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江暮秋这个疯子（1/2）

裴氏昨夜吹了风，今早病的起不来床。

宋观澜和江暮秋来请安，陪着说会儿话，他刚有点精神，便劝女儿去太学读书，免得迟到被学官责怪。

江暮秋自请留下侍奉。

幼时，小爹每每受伤都是他和盼绿从旁照顾，再加上有心讨好裴氏，伺候汤药和早膳处处周到妥帖。

对长辈撒娇卖痴他学不来，好在比起哄人开心，裴氏更看重规矩，他便学好规矩，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绵柔的锦帕轻轻擦过唇边药渍，又端上温水供他漱口，女婿的孝心裴氏很是受用。

他半倚着高枕，面容难掩病态：“伺候人的功夫不错，有你照顾观澜，我很放心。”

宋观澜身子肉眼可见的越发康泰，大病初愈时体寒、爱咳嗽，今早穿过寒风进入卧房，裴氏摸着她温热的手掌，见女儿说了许多话也不曾咳嗽一声。

他鲜少说些夸人的话，此刻也就提一句，另外说道：“过两日荣嫣郡王生辰，你拟份礼单，有什么不懂的问问忍冬。”

荣嫣郡王母亲早逝，陛下对这位外甥女不甚亲近，但皇室血脉在身，她的生辰不能轻慢。

差事交给江暮秋，算是对女婿的考验，拟完礼单还有他亲自把关，左不会出什么纰漏。

药劲上来，裴氏揉揉额角，有些困倦。

门外侍奴悄悄对忍冬挥手，这一幕被裴氏看见。

“进来！”

侍奴磨磨蹭蹭地走近行礼。

裴氏看他眼熟，像是院中负责洒扫的：“你在门口打什么哑谜呢？”

侍奴低着脑袋不敢说，忍冬怕他引起裴氏火气：“老实说吧，怎么了？”

他忍着泪开口：“德胜哥哥摔到石头上磕了满脸血，奴想请忍冬哥哥做主，请个大夫给德胜哥哥瞧瞧。”

德胜是裴氏院子里的侍奴，常跟在忍冬身后做事，性子温吞又老实，磕出满脸血可不是像是自已摔的。

“平白无故怎么会摔到石头上去，当着我的面你还不说实话！”

裴氏虽病了，生起气来直叫侍奴发抖：“奴不敢撒谎，是二姨老爷闹着要见您，奴按三娘子的吩咐跟他说您身子不舒服不见客，二姨老爷便要动手打人。”

“德胜哥哥替奴挨了一下，被推到石头上流了好多血。”

又是苏氏！

他在明朗县作威作福惯了，真把宋府当自已家不成？

听着里面还有宋观澜的事，裴氏勉强压下怒火，先让人把德胜送到府医处，这才问道：“苏氏又闹什么？”

侍奴抬头先看了江暮秋一眼：“丛青侍卫把伺候二娘子的贴身侍奴压在院中鞭笞，还把二娘子抬出来观刑，二娘子惊吓过度发起高热，二姨老爷正是为此而来。”

丛青？他哪有这个胆子？

不等裴氏再问，江暮秋站起身解释：“回父亲，丛青此举是妻主的意思。那两个侍奴手脚不干净，碰了观澜园的东西，二姐身为主子没有尽到管教之责，妻主只是给个教训，并未下狠手。”

“她怕您病中操心劳神，特意不准拿此事扰您，没想到二姨夫对侍奴下手如此狠辣。”

江慕安被骗去宋观颖院中的事，宋观澜亲自下令封口，对外只说侍奴偷拿东西，连江暮秋都信了。

苏氏来此显然不可能为两个侍奴，观个刑能被吓到发热，裴氏嗤笑，也就她把那个没用的女儿当成宝。

“既是手脚不干净，打完就赶出府去！”

倒是苏氏不会善罢甘休，裴氏懒得见他，正要让忍冬把人撵走。

江暮秋自荐道：“父亲需要静养，身边不能没人伺候，不如女婿去劝劝二姨夫，让他尽快离开？”

裴氏上下打量他。

这个女婿除了相貌过于妖艳，体态却是时下文人最爱的纤弱，能是苏氏那泼夫的对手吗？

目光犹疑，最终缓缓点头：“去吧，多带几个侍奴，免得那——苏氏发疯伤人。”

面对晚辈，他说话还是收敛着的。

院外，苏氏被几个侍奴严防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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