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史无前例(1/2)
在忙碌中,时间来到召开发布会的这天。
朱丽叶品牌管理的总裁唐纳德肯德尔来了,代替冼耀文统揽大局,冼耀文退回幕后。
发布会下午五点开始,但三点钟方亭的外围、规划好来宾下车的位置,已是密密匝匝的记者和摄影师,有的被邀请而来,有的是自己闻着味过来。
一曲《春江月夜》奏响,工作人员推着一个又一个灯笼架来到事先画好的位置。
灯笼架形如风帆,一根竖立的木档上横着五条木档,每一条木档的两边各挂三只灯笼,每一只灯笼的灯身呈白色,绘着秘密的品牌标识。
灯笼架的摆放位置有讲究,从天上往下看,正好组成单词“secret”。
天上飘着三个热气球,两个在方亭的正上空,有人在上面拿着对讲机指挥灯的摆放位置。
待孔明灯升空,从
冼耀文站在时钟楼上,拿着望远镜观察各处的细节,他的眼眸里,“$”如走马灯般上下滚动,目之所及,皆是经费在燃烧。
他的身边站着费宝树、孙树莹和孙树澄,三人心情愉悦如古时出门逛灯会的大小姐,瞅瞅这儿,指指那儿,充分想象待正点来临时的美景。
“姆妈,看那里。”
“阿姐,那个灯笼好看。”
此间繁华不属于冼耀文,未发现纰漏,他告别三女出了方亭。
发布会在巴黎警察局报备过,因为能列入巴黎旅游的卖点,有警察过来协助指挥交通和安保,罗密欧法国的总裁弗朗索瓦塞律西埃正带着人给警察送福利,表现巴黎警民鱼水情。
冼耀文看了几眼,坐进车里,让谢湛然缓慢往酒店的方向行驶。
在方亭一里外,设了一个临时停车场,嘉宾乘坐的车辆会在这里临时停靠,然后有序驶向方亭,给每一组嘉宾留足走红毯的时间。
早就惦记在肚子里的戛纳电影节被冼耀文蹭到了好处,提前到来的各国女明星能拉的都被拉来参加发布会,再过几天,戛纳组委会十有八九会对冼耀文彼其娘之。
在停车场,冼耀文下车绕了一圈,观察了四周,检查了烟灰缸、移动厕所、移动化妆间,嘱咐工作人员口渴喝水避着点其他人。
发布会从头到尾只会给嘉宾提供一瓶绿瓶装的巴黎水,每个瓶子上都标了明暗两组记号,每瓶水到了谁的手里都会做好记录,谁想在水上做点文章,很轻松就可以锁定嫌疑人。
水发放在方亭准备的嘉宾座位上,停车场这里不提供饮品,口渴也只能憋着。
“停云,让方亭调一个裁缝、一个擦鞋匠、一个清洁人员到这里待命,清洁人员只负责打扫厕所。”
“明白。”
吩咐完,走向车子时,冼耀文再次翻开名册,对照了停车场工作人员的长相。
确认无误,钻进车里。
所有的工作人员一周前已经到位,按三人为一个小组进行分配组合,串联小组和进行工作分配的是两张熟面孔,小组需要其他小组帮忙,只能通过熟面孔进行安排,不能直接求助。
细节上还有不少安排,杜绝外人混入的可能。
这样做倒不是为了防杀手,至少主要目的不是,而是为了防记者,有些记者与特工无异,为了弄点新闻,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来到酒店门口,冼耀文让谢家兄妹将发布会租用的每一辆汽车、马车检查了一遍,随即三人来到协和广场,坐在鸽子中间啃法棍。
鸽群围着他们振翅飞舞,小脑袋转着,两只小眼睛轮流扫描法棍,吐一口唾沫或滋出一泡白屎,满是嫌弃地飞往对面一老头处。
老头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脚边放着一个,另一只手从袋子里抓起一把玉米泼洒在地上,鸽子们瞧见纷纷落地啄食。
抟食法棍的冼耀文朝老头看了一眼,老头的打扮有点怪异,上身西洋,下身满清,脚上居然是一双方头皂靴,天青缎制作,饰黑色边饰,绣草龙纹。
如果没看错,这是满清皇帝老儿上朝时配朝服的皂靴。
又扫了一眼老头的面庞,冼耀文猜测对方可能姓爱新觉罗或金,在异国他乡缅怀往日的辉煌。
观面色看穿着,老头的日子过得相当安逸,小钱有一些,大钱应该是没有的,辛亥时这些满清皇族手里攥着的财富有限,比不上李鸿章、曾剃头之流。
满清遗留下来的这批人,要说富贵,还得是曾剃头一党。
当年慈禧不给湘军粮饷,却默认湘军可纵兵抢劫,曾国荃攻破天京,纵兵抢了三天三夜,事后,曾国藩在奏章中称“伪宫全无财货”,大概慈禧那个老帮菜气疯了,丫挺的曾国藩,真他娘不识相。
要是没有这一茬,大概也不会有刺马案和杨乃武小白菜。
冼耀文猜测曾国藩一党隐藏了不少财富,一部分通过洋行或银行到了海外,为后人谋一条退路,一部分藏在某处,若是遇到时机,不是没有冒出伟大革命领袖曾某某的可能。
“若是偶遇姓曾的富家女可以多留意。”冼耀文嘀咕一声,脑子里想着下次向米歇尔打听一下汇丰有没有参与曾党的资金转移。
咬一口法棍,冼耀文忽然又想到格瓦拉,抢富户是来钱最快的买卖,古巴富得流油的人有那么几个,或许应该派几个人去南美和格瓦拉成为同志,顺势加入卡斯特罗兄弟发动的古巴革命,慷慨激昂地高歌《我为革命抢银行》。
只要商量好分配比例,待卡斯特罗兄弟的革命胜利,罪恶自然会被粉饰成神圣的革命事迹,黑锅自有人背。
“或许应该建立一支以国际无产阶级战士组成的银行突击队,为即将到来的国际抢银行浪潮做好准备。”
知青越境缅甸的裤脚军,这帮人光长热情不长脑子,自己没活明白,还想着解放全世界,可以利用他们抢翡翠矿;波尔布特的农业乌托邦,整个柬埔寨城市的财富去了哪里,这个问题值得探索。
南美、非洲,会爆发这样那样的革命,每逢革命就是抢劫的狂欢,只要赌对了胜利者,赌对了大国以利益驱动的善恶评判标准,抢劫也可以是正义的。
冼耀文想着下次去迪拜顺道去一趟沙特阿拉伯,拜访建筑业巨头穆罕默德本阿瓦德本拉登,聊一聊入股和引本拉登集团进入迪拜。
穆罕穆德和沙特皇室交好,可以通过交好他进入沙特阿拉伯,或许将来也可以借他儿子的渠道进入“新阿富汗”。
“小拉登哪年出生来着”
天马行空时,半空中一只白鸽滋出一坨白屎,不偏不倚地落在冼耀文手里的法棍上,滋醒了他的白日梦。
冼耀文仰头瞥了一眼罪魁祸首,心里生出在报纸杂志上赞美鸽子的念头,从头到脚趾,每一处都不漏,将味道夸成天上有地下无。
未几,脑子里又冒出一个关于鸽子的童话故事。
拧掉弄脏的部分,冼耀文吃着法棍,拿出笔记本记下了刚刚想到的创意。
华灯初上。
灯笼被点着,一条长长的红毯铺到一对瓶前,瓶里各插着一束灯光点缀的塑胶杜鹃。
一辆双马南瓜车停在红毯的起点,车门打开,周月玉从车里钻出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偏向晚礼服设计的旗袍,脚一踏上红毯,快门声顿时连绵不绝,拿了红包的记者和摄影师知道这位是重点宣传对象。
周月玉迈着反复排练过多次的自信步伐,一边冲两边挥手,一边往前走。心里默数着步数,在特定的数字,她会站住让红包比较大的记者拍特写,然后倒数几秒接着往前走。
两分半钟,她走完红毯,不远处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了寂静,烟如天女散般在空中绽放,瓣层层迭迭,在夜空中肆意舒展,未几,瓣凋零,一个个“secret”凭空出现,就这样悬于半空,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镜头一个个对向天空,咔嚓,咔嚓,记录下美好时刻。
烟丛中,冼耀文搂住费宝树,嘴唇封堵住她的唇瓣,费宝树闭着眼,沉醉于突如其来的浪漫,她感受到冼耀文的侵略,那是一种热烈而投入的情感,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恋与渴望通过这个吻传达。
孙树莹目瞪口呆地看着亲在一起的两人,先是错愕,继而莞尔一笑。
孙树澄的眼神要复杂得多,明明是一个心之人,为什么不能收下自己的爱意,她可以隐藏在远处,不让人知道。
冼耀文的吻热烈,却也仓促,仅仅数秒,他放开费宝树,转脸看向孔明灯处,天上的烟火很快会熄灭,孔明灯要追赶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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