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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往死里埋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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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大松树下。

陆北倚在粗大的树干边,懒懒散散晒太阳,看张威山训练新兵。

初秋之际,农田中的金灿灿的麦子等待收割,山坡地满是大豆高粱,任谁瞧见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如海浪般涌动的麦田都会欣喜。

风打麦波千层浪,大雁南飞。

在大松树下,由半大小子和农村青年组成的队列在集合,足有二十多人,都是附近村子里投奔抗联的有志青年。在如今敌我斗争条件下,抗联的力量比较起狰狞日寇,还有伪军为虎作伥,尚且不足。

秋季是日伪军大肆下乡收粮的时候,但日伪军下乡收粮也是分地区,这个区分是在当地抗日势力强弱与否情况下进行。

大松屯一直是‘红地盘’,日伪军以往并不敢常驻,装模作样巡视一番便灰溜溜离开。他们也惜命,不想深入抗联地盘腹地。

于是乎当地多余的产粮几乎都成为抗联队伍的军粮,有了粮才能募兵,有了兵才能更好与日寇斗争到底。

平时躲在山里的队伍都下山走出来,既是为了防止日伪军下乡收粮,也是帮助当地老百姓抢收粮食,因为很多烈属军属家中缺少壮劳力。

“立正!”

“稍息。”

“立正!”

“左西右东,吃饭端碗的手是左手,拿筷子的手是右手。”

张威山不厌其烦向新加入队伍的新兵解释,让这群老百姓弄清楚东南西北、前后左右才是。

在张威山的口令下,二十几人拖拖拉拉围着大松树列队走,那模样惨不忍睹,顺拐和交头接耳成为他这个炮兵队连长最大的敌人。

倚在树干旁的陆北笑的合不拢嘴,因为张威山终于感受到陆北教他们如何使用迫击炮的痛苦,恨不能一头撞树了却残生。

“笑笑笑,可劲儿笑。”张威山没好气说。

陆北咧着嘴说:“咋滴,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子笑?

我现在可是伤员,伤员晓得,要特殊优待。慢慢训,训完你就有兵了,能分三个战斗班。”

很快,张威山一句话把陆北打入寒渊。

“你得教他们操炮,我们都是半吊子,就你一个懂专业炮兵技术。”

深吸一口气,陆北觉得自己背后隐隐发痛,这是来自战友的背刺,很痛,很痛。

陆北勾着腰,像个小老头似的往边上爬,懒得去跟张威山耍嘴巴子。扣扣索索从兜里取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划燃火柴点燃,等待烟雾充斥在肺部带来的愉悦感。

微风拂过松树,发出沙沙声。

农田里军民合力抢收农作物,一捆一捆的小麦堆积码放在路边,战士们挑着担子。妇女们带来做好的饭菜,招呼着在农田中忙碌的身影休息。

新兵在接受训练,儿童们嬉笑打闹。

当烟灰掉落,贪婪的抽吸最后一截烟蒂,燃烧极致的香烟烫着嘴,舍不得的将它丢下。山风骤起,吹起地上掉落的烟灰,卷起烟雾飘荡在半空,如梦如幻如泡影,眨眼间消散于天空。

这天又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日子,或许是很多人生命中最棒的一天,对于他们而言,这一天再也不会有了。

······

傍晚。

陆北拄着木棍,像个小老头似的去找卫生员伍敏换药。

屋里有好几位等着看病的群众,都是些陈年旧疾,在这个闭塞偏远的东北边陲之地,那几乎是无法医治的沉疴旧疾。伍敏只是尽可能听取群众的病症,安抚他们的情绪,也只能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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