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亦或是神女(75)(1/2)
三十五岁,至尊有了新欢,一年复一年又一年,整三年,至尊没有另换新人。
至尊还将那个颇具风韵风情的女子升至昭仪,当初亲儿成为太子,她才从良人升至昭仪啊。
她不能接受至尊会对她人钟情,再有,那女子若为至尊生下一子,她的皇后位还能保吗?
其实能保,太子不会轻易替换,皇后同样不会,只要她一直教人寻不出错。
可她慌啊,怕啊。她得承认,那是个美好的女子,尤其是那股风韵,说不出的风韵,她永远学不来。
她才像是被下咒的人,乏味无趣是咒语,风情风韵更是,一碰她就偏激、失常。
诅祝不行,她便试了偶人厌胜,偷偷制了桐木女偶,仿了衣着,她对着偶人施针,想让那昭仪失宠。
一年又一年,那昭仪仍未失宠,还为至尊生下一女。
她又被不堪笼罩,偶人被她藏了,如藏起另一段不堪。
环顾周身,父母离世,兄弟姊妹不是她最亲,亲儿会是下一个至尊。
她发现,不离不弃的唯有第六节,他仍为她伏低做小。
她想着,他图谋什么就任他图谋吧,留他在身边说说话也是好的。
可不久,至尊居然以秽乱之罪将第六节下狱。
至尊何其无情,连第六节也要夺走,她恨极了至尊。
她的心思萦绕在恨上,全然忘了,她与第六节的私情会被至尊知晓。
当至尊将信砸在她身,斥她不配为后,不堪为一国之母,她一下从恨中清醒,一下心如死灰。
她,连风范也失了。在至尊心中,她一无是处。
她已一无所有,于是,无力辩解,连恨也不知该如何诉说。
这一年是永始五年,四十岁,她成了迁居北宫的“废后”。
若安分守己,将来太子即位,她或可从北宫迁出,荣享余生。
她的余生有什么?情没有,爱没有,权势也不属于她。
恨,她只有恨了。
她恨至尊评她乏味无趣,以致她为情所伤,以致数十年被阴霾笼罩。
至尊哪怕当初一言不发地离开,哪怕不贬低她的“东施效颦”,她都会一直是端方的皇后,不会与第六节有私。
可他怎会顾忌她的思想,她的心绪,他视她为无物啊,她怎能不恨。
拿出藏匿的桐木偶人,将生辰换作至尊的,她日日诅祝他不得安生。
北宫荒寂,诅祝是她唯一的取乐。
初时,还是悄悄;当得知第六节被处以极刑,她好似被解了束缚,肆无忌惮地在人前诅祝。
到底有顾虑,她取了至尊的生辰,只在心中默念,手中的针不住扎在偶人身。
婢女内侍被她吓坏了,恍觉她是疯了。
哈哈,她被当作疯妇。
至尊又来见了她,也骂她是疯妇,还有毒妇,妒妇。
他骂她,她就喃喃着“不得安生”,她不说是谁,她吓他。
他便就更气,骂得更狠,她不怕他,依旧喃喃。
他说要彻查,她依旧喃喃,她还能怕死不成?她已经一无所有。
她不怕,才发现至尊也不过是个人,五十有六了,他老了,比她苍老。
这些年的荒淫将他掏空近半,远瞧不出从前的好皮囊,怕是继续下去,他也没几年可活了。
哈哈,她狂笑,他震怒着拂袖而去。
她觉他怯了,他怕死,原来天下的至尊也不过如此,竟怯一个疯妇的言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