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太难了,做不到(2/2)
谢云章亦认真对上她目光,“你若真不想,就不该说这种话。”
“……为什么?”
良久,男人无声叹息。
“你这样说,我会想叫你,直接下不来床。”
一瞬间,闻蝉脸红得能滴血,“你怎么……”
怎么心思如此放浪?怎么行事如此禽兽?
谢云章猜了好几句,却没听见她的后文。
连他自己都不怎么明白,明明前二十年受的礼教,都是与妻子“相敬如宾”“开枝散叶”的。
可自打娶了她,这些陈规陋习都被抛诸脑后,半点想不起来。
他就喜欢看她的眼泪,噙在明亮的眸底,遮上一层雾似的。
想看她失神,想听她求饶……情到浓时,他甚至恶劣地想过,就用那腰带把她拴在床头,永远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啧,说到底,还是有些嫉妒那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比自己,先拥有过自己的夫人。
“你若不想,夜里就算了吧。”
“真的?”
他这两日那股劲,叫闻蝉不敢相信,他竟这样好说话。
“嗯。”
来日方长。谢云章提着想着,也不能把她逼太紧了,毕竟夫人那身板瞧着的确柔弱了些。
可很快。
真安安分分躺到人身侧,谢云章心思就变了。
熟悉的馨香朝他袭来,手臂被她随意靠着,男人无比后悔自己的退让。
努力凝神,去听她柔婉嗓音正在说的话:
“主母忽然便说要给你办生辰宴,老太太那边也一唱一和的,我担心你生辰那日,会出什么岔子。”
“嗯。”
听见他应声,闻蝉随手抱了他手臂,“生辰礼你已经收了,那日我亲自下厨,再给你做碗面,如何?”
从前那七年,闻蝉年年都会给他做生辰面。
可听到谢云章耳中,这长长的一句话却只剩了:生辰礼,你收了。
他难免开始回忆,这生辰礼是什么。
自己收了。
怎么收的?
心念一动,宽阔的身躯翻起,忽然将身侧女人牢牢覆住。
闻蝉这才发觉,他身上烫极了,笼在上方,像个极暖极暖的炭盆。
还有,熟悉危险的气息蔓延。
“你……你不是说好了,今夜不……”
话没说完,下唇被人轻轻撕咬。
她去推人胸膛,可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触及他就发软。
“我试过了,”男人鼻尖抵着她呢喃,“太难了,做不到。”
闻蝉想不到,有一天还会听他主动承认自己做不到,偏偏还是这种事。
“这次轻一点,慢一点,照你喜欢的那样来,要吗?”
细密的吻落在面颊上,闻蝉也恨自己不争气,推人的手软了下来。
“早些、早些结束……”
“嗯。”
……
夜半二更,照旧是谢云章起身,简单将床铺清理一番。
本该是下人来做这种事的,可夫人脸皮太薄,他也不喜外人窥视自己房中事,便只好亲力亲为了。
随手将用过的巾帕甩进银盆里,他将已经熟睡的女人揽入怀中,叫她长发铺散的脑袋枕上自己臂弯,才心满意足闭上眼。
梦境,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