邵淙不带思考,三言两语概述完解决方案,她又挺没正形起来,双手鼓掌,懒洋洋地笑,“还是哥厉害。”

“好好学,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你总不能事事靠我。”

“哥。”

“嗯?”

邵商滚了滚喉咙,最终说没事。

邵淙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又按下窗帘和灯光控制键,昏黄光线中,身子靠沙发背,腿交叠着,懒散舒倦,视线落在前方,而邵商心事重重,无心看电视,透着屏幕折射的光,在大哥脸上寻觅不到一丝可令人深究的表情,被喊了,也只是嗯一声,眼睛清淡如雾,她随口说提子有些酸,他的目光在朦胧光尘中波动一下,薄唇翕动,回眸看她,却不说话,看完一则晚间新闻报道,去餐厅拿了一盒草莓回来。

草莓递到她手上。

邵淙说:“吃完回去睡觉吧。”

“只有你和妈咪记得我喜欢吃草莓......”邵商塞了颗草莓在口里,嚼着,鼻子有些酸,“要不是你把37%的股份转让给我,在会议上力排众议,我哪能坐上这个位置,父亲压根看不上我,其他人更是。”

邵淙看向她。

她又自言自语,“我不在父亲内定的继承人名单顺序上,结果你把我推上来,那些人现在巴不得我死。”

“别乱说话。”

“我哪里乱说话!”邵商情绪有些激动,“咱们家有多乱你不知道吗!哥,我在国外舒舒服服待着不好吗,干嘛把这么大个摊子甩给我!”

邵淙道:“我有我的考量。”

邵商揩了把头发,无语笑笑,不接这话。

邵淙倒了杯凉水推到她面前,抬头继续看电视,拿起遥控器,找出一个老剧《大明王朝1566》,精准调至某集中的一个时间点,点击播放。

音响响起电视剧人物的声音。

“……是个烂摊子,搞不好你也会陷进去,如果搞好了,你赵孟静就可能入阁拜相,圣上这是在下一届内阁物色人选呐。”

邵淙暂停画面,看她,“爷爷已经高龄,话语权不再如从前,而父亲如今在物色真正的接班人,你害怕会陷进去这种斗争。”

邵商闷声嗯,又心有不甘,“当初chSc陷入危机,母亲变卖嫁妆,拿了十几个亿给父亲,还出售自己的股份拯救水火,结果到头来呢,被父亲彻底稀释股权,舅舅被架空,最后母亲离婚不成,开始生病,卧床不起,然后意外车祸。”

邵淙握遥控器的手攥紧了一寸,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不去想母亲生前残喘在病床上的模样,拇指按下播放键。

房间内紧接传来赵贞吉的声音:

“我不作如是观,功过从来结伴而行,我不求有功,无过便是功。”

放到这里,他再次点击了暂停,“看懂这句话了吗?”

“无功无过最是难。”邵商咬嘴唇。

邵淙关了电视,态度极其认真地传授妹妹经验,“比起立下所谓的汗马功劳,博取众人认可,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稳住chSc的大局,不被董事会的人找出任何马脚,不被父亲那里的人挑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那你呢?”

“我会在背后帮你,前提是你稳得住阵脚。”邵淙一字一顿道:“chSc不能流落他人之手,母亲以前最疼你。”

“可是她生前遗愿是我能幸福,有个好归宿,”邵商一巴掌拍在沙发上,声音颤抖,“才不是让我卷入你们的继承权稀斗争!你别拿母亲疼我来道德绑架!”

“邵商!”邵淙语气严肃了点。

“……”

“那你别听我的,听父亲的,离开集团去嫁人,也不用享受你以前的潇洒生活了,好好相夫教子,做个废物联姻工具就能不愁吃喝,活完这辈子。”邵淙语气平和,却把话说到最难听,还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润喉。

邵商气得手抖。

邵淙自顾自地看起手机。

忽然一颗草莓朝他扔过来,砸到腿上又咕噜滚落到地上。

他手指一顿,抬眸看那双怒目瞪圆的脸,弯腰捡起,丢进垃圾桶,徐徐道:“没有谈判资本就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自由和幸福都是靠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收收性子吧。”

说这话时,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此刻躺在病床那小姑娘惊天动地的爱情惨事,想着想着,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之痕。

邵商看着那笑,以为哥哥是在恨铁不成钢,不禁反思起来,慢慢觉得自己那些话太过任性了。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业要干,还要重振母亲留下来的东金,但是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呢?不仅砸了你的名声,更是......”她说着,声音提高了,却有些哽咽,眼睛也红了,别过头看一边,压着嗓子说:“我就是最近压力有点大,你别管我。”

邵淙只说:“我相信你。”

在一处黑暗中,一滴眼泪滑落而下,诺大的客厅只剩电视的动静,屏幕上的画面一帧接一帧的过,许久之后,那盒草莓还剩半盒被放在桌子上。

“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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