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秘跟踪者（1/2）
崔恩敏的手指悬在电梯紧急制动键上微微发抖，战术目镜自动放大的镜面倒影里，那个戴着光子面具的身影正用无名指第二关节抵住电梯按键——五年前坍塌的虫洞前，被激光枪击穿的间谍在气密门关闭前，就是用这个姿势锁死了逃生舱。
“叮”的一声，电梯在负三层停住。
崔恩敏冲出金属甬道时，纳米鞋底在防静电地板上拖拽出的火花已经暗成靛青色。
她撞开安全通道的门，战术目镜突然弹出全息投影：“您的心率已超过160，建议注射镇静剂。”
“闭嘴！”她扯下目镜摔在楼梯扶手上，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楼梯间激起蜂鸣般的回响。
扶手上凝结的冰霜粘住掌心，这才发现供暖系统不知何时停止了运作。
当她摸到藏在发间的微型通讯器时，楼下传来气密门开合的机械音。
傅少冲进基因库时，崔恩敏正蜷缩在零下二十度的液氮罐阴影里。
她战术服肩章上的量子纤维被冻成脆片，随着颤抖簌簌掉落，在冷光灯下折射出星云状的蓝紫色光斑。
“他们知道三年前的事。”崔恩敏把冻僵的手塞进傅少风衣口袋，战术目镜自动投影出电梯监控，“你看这个关节弯曲度，和虫洞间谍的肌肉记忆完全吻合。”全息影像悬浮在两人之间，将傅少瞳孔里的震动切割成细碎的棱镜。
傅少突然握住她手腕，指腹擦过战术目镜边缘的裂痕：“你摔坏了生物识别模块？”他调出自己目镜的防御系统，淡金色数据流像蛛网般包裹住两人，“三小时前我查到的实验报告显示，当年电磁风暴里的辐射残留......”
茶水间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
崔恩敏战术服上的温度感应器骤然飙红，她转身时撞翻了液氮罐，乳白色雾气中，傅少的风衣下摆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削去半寸。
全息投影突然扭曲成诡异的几何图形，像极了十六岁那年他们在太空舱里破解的加密符号。
“等等！”傅少突然拽住她战术服的磁力扣，“别碰那个！”他指着滚到墙角的玻璃杯残骸，淡绿色液体正在金属地板上蚀刻出蜂窝状纹路，“这是实验室三级腐蚀剂。”
崔恩敏的瞳孔在战术目镜后急剧收缩。
当她抬头看向天花板监控时，通风口飘落的金属碎屑突然组成新的符号——这次是他们十八岁设计的摩尔斯电码变体。
“对方在故布疑阵。”傅少用镊子夹起一片碎玻璃，冷光灯下折射出彩虹光晕，“全息投影的像素排列方式......是集团去年淘汰的旧型号。”他突然转身调出基因库门禁记录，指尖在全息键盘上快得出现残影，“三小时前我确实来过这里，但监控录像被人篡改了时间码。”
崔恩敏突然按住太阳穴。
战术目镜的备用系统自动启动，在视网膜上投射出猩红色的警告框：检测到非法神经接驳信号。
她踉跄着扶住液氮罐，看到自己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结成dNA双螺旋的形状。
“傅少！”她扯下目镜摔在地上，量子纤维碎片像冰晶般四溅，“他们在读取我的记忆！三年前实验事故那天，我的神经接驳器......”
气密门突然自动闭合的巨响淹没了后半句话。
傅少的风衣口袋里传来加密通讯器的震动，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成星际地图，某个坐标正在高频闪烁——正是五年前坍塌的虫洞坐标。
当崔恩敏捡起目镜时，备用系统突然恢复运行。
在某个被遗忘的缓存文件里，她看到傅少三天前的监控画面：他站在基因库的克隆体培养舱前，手里攥着半枚破碎的光子面具。
崔恩敏的战术手套在液氮罐表面擦出细碎冰晶，视网膜投影里跳动着基因库三维结构图。
她突然扯住傅少的风衣袖扣：“通风管道的气流速度比正常值快0.3马赫，这层楼藏着未登记的密室。”
傅少正在破译全息键盘的手顿了顿，战术目镜扫描她冻得发青的嘴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算流体力学参数的？”
“在你研究光子面具残片的时候。”她摘下手套，指尖凝结的白霜在金属墙面划出公式，“还记得太空站气压失衡时的涡流现象吗？”公式末端的Σ符号突然扭曲成dNA双螺旋，墙面渗出淡蓝色冷凝水。
茶水间再次传来玻璃碎裂声。
这次崔恩敏看清了飞溅的淡绿色液体在空中凝固成十二面体结构，像极了三年前实验室爆炸时悬浮在电磁场里的神经接驳液。
她战术服的温度感应器发出蜂鸣，显示周围气温正以每秒2c的速度骤降。
“别碰那些结晶！”傅少突然拽着她后退三步，风衣内衬的恒温系统发出过载警报，“这种相变材料会篡改短期记忆，集团去年销毁了所有样本......”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战术目镜显示基因库门禁记录的时间码正在逆流。
崔恩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她蹲下躲避飞溅的腐蚀剂时，战术靴底粘着的量子纤维突然亮起荧光——那些被冻碎的纤维不知何时组成了五年前的虫洞坐标图。
记忆如电流般窜过神经接驳器残留的痛感区，她猛地抓住傅少手腕：“查集团上季度报废的科研飞船清单！”
全息屏幕在两人面前炸开星芒。
傅少输入指令的手指突然停滞，他看见某艘坠毁在柯伊伯带的探测船残骸里，夹带着与今天相同的时空扭曲参数。
加密通讯器就在这时震动起来，投影出竞争对手“星寰科技”的标志在水晶骰子里旋转。
“等等！”崔恩敏突然扑向操作台，战术目镜的备用光源照亮傅少颈侧冷汗，“你风衣第二颗纽扣的金属疲劳纹路，和太空服涂鸦的应力裂纹完全一致。”她扯下自己战术服的磁力扣按在控制面板上，纳米级划痕竟与傅少三天前在培养舱前留下的指纹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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