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好久不见(1/2)
大福察觉到今晚两个主人之间不对的氛围。
浑身白色毛发的狗子叼了个玩具递到女主人手边,想邀请她玩“抛树枝”游戏,试图用这种方式哄她开心。
见她不接,它又抬起两只前爪冲她拜拜,各种哼唧。
被磨得不行,书舒只得接过玩具,然后抬手一抛,狗子立马追出去,屁颠屁颠给捡回来。
一人一狗就这么一来一回的玩着,玩到第五次时,由于心不在焉,书舒力道偏颇,玩具被扔到了柜子下的最里面,狗子够不着。
书舒来到柜子旁边,蹲下帮它捡。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嘀嘀”密码门解锁的电子提示音。
伴随着一阵沉又疾的脚步,外面寒凉的夜风灌进,那人急到连鞋都没换就踩踏进来。
书舒站起身,才转过头,整个人就被迎面抱了个满怀。
“……裴渡?”
四周安静得只有狗爪子时不时垫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嗒嗒声响,许久过去,抱住她的人静默着没说话,书舒眨了眨眼,疑惑喊他名字。
“嗯。”
他低低应了句,抱她抱得更紧了,弓下头,小心翼翼地埋进她的颈窝,深沉的气息将她包裹住。
从主宅出来前裴谦语气相当自信地问裴渡还敢不敢见书舒,弦外之音是质疑他还能不能和书舒在一起。
仿佛笃定这个问题会就此困住裴渡。
然而裴谦不知晓。
在看到那些关于书舒家“血淋淋”的新闻后,裴渡满脑子除了心疼以外什么念头都没有。
他想为她做点什么,想要帮她分担要熬过那些那么那么难过时刻的艰难情绪。
可一句话也问不出,光是想到让她开口说出只字片语就觉得何其的残忍。
所以最后,他抱抱她。
怔愣片刻,书舒似乎也读懂裴渡这个怀抱的含义,原本拿着狗子玩具还悬停在身侧的手缓慢朝他背脊靠近。
她也轻轻回抱住了他。
音音,再给我一点时间,裴渡在心里这样说。
今天的事情是裴谦的某种警告,彼时的裴渡天真以为眼下的局面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只需要一点时间,他就可以摆脱。
但有句话叫做计划追不上变化。
…
午间刺目的日光反射在落地窗玻璃上,将冰凉的室内照得通透,裴谦的特助站在门边,恭敬告知。
“小少爷,董事长让您现在去趟他的办公室。”
半小时后。
裴渡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鼻端飘来阵茶叶的清香。
裴谦这个人最大爱好之一便是泡茶,他喜欢将讲究的泡茶步骤当做是场生意,享受所有繁复的环节,步步解决的过程,最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办公室置办着套珍藏级别的茶台。
裴渡进来时,茶正泡好。
“来了。”裴谦并没计较裴渡的姗姗来迟,微笑着扫了眼裴渡面前的白玉茶盏,推荐道:“刚拆的君山银针,尝尝?”
杯中带着茶香的雾气袅袅腾升,沁人心脾,裴渡眼睫未动一分,男生立挺的眉宇间尽是冷淡。
他不认为裴谦喊自己过来单纯是为了尝茶,态度很明确,根本无意浪费时间与其周旋。
果然,只见裴谦抬了下手,身旁特助收到示意,双手朝裴渡递上份文件。
待看清封页上的标题,裴渡漆黑的瞳孔发生细微收缩。
“惊讶?”裴谦轻啜了口茶,看向裴渡:“惊讶这份授权书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而它既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那个经你手一旦投放出去就会崩盘的项目被截停了。”
“阿渡,这就是你的底牌了吧。”
“从我让人给你承致计划书起,你就知道,我是要你以继承人的身份正式进入到裴氏,将来接管裴氏。”
而接管裴氏不是易事,若是造成重大决策失误,让集团利益严重受损,股东们绝无可能会接纳这样一个未来领导人。
“从一开始你就在计划断掉自己继承人这条路了,阿渡,你想离开裴家是吗?”
裴谦语气平静地点破,点破完后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反而眼里流露出赞赏:“尽管这不在我的赞同范围之内,可我也不得不夸你做得不错。”
“进裴氏才这么短的时间,能做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滴水不漏。”
“只可惜,差最后一步。”裴谦还颇为遗憾地叹息,问裴渡:“知道你的纰漏出现在哪里吗?”
裴渡紧抿着唇,眸底情绪更冷,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
宋韵秋得到裴谦授意去找书舒示威并不仅仅是警告而已。
见裴渡表情变化,裴谦就猜他明白了。
给自己续了一杯茶,裴谦宛如一位慈爱的长辈在教自己疼爱的晚辈生存之理,语气淡淡指出:“软肋太清晰,底牌亮太快,关心则乱。”
裴谦可最清楚不过,自己孙子的软肋莫过于那小姑娘,他不过随意一试探,裴渡就着急了。
“看看你眼前这只茶杯,上头的水墨线条简约流畅,握在手心里犹如握住块质地细腻的暖玉。”
裴谦忽地话题一转,突兀地说起杯子,却又不单单只是在说杯子,分明意有所指。
“然而你不乐意喝这杯茶,连端起这只杯子也不愿。”
“你总是在丢弃舒服的那条路,硬吃苦头。”摇摇头,裴谦方才的和颜悦色仿佛是假象,他脸色沉下来,手中玉杯搁置在桌上发出不算轻的声音:“着实令人失望!“
这时身旁特助附耳提醒道:“董事长,与那位陆局在湘楼约好的时间要到了。”
裴谦瞥向自始至终未语的裴渡,问:“阿渡,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这位陆局位高权重,听闻他有个自幼被迫分开生活的胞弟,曾在海城任职。”他自顾自说起道:“遗憾的是,他胞弟半途行差踏错,定下谢氏冤案,去年被执行了死刑。”
在听到“谢氏冤案”几个字时裴渡整个人浑身紧绷,如同张防备的弓般猛地看向裴谦。
“若这宗冤案没有被翻案,他是会安然无恙的,弟弟一直是这位陆局不轻的心病,他至今都在懊悔自己没有及时为其周转。”
裴谦当没看见裴渡骤变的脸色,眯起眼,颇为好奇地感慨了句。
“阿渡,你说,陆局应当很痛恨当初翻案让他失去弟弟之人吧。”
*
夜幕降下,温暖的室内灯火通明。
大福趴在地毯上,爪子压着根牛肉磨牙棒啃得不亦乐乎。
书舒从浴室出来,拆下干发帽,正准备吹头发,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快过她先一步拿走了吹风机。
书舒抬头,从镜中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五官立挺的男生。
裴渡不是第一次给她吹头发,他很细致,不会将头皮扯痛,也不会将头发吹得毛毛躁躁。
有人代劳,书舒自然乐得清闲,坐着撑住下巴看他。
桌上手机“叮咚”一声,思薇发来的消息,书舒随手点进去看,却发现对面不是思薇。
「书音,我是纪伦,你还记得我吗,浙阳滑雪场我们见过,我跟着思薇一起来的,听说你有男朋友了,之前你不是表示过对谈恋爱不感兴趣的吗……」
对方穷追不舍。
「书音,可以打开权限通过下我的好友申请吗?」
「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的,就只当普通朋友。」
书舒皱了下眉,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接着思薇本人火速冒出来。
「我的天!亲爱的书!纪伦发神经,大逆不道,刚才趁我不注意拿我手机给你发消息,啊啊啊对不起亲爱的书!」
「我真是服啦,要不是看他和我家有生意往来,我今天绝对不来他攒的局,亲爱的书真的真的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管我的手机的T.T」
书舒回复了嗯嗯两个字,然后就放下了手机,这个角度,裴渡是可以将她手机屏幕全部收入视线中,不过他拨弄她头发的手未曾停顿过。
不知是太专注没注意到,还是跟她一样,没把这“小插曲”当回事。
温热的风吹得书舒昏昏欲睡的,不知道何时头发吹完,她被人抱住。
是那种弯下腰,手臂相交,特别眷恋的将人拢在怀里的抱,怀抱的主人低着头,用鼻尖和嘴唇点碰在她脖颈与耳后的位置,一副很喜欢这种亲近行为的模样。
书舒小声吐槽:“咦,粘人怪。”
被听到,被拢得更严实了。
“嗯。”
裴渡并不否认,他漆睫微抬,视线在书舒漂亮的脸侧巡视,最后停在她唇上,他凑过去啄了下。
尤嫌不够,他又抬手将书舒下巴勾过,启唇极其自然地同她接起吻。
刚吹过头发的空间尽是弥漫着洗发露清新的果香味道,同时充斥在两人浅浅交错的鼻息间。
黏黏糊糊,亲了会儿。
裴渡自言自语般低喃感叹:“疑惑了很久的,怎么可以这么软。”
说完,像是为了验证这个疑惑,他又继续印上去,书舒就被咬了口,不疼的,但他又咬人,她不客气地揪了下他的领口,轻骂。
“裴渡,你是小狗吗。”
“嗯,你的。”
她说他什么他都承认。
…
大福啃磨牙棒的阵地从卧室转移到了客厅,磨牙棒上面的牛肉干实在太香,香到它无暇去顾及卧室内的状况。
大灯关掉了,仅剩的可视度由台灯支撑。
书舒视线里先是暗的,然后暗逐渐往下褪色,有温热干燥的触感从脚踝至膝窝,一路往上。
“关、灯呀。”
书舒怀疑裴渡骗了她,大灯或许根本没有关,否则为什么眼前还是盛着片盈盈的亮光,荡来荡去的,让呼吸和心跳也跟着颤,颤得她骤然收紧纤白的手指。
呜,他的发质、好好。
恍恍惚惚中书舒分神生出个其它的关注点,不可思议,分明都自身难保了,随后她的情绪像条突然跳出鱼缸不慎落在地面上的银色小鱼,为了保命开始扑腾个不停。
她出于本能就往后瑟缩。
平时裴渡在书舒面前是一个相当好说话的人,就算是书舒故意捉弄他,他也脾气很好的任由她捉弄。
但只要到了特定时候,这种设定必然失效,蛰伏在裴渡骨子里的侵略性会全部显露出来。
他手背浅青色脉络浮现,单手就轻易地扣住她要将他推开的双手。
不知道是不是书舒的错觉,她察觉到裴渡忽然分外强势起来,这次目的更加明确,以往会留的余地通通不留了,直接剥夺她所有躲他的权利。
让她只能单方面被迫从他这里拥有很多感觉。
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
等银色小鱼捉回到鱼缸,空气变得潮湿,书舒绵软地抬眸撞见幅画面。
裴渡屈膝跪在床铺上,他穿着身浅灰色棉质家居服,衣着还完整,只是领口和额前的短发乱糟糟的,有种凌乱的帅气。
书舒就看到男生垂着干净的眼皮,正仔仔细细地在一点一点抿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清理的模样透着股难掩的性感。
趁着台灯微末的光亮书舒看清楚后,脸颊与脖颈好像被把火给烘到了,热得不行。
“!”
这个小混蛋,也太…|色|气了啊。
书舒忍不住别开眼,余光注意到他手臂撑到身侧,又爬过来抱她。
只是抱着。
因为裴渡知道,这种时候不可以亲吻,漱口之前,她不会愿意给他亲的。
许久过去,裴渡没有去漱口,也没有做其他的,还是安静地在身后抱着书舒,如果忽略某个点,书舒都以为他睡着了。
她侧过头看去,男生漆眼眸光清明,根本没睡意,不过也没有要继续下一步的迹象。
“裴渡,你……”
他拉起她的手,脸贴在她柔软的手心,带动她亲昵自己,满不在乎:“音音不要管它,管我就好。”
…
裴渡抱书舒到浴室,简单清洁后,调灯,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全程冷静的模样与他实时的状态成反比。
“裴渡,你今天怪怪的。”书舒端详着他,说出自己的第六感:“我感觉你好像…在不开心?”
“没有。”
“没有不开心。”
裴渡搂住她,连续否认两次,而后低头用唇挨了下她的额头,语气无异常:“音音晚安。”
好吧,书舒的确困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但睡到一半,她伸出手,摸到身旁空荡荡一片。
睡意当即被驱散,睁开眼。
房间里悄然无声,台灯散发出昏暗的暖光,书舒坐起身,环视一圈,最后在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中瞥见外面阳台站着道修长的身影。
书舒推开玻璃门才知道外面有多冷,甚至还在刮风,但穿着单薄的裴渡无知无觉。
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挺拔的背影看上去莫名的落寞,她从后面抱他的腰,被他身上衣服布料的凉意冰得一激灵。
“干嘛不睡觉。”
裴渡转过身,将书舒的手拿下来,连手带人带进怀里,皱眉:“会感冒。”
“哦,那你就不会感冒吗?”书舒戳戳他:“问你呢,干嘛不睡觉。”
沉默两秒,裴渡说:“做噩梦了。”
“很糟糕的梦吗?”
“有点。”
“没事没事。”书舒还有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拍拍裴渡的背,哄他:“噩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小渡不怕不怕。”
两人回到卧室。
刚才在外面黑乎乎的,书舒进来后才留意到件事,凑上去瞧他:“你的眼睛…怎么看着红红的?”
“风冷,吹的。”
“是这样吗?”
“嗯,房间里有暖气。”裴渡下颚抵在她头顶上:“等下就不会红了。”
“……好吧。”
书舒又慢慢闭上眼,就在她即将要睡过去时,听见耳边低低的一句:“音音好受欢迎。”
“……嗯?”过了好几秒,书舒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方才吹头发时的事:“裴渡,你吃醋了吗?”
但这个醋意的反射弧是不是略长了?
搂住她的手臂收紧,她听见他问:“音音可以把他们都删掉吗?”
谁们。
这会儿的书舒真的很困,困意让她把裴渡这句晦涩不明的话当做他吃醋闹的小脾气,说说的而已。
她心想,这个笨蛋每天呆在书房里那么长时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的录音笔,她都给了他好多暗示了。
…
两天后。
书舒收到了来自思薇的邮件。
「亲爱的书,那天纪伦的事情,你还在生我的气嘛。」
「我给你买了新的滑雪装备赔罪,书你原谅我,把我加回来好不好555……」
书舒看得一头雾水,问思薇怎么给自己发邮件,还有,加回来是什么意思。
「书你不是把我给删掉了嘛QAQ。」
书舒怔住,去翻列表才发现思薇的对话框不见了,她去搜索思薇的账号还弹出该联系人处于被拉黑的状态。
是删除加拉黑。
书舒根本没这样做,而她的手机除了她自己以外,只有裴渡能解得开。
“是我。”
书舒把思薇加回来后不确定地去找裴渡。
他正在厨房做午饭,男生劲瘦的腰间系着围裙,听见问话,拿汤匙的手停顿半瞬,但却毫无心虚之意地就承认了。
“……为什么?”
书舒有点懵,联想到是那晚思薇手机被拿走有人要加她好友的事情。
可这也不对,以往这样的事不是没有,有好几次她出去玩,裴渡来找她恰好撞见她被人搭讪。
裴渡会牵住她的手,什么也不说,就站在她身边盯着对方,对方一看他们牵着的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抱歉离开。
然后,没有然后,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搞得书舒忍不住捏他的脸逗他,会不会吃醋。
“当然。”
那时他说,我的确吃醋,我很喜欢音音。
是那种很想要把她变成透明的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私藏的喜欢,但是,他不能不允许别人也喜欢,她那么好,被人注意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希望和对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不是去靠压低对方的光环,掩盖自己平庸的事实,从而使对方与自己处在相同的水平线上,而是要学会怎样成为更好的自己,努力与之匹配。
“想找音音玩的人好多。”裴渡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冷白的皮肤上落下层阴影,声音听上去有点冷:“让我觉得讨厌。”
“……”书舒不解:“思薇是女生。”
“女生也一样,任何分走原本属于我们时间的人,我都不喜欢。”
“……”
书舒张了张嘴,有种哑然的感觉,仿佛读懂了她的表情,裴渡又说:“之前是之前,从现在开始,音音就只看我,我也只看你,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不好吗。
好吗???
书舒直觉眼前的裴渡的不对劲,她第一反应是问:“裴渡,你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就是突然发觉装大度其实是件很难的事情,我不想再保持了,那也不是真实的我。”他走过来,走到她面前,把她的手握进掌心,攥得人隐隐发痛:“音音,感情的本质不都是这样吗,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自私的。”
从这天起,书舒觉得裴渡变得奇奇怪怪。
但凡她拿起手机超过一分钟,裴渡就要过问她在和谁聊天,然后当晚,在她睡着以后拿过她手机翻她列表里所有的聊天对话框,挨个查看。
查岗一般,生怕她与人聊到超过界限的内容。
这让书舒十分不适。
是夜。
手机光打在男生棱角分明的脸上,他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滑动屏幕。
书舒没睡,在他点到对方资料页面,要摁下删除键时终于开了口:“这是赛车改造店的客服,她找我只是说有新款到货,问我感不感兴趣而已,对话总共没有超过八句,这种程度的你也要删吗?”
他手悬停在半空,没吱声。
“裴渡,你不认为你有点无理取闹了吗?”书舒坐起身,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顿了顿,她说:“我感觉你像是在故意找什么由头跟我吵架,但我不想跟你吵。”
“你可能需要一个人安静,好,我给你。”
说完,书舒就要走,裴渡快她一步下了床,丢下“我去隔壁房间”六个字,离开了主卧。
“……”
书舒几乎是睁着眼睛挨到第二天天亮。
实在睡不着,她干脆爬起来,打开房间门,看到裴渡在厨房做早餐,他始终沉默,没有一句要对这两天的事情的解释。
见状,书舒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她看了裴渡几秒,然后捞起手机,径直走向玄关,换好鞋,开门,关上了门,走得很顺利。
…
书舒从没想过自己和裴渡居然也会有“冷战”的一天,而让她茫然的是,他们有什么冷战的必要?
已经是从别墅出来的第三天。
书舒窝在酒店的摇椅上,不知道第几次打开手机看,备注为“小渡”的置顶对话框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条自她出来后的新信息,通话记录也是无。
裴渡没找过她。
哼,他不找她,她也不要找他。
混蛋。
恰逢这时思薇发来消息,再次邀请她去新开的滑雪基地玩儿,于是书舒跟赌了口气般,这次没再拒绝,答应后就动身出发去了别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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